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啊。”


    康熙聽完了四爺的話,不置可否,隻是這般說道。


    “兒子本就不是好皇子,兒子的畜生行徑與老大老二比起來,一點兒都不遜色。”


    四爺麵色不改,繼續坦蕩。


    “……那你給朕解解惑,你到底幹了什麽畜生行徑了?”


    康熙一手擱炕桌上托著下巴,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來。


    “怕您一怒之下傷了身子,您還是不知道為好。”


    “別,你若是一直不說,那朕才會傷了身子。朕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了,你該說說,朕就算動怒,也不至於為了你這麽一個畜生傷著自己。”


    四爺“……”


    他墨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康熙。


    康熙托著下巴,也直直的看著他,神色平靜中帶著好奇,耐心十足。


    父子兩人就這麽對視,足足對視了半分鍾。


    看康熙根本不轉移視線,四爺薄唇抿了一下,而後道,“去年的那場瘟疫,是兒子放的毒,瘟疫中失去的幾千條人命,是兒子的債。”


    康熙“……”


    他臉上的平靜好奇凝固了,幾秒鍾之後,平靜好奇碎裂,他猛的拍了下炕桌,怒氣值瞬間飆升到了極點,眼睛裏燒著小火苗,“竟然真是你做的?!”


    “是,老二搞的那個證據是假的,但瘟疫的確是兒子下的毒。”


    迎著康熙的滔天怒火,四爺保持了剛才的麵不改色。


    “你為什麽下毒?!好端端的你為何要下毒?!”


    康熙還是難以置信,很是大聲的詢問,一句話吼的嗓子都破了。


    “兒子要救人。”


    “放屁!你為了救人竟然要殺幾千人?!”


    康熙繼續大吼,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臉色也被怒火燒的通紅。


    “的確是這樣的,兒子沒有騙您。”


    “是烏拉那拉寶麥?!她是不是要吃人?你為了滿足她的吃人欲望,將幾千條人命送到她跟前?她是不是要吃人的精氣?她到底是什麽妖怪?!”


    越說越暴躁,怒氣值持續攀升,康熙這下子根本坐不住了,他從榻子上起身,也顧不上穿鞋,穿著長襪的雙腳直接踩在了柔軟的毯子上,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室內來迴轉悠,“你真是昏了頭,你真的昏了頭!”


    “她一下子吃了幾千個人,等將來她胃口再大一些,那豈不是就是幾萬人了?大清這點兒人口,夠她霍霍幾次?”


    “你快把她趕走,當心她把你也給吃了!”


    四爺“……”


    他這位老父親,此時腦子裏在上演什麽大戲?


    “皇阿瑪,您誤會了,她不是妖怪,不吃人。”


    “不吃人你怎麽會為了她害了幾千人?!”


    康熙聽了他的話,猛然頓住腳步,怒氣衝衝的指著他大聲詢問。


    “兒子下毒的目的,是想為了拿出解藥,為她攢些民心,而不是什麽吃人。”


    “民心?她要民心做什麽?她就是想當女皇吧?!”


    康熙聽到民心二字,繼續怒氣衝衝的質問。


    四爺“……”


    輕輕歎了口氣,他搖頭道,“她對皇位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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