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靖姑娘這般美好的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品行不端的弟弟?包括她今日見到的幾人,除了當朝丞相,他們待靖姑娘的態度,皆是說不出的怪異。


    靈沫稍稍平複了心情,“姑娘,靈沫無礙,頂多是有些受驚,還請姑娘放心,靈沫日後定會多加小心,避免跟這群人接觸,免得再給姑娘添亂。”


    添不添亂,倒是其次。


    她唯一擔憂的,是靈沫的性子,未免太好拿捏了一些。


    想要留在她身邊,靈沫就必須迅速成長起來。


    靖雲蒻若有所思,沒表露太多的情緒在臉上,“今日之事,也算是有我的責任,沒有事先提醒你,你先迴去休息,待明日,再陪我到醫館,去抓幾副藥來,供我爹調養身體。”


    “靈沫明白。”


    靖雲蒻的要求,靈沫自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主仆倆談完了心思,各自安寢。


    反觀汀風院內,某位身形高大,容貌俊逸的王爺北逸軒,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早知如此,他就該幹脆果斷一些。


    將靖雲蒻強行帶迴,亦或者,是他留在相府。


    哪怕會被靖雲蒻,看出他別有用心,也總好過眼下的各種不自在。


    北逸軒幽幽歎息著,渾身上下每一根毛孔,無一不透露出幽怨。


    睡不著,他幹脆翻身坐起。


    夜半三更間披了一件外衣,獨自來到後院,趁著月色溫習功法。


    鬧出的動靜不小,終是將深夜巡視的福伯,硬生生驚動。


    還以為是王府,深更半夜的遭了賊。


    熟料,挑起燈籠一看……


    “王爺,怎麽是你?”福伯深感驚詫,險些驚掉了下頜,好端端的,王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後院練什麽功,再轉念一想,莫非是靖姑娘去了丞相府,沒有靖雲蒻陪在身側,王爺睡不習慣?


    作為過來人的福伯,早已看透了一切。


    偏偏北逸軒嘴硬,不肯承認。


    麵上難得的,劃過一抹尷尬神色,好在,北逸軒不露聲色慣了,很快便隱藏下來,“今日在朝堂上,遇到了一些困惑,本王憂思過度,睡不著,索性跑來練上半刻,福伯無需掛念。”


    “是麽?”福伯豈能輕信他的一麵之詞,毫不客氣的拆穿:“依老奴看,王爺恐怕是過度思念靖姑娘,以至於夜不能寐?”


    此話一出,瞬間便讓北逸軒的那點小心思,盡數暴露出來。


    北逸軒俊容陡然僵化,仍在嘴硬,“胡說!福伯你是看著本王自幼到大的,本王的性子,豈是會為了一個女子,夜不能眠的?”


    若當真不是,眼下半夜跑來後院練功的這位,莫非是旁人?


    福伯自知再如何爭執,北逸軒都絕不可能,會承認他自己的心意。


    福伯撫了撫下頜半寸長的胡須,笑道:“罷了,王爺說沒有便是沒有,反正靖姑娘心係靖丞相,一時半會兒的,不等靖丞相身體康健之後,恐怕迴不來王府,待明日一早,老奴便派人到相府傳話,讓靖姑娘安心留在相府,不必著急迴來。”


    “福伯!”


    北逸軒豈能聽不出,他是在故意打趣自己,當即惱羞成怒。


    聲音乍一聽,都有了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福伯隻高深莫測的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提燈從北逸軒眼前離開。


    北逸軒不平靜的內心,由此,徹底被攪亂了一池心湖。


    哪怕嘴上再如何不肯承認,他仍舊無法否認自己的內心。


    他待靖雲蒻,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相比較他的萬般愁緒,靖雲蒻一大早醒來,便開始調配藥房。


    靈沫則是被她安排去了,為靖修賢熬藥。


    哪怕不是霍春鳳,相府的任何一個下人,她都不放心。


    熬夜的差事,她隻放心交由靈沫來做。


    豈料,這也能讓色心不改的靖玉權惦記上。


    昨夜沒看清,今早一看,這丫頭似乎比他以為的還要水靈。


    真要讓他等一個,最恰當的下手時機,他還不得活活憋死?


    “靈沫,”靖玉權搓了搓雙手,越看他越是心癢得緊,不管不顧的上前,他操著一口自認清潤如玉,實則油膩至極的口音,湊到了靈沫身後,“昨日的確是我無禮在先,我向你道歉,不如這樣,你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說不定你將我哄高興了,我納你為妾,不比你留在靖雲蒻身邊,伺候人強?”


    靈沫專注於煎藥,躲避不及中,硬是被他逼到了角落裏。


    退無可退,靈沫嚇得臉色一白,“你放開我,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姑娘絕不會放過你!”


    “你一個丫鬟,她能把我怎麽樣?”


    靖玉權嗤之以鼻,眼見著靈沫仍是不識抬舉,醜惡的嘴臉完全暴露出來,“別天真了,靖雲蒻昨日的那番話,頂多是在糊弄你,讓你為她賣命罷了,靈沫,你離了她身邊,陪我一次,從此隻管跟著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麽不好?”


    “你離我遠點!”


    靈沫忍無可忍,反手抓起手邊的木錘,猛的往靖玉權方向砸去。


    雖被靖玉權及時躲過,卻一下子勾起了,他昨夜的屈辱記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是要看看,我今日在此強上了你,你還能如何!”


    “住手!”


    不待靖玉權開始霸王硬上弓,低沉的嗓音毫無征兆的響起。


    分明,是屬於北逸軒的音色。


    “宣王殿下!”


    靈沫轉身一看,深知救星來了,慌忙止住眼淚,福了福身子。


    靖玉權腦子裏成日沒點幹淨事,見狀,眼珠子轉了一圈,倏的冷笑一聲,“難怪你幾次三番的拒絕本公子,讓我猜猜看,你這麽想留在靖雲蒻的身邊伺候,該不會是想借機,接近宣王?”


    “靖玉權,你再敢胡言亂語半句,本王當場要了你的命!”北逸軒神情幽冷,他一大早前來,自是為了看望靖雲蒻的。


    眼下,靖雲蒻沒看到,還見到如此場景,可謂糟心至極。


    “王爺?”一道清亮的女音,及時壓下他內心的暴虐,靖雲蒻上前,見到來人的確是他,再看看三人對峙的局麵,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靖雲蒻隻恨不得能將靖玉權,千刀萬剮,“你還有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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