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為了互通商貿?”四爺明顯不信。


    “我倒是想讓你割地,你割嗎?”天南星翻了個大白眼。


    “你與皇阿瑪、與太子也能通商。”


    四爺點出這個事實。


    “剛不是說了嘛,太子太貪,我得往裏倒貼銀子。”


    “可你也說了,太子是個蠢貨。若是太子登基,那大清就會被一個蠢貨禍害,而你借機攻占大清的土地,會變得很容易。”


    “你的目的不隻是通商,你肯定是想攻占更多的土地。所以,助力太子這個蠢貨登基,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你跑來拉攏我,不符合邏輯。”


    四爺說著勾唇笑了起來,“有話直說,若不說,那就請迴吧。”


    真當他是個憨憨隨意糊弄?


    想什麽美事呢!


    “唉!你們這些個皇子啊,心眼忒多!”天南星迎著四爺墨色瞳孔中的審視,不由感慨,這四貝勒看著鐵麵無私仿佛是個一根筋的直腸子,結果呢?


    他腸子能整出一個山路十八彎!


    “以太子的愚蠢,皇上不會讓他坐上龍椅,我這會兒跑過去倒貼銀子和他做生意,純粹是白幹,我腦子又沒有坑。”


    “你的意思是,爺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四爺挑眉。


    “至少你不蠢不莽不自私,具體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得看今後的操作。”


    天南星說著頗為苦惱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討厭大清有英明的君主,非常影響我大展宏圖。”


    “可這會兒看來看去,你是最優選,我不選你還能選誰?”


    “那你不怕爺將來收拾你?”


    “嗬,那就硬碰硬咯。”


    天南星聞言立馬笑了,他看向四爺,臉龐上的苦惱消失,而是換上了興致勃勃,他盯著四爺,眼睛裏閃著的光堪比夏日正午的陽光。


    他眼睛裏在燃燒著戰意。


    四爺“……”


    這個邏輯,無懈可擊。


    沒有漏洞了。


    “你想做什麽生意?”他問。


    “就番椒、壽糕、烤肉。”


    “簡而言之,就是希望番椒、壽糕出現在我們準噶爾。而我們準噶爾的烤肉,出現在京城還有其他地方。”


    “萬壽節那日的烤肉,你聞到香味了吧?我用的是一種特製的秘料,可搭配多種肉類,若是換上我們噶爾丹養出來的羊,那味道會更鮮美。”


    天南星來了勁兒,趕緊向四爺介紹他的計劃。


    “爺得先稟告皇阿瑪。”四爺沒有應下。


    “應該的。”天南星很理解。


    於是,兩人就此事暫時達成了一致。


    等天南星離去,四爺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佛經,但是,盯著佛經直直盯了一刻鍾,佛經依舊在第一頁。


    他靜不下心。


    天南星那句,直郡王不過是皇上拿來太子爺練手的踏腳石一直在他腦中盤旋。


    這句話在他腦中繞來繞去,並且牽扯出更多的迴憶。


    直郡王是什麽時候開始與太子相爭的?


    漸漸的,天色暗了下去,室內光線也暗了下去。


    蘇培盛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爺,福晉問您,是否去正院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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