“還上？哼，你問問這村子裏的人，誰人不知道你沈雲氏才是那個最不守信的。我看你就是想賴賬，你必須現在就給，現在就給！”
蔣氏又開始盛氣淩人，扯著嗓子非得要雲清歌現在就還錢，否則就要報官去。
看雲清歌的臉色越來越差，沈浮光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衝上去毆打蔣氏，忙拉住了雲清歌的手，低聲道：
“清歌，你別怕。不如……咱們就先還了舅母家的銀子，姐姐家的我一定想辦法討迴來，你看可好？”
雲清歌噗嗤一聲笑出聲，另一手搭上沈浮光的手，示意他安心：“你放心，我才不會和舅母怎麽樣，隻要她識相些，這事就這樣過去咯。”
說罷，雲清歌抬起眼眸看向蔣氏，“舅母，你若是報官那便真的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我已經說了會還銀子，大家夥麵前，你還擔憂我反悔不成？我可不是姐姐，出爾反爾。”
聞此，沈春桂就緊張起來，心虛看著雲清歌。
誰知蔣氏不但沒有鬆口的跡象，甚至還變本加厲罵起來。
“大家夥麵前？你說得好聽！誰人不知道你就愛賴賬，白的都會說成黑的！”
聽她這般不擾不休的，雲清歌的火氣都要壓不住了，上前一把推了蔣氏的肩膀，沒想到蔣氏居然就這樣摔了下去。
這可壞事。
“哎喲！你欠債不還還有理打人了？沒天理了，沒王法了！”蔣氏摔得齜牙咧嘴，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雲清歌難以置信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沒想到她居然會出手，可心裏頭卻痛快得很。
有些人，不狠狠打她一頓，她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了。
“你還有臉推我，鄉親們可都看好了！她多大的力氣，我骨頭都要斷了，來人啊，殺人了！”蔣氏開始大吼大叫，全然不顧柱子家門口圍著的人。
雲清歌深吸一口氣，硬是忍了下來，朝著蔣氏伸出手，愧疚道：“方才是我的不對，舅母先起來吧。”
豈料蔣氏根本不領情，一揮大手就打掉了雲清歌的手，就是賴在地上不願起來。
雲清歌瞧著這場景怎地這般熟悉。
簡直像極了在她那個年代碰瓷的人。
沈浮光按住了雲清歌的手，緊緊抓住，態度誠懇跟賴在地上的蔣氏致歉，並且表示可以暫時去請赤腳大夫過來瞧瞧。
蔣氏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麽赤腳大夫？我看你就是打算和你女人一夥搞死我！”
雲清歌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氣得眼眶之中都是紅血絲。
“柱子，你家中可還有紙筆？去給我取一些來。”雲清歌渾身都在顫抖，可見氣得不輕。
柱子直點頭，他爹臨死前還是留了一些東西的，他拉著沈繡繡進入屋中一通翻找，將沒用過幾次的紙筆翻出來遞給雲清歌。
雲清歌猶豫看著沈浮光，看來這一家中極有可能會寫字的，唯有她，
她按著記憶中的樣子抓起筆，沒有理會周圍人怪異的目光，沙沙在上頭寫下“借據”兩個字，繼而又寫下了好幾個字。
“浮光，你可還記得具體欠了舅母多少銀子？”雲清歌再次問道。
沈浮光抬手抓著頭，腦子內隱約出現一個模糊的數字，他立即抓住，朝著雲清歌伸出幾個手指頭比劃一下。
雲清歌馬上低下頭寫下整張借據，甩到了蔣氏的麵前，沒什麽好臉色：“舅母，我給你兩個選擇。你現在拿著借據走，我就還有銀子還給你，你要是再鬧事，就別想從我們沈家拿到一分錢！”
借據被猛地打到蔣氏的麵前，差點直接打到了她的臉。
蔣氏黑著臉想要再罵人，雲清歌立即朝她挑眉，隻要蔣氏再多說一句，她保證借據就不是打到蔣氏的臉上這麽簡單。
蔣氏顫顫巍巍看著雲清歌，全然忘了到口的話。
今日雲清歌變化之大都被她看在眼中，若是往日的雲清歌，別說寫借據，一定會早早就把錢給她拿出來，將她打發走。
誰知道今日是吃了什麽藥，腦子這麽靈光了。
“舅母，你莫非真的不想要銀兩了？舅父也說了，銀子不好賺，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若是不要……”
雲清歌作勢就要彎下身子去撿那借據，蔣氏見狀立馬飛速撿起那借據裝入腰包之中。
那模樣，仿佛沒見過銀兩的村婦。
“瞎說什麽呢，這是我家的銀兩，怎可能不要。借據上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抵賴不得！日後你若是抵賴，咱們直接報官去！”
蔣氏氣勢洶洶說完，拉著張大牛就往迴走。
雲清歌鬆了一口氣，這場鬧劇儼然已經結束，沒有了繼續的意義，圍觀的人群自然漸漸就散了去。
沈繡繡小跑過來抱住雲清歌，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在雲清歌的耳中頓時給她散去了大部分的怒意。
“娘親，繡繡肚子餓了，我們迴家吧。”
沈繡繡一直在一旁看著，深知雲清歌和沈浮光的不容易。
雲清歌將她抱起來，一看見這麽可愛的女兒，什麽煩心事她都給忘記了：“好，繡繡乖，咱們這就迴家煮飯去。”
“這才對嘛，清歌啊，你看我大老遠的過來，要不這飯就在你家吃了吧？”沈春桂眉眼之間都是那股鼠氣。
雲清歌原本還是笑著的臉立即板了臉，迴過頭冰冷道：“姐姐要吃飯？好啊，不如先把欠咱們的銀子還了？”
沈春桂倒抽一口涼氣，拍拍雙手幹笑幾聲，和沈浮光寒暄幾句就告辭跑遠了。
一切眼看著就要恢複平靜，雲清歌等人才從柱子家出來朝著自家走去。
望著沈春桂跑遠的身影，雲清歌還是忍不住要嘲笑幾聲：“姐姐真真是個吃軟怕硬的料，那日如果不是忘了讓她寫借據，咱們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那麽窘迫了。”
沈繡繡疑惑看向雲清歌，不解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可是娘親，我們明明還有銀兩，為什麽不馬上還了裏舅母家？”
雲清歌驚訝看著她：“你怎麽知道家中銀兩？”
她記得她並沒有和沈繡繡說過家中銀兩的事情。
蔣氏又開始盛氣淩人，扯著嗓子非得要雲清歌現在就還錢，否則就要報官去。
看雲清歌的臉色越來越差，沈浮光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衝上去毆打蔣氏，忙拉住了雲清歌的手，低聲道：
“清歌，你別怕。不如……咱們就先還了舅母家的銀子，姐姐家的我一定想辦法討迴來，你看可好？”
雲清歌噗嗤一聲笑出聲，另一手搭上沈浮光的手，示意他安心：“你放心，我才不會和舅母怎麽樣，隻要她識相些，這事就這樣過去咯。”
說罷，雲清歌抬起眼眸看向蔣氏，“舅母，你若是報官那便真的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我已經說了會還銀子，大家夥麵前，你還擔憂我反悔不成？我可不是姐姐，出爾反爾。”
聞此，沈春桂就緊張起來，心虛看著雲清歌。
誰知蔣氏不但沒有鬆口的跡象，甚至還變本加厲罵起來。
“大家夥麵前？你說得好聽！誰人不知道你就愛賴賬，白的都會說成黑的！”
聽她這般不擾不休的，雲清歌的火氣都要壓不住了，上前一把推了蔣氏的肩膀，沒想到蔣氏居然就這樣摔了下去。
這可壞事。
“哎喲！你欠債不還還有理打人了？沒天理了，沒王法了！”蔣氏摔得齜牙咧嘴，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雲清歌難以置信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沒想到她居然會出手，可心裏頭卻痛快得很。
有些人，不狠狠打她一頓，她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了。
“你還有臉推我，鄉親們可都看好了！她多大的力氣，我骨頭都要斷了，來人啊，殺人了！”蔣氏開始大吼大叫，全然不顧柱子家門口圍著的人。
雲清歌深吸一口氣，硬是忍了下來，朝著蔣氏伸出手，愧疚道：“方才是我的不對，舅母先起來吧。”
豈料蔣氏根本不領情，一揮大手就打掉了雲清歌的手，就是賴在地上不願起來。
雲清歌瞧著這場景怎地這般熟悉。
簡直像極了在她那個年代碰瓷的人。
沈浮光按住了雲清歌的手，緊緊抓住，態度誠懇跟賴在地上的蔣氏致歉，並且表示可以暫時去請赤腳大夫過來瞧瞧。
蔣氏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麽赤腳大夫？我看你就是打算和你女人一夥搞死我！”
雲清歌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氣得眼眶之中都是紅血絲。
“柱子，你家中可還有紙筆？去給我取一些來。”雲清歌渾身都在顫抖，可見氣得不輕。
柱子直點頭，他爹臨死前還是留了一些東西的，他拉著沈繡繡進入屋中一通翻找，將沒用過幾次的紙筆翻出來遞給雲清歌。
雲清歌猶豫看著沈浮光，看來這一家中極有可能會寫字的，唯有她，
她按著記憶中的樣子抓起筆，沒有理會周圍人怪異的目光，沙沙在上頭寫下“借據”兩個字，繼而又寫下了好幾個字。
“浮光，你可還記得具體欠了舅母多少銀子？”雲清歌再次問道。
沈浮光抬手抓著頭，腦子內隱約出現一個模糊的數字，他立即抓住，朝著雲清歌伸出幾個手指頭比劃一下。
雲清歌馬上低下頭寫下整張借據，甩到了蔣氏的麵前，沒什麽好臉色：“舅母，我給你兩個選擇。你現在拿著借據走，我就還有銀子還給你，你要是再鬧事，就別想從我們沈家拿到一分錢！”
借據被猛地打到蔣氏的麵前，差點直接打到了她的臉。
蔣氏黑著臉想要再罵人，雲清歌立即朝她挑眉，隻要蔣氏再多說一句，她保證借據就不是打到蔣氏的臉上這麽簡單。
蔣氏顫顫巍巍看著雲清歌，全然忘了到口的話。
今日雲清歌變化之大都被她看在眼中，若是往日的雲清歌，別說寫借據，一定會早早就把錢給她拿出來，將她打發走。
誰知道今日是吃了什麽藥，腦子這麽靈光了。
“舅母，你莫非真的不想要銀兩了？舅父也說了，銀子不好賺，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若是不要……”
雲清歌作勢就要彎下身子去撿那借據，蔣氏見狀立馬飛速撿起那借據裝入腰包之中。
那模樣，仿佛沒見過銀兩的村婦。
“瞎說什麽呢，這是我家的銀兩，怎可能不要。借據上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抵賴不得！日後你若是抵賴，咱們直接報官去！”
蔣氏氣勢洶洶說完，拉著張大牛就往迴走。
雲清歌鬆了一口氣，這場鬧劇儼然已經結束，沒有了繼續的意義，圍觀的人群自然漸漸就散了去。
沈繡繡小跑過來抱住雲清歌，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在雲清歌的耳中頓時給她散去了大部分的怒意。
“娘親，繡繡肚子餓了，我們迴家吧。”
沈繡繡一直在一旁看著，深知雲清歌和沈浮光的不容易。
雲清歌將她抱起來，一看見這麽可愛的女兒，什麽煩心事她都給忘記了：“好，繡繡乖，咱們這就迴家煮飯去。”
“這才對嘛，清歌啊，你看我大老遠的過來，要不這飯就在你家吃了吧？”沈春桂眉眼之間都是那股鼠氣。
雲清歌原本還是笑著的臉立即板了臉，迴過頭冰冷道：“姐姐要吃飯？好啊，不如先把欠咱們的銀子還了？”
沈春桂倒抽一口涼氣，拍拍雙手幹笑幾聲，和沈浮光寒暄幾句就告辭跑遠了。
一切眼看著就要恢複平靜，雲清歌等人才從柱子家出來朝著自家走去。
望著沈春桂跑遠的身影，雲清歌還是忍不住要嘲笑幾聲：“姐姐真真是個吃軟怕硬的料，那日如果不是忘了讓她寫借據，咱們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那麽窘迫了。”
沈繡繡疑惑看向雲清歌，不解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可是娘親，我們明明還有銀兩，為什麽不馬上還了裏舅母家？”
雲清歌驚訝看著她：“你怎麽知道家中銀兩？”
她記得她並沒有和沈繡繡說過家中銀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