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尹縣令大吃一驚,連忙穿戴整齊出去審案。


    “我猜,又是那老太太作天作地了!”尹夫人扶著肚子也要跟上去,卻被尹老爺攔住:“哎呀夫人,你就在院裏好好歇著,我待會兒迴來講給你聽就行了。”


    尹夫人拍開她的手,嗔怪道:“我就站在幕後偷聽!你可長點心吧,別幫著惡婦欺負好人!”


    “是是是,我盡量幫著陸姑娘!”


    尹老爺也沒辦法,自家夫人喜歡陸姑娘,馨月又喜歡和小寶玩兒;而且,夫人快要生產了,在這個陌生的鎮子上,他也隻信得過陸姑娘。


    於情於理她都會偏幫著陸江蘺一點。


    院門裏,尹縣令看到頭破血流的白氏時,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麽迴事?什麽人打傷了令堂?”


    陸江蘺臉色有些難堪,仍不忘禮數,拱手道:“大人,我要狀告惡人李氏、以及陸家三房的宦哥兒和陸木藍!三人合夥搶走我娘手裏的一千兩銀票!並且對我娘大打出手!”


    尹縣令本就正直的臉,此刻也露出了震驚和憤怒,狠狠一拍桌案:“荒唐!這李氏怎麽能如此不知好歹!來人,去將李氏、陸木藍、宦哥兒三人抓過來!抓的時候,仔細搜查他們家中!”


    不多時,李氏和宦哥兒姐弟被衙門押著帶到了衙門,陸老三和王氏一路哭喊拉扯,完全莫名其妙,也跟著來到衙門。


    而二房則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思,來衙門看戲!


    這番來迴折騰,天色已經黑了,衙門裏燈火通明。


    衙門外有百姓提著燈籠看戲,有的舉著火把湊熱鬧!


    尹大人威嚴赫赫,重重拍著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宦哥兒和陸木藍頭一次見到官老爺,早已嚇的六神無主了,兩人腿腳一軟,普通跪了下去:“草、草民宦哥兒!”


    尹大人仔細打量著宦哥兒,兀自搖搖頭。


    原來他就是宦哥兒?


    好歹他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怎麽如此懦弱膽小?見到官府就連話都說不利索,這種人怎麽配得上秀才?


    尹大人威嚴一喝:“放肆!本官問的是全名!再敢愚弄本官,刑法伺候!”


    宦哥兒被嚇懵逼了,阿婆不是說這新縣令是熟人嗎?


    怎麽一上來就給他下馬威?


    宦哥兒一哆嗦,趕緊磕頭道:“草民陸有宦……”


    陸木藍亦顫抖著磕頭,不敢正視縣令大人的眼睛:“民女陸木藍。”


    李氏已經是老油條了,自以為和尹老爺、尹夫人套過幾次話,就有些交情了,“哎喲,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我們不是見過麵嗎?都是老熟人了!”


    啪——


    驚堂木的聲音拍的眾人心驚肉跳:“放肆!這裏是公堂,不是攀談的地方!迴答本官,堂下何人,姓氏名誰?籍貫何方?這些都是師爺要記筆錄的,你若故意不迴答,休怪本官刑法伺候!”


    看著尹縣令手中的刑法牌子,李氏一陣心驚肉跳。


    這縣令白天還對她客客氣氣的,這會兒說翻臉就翻臉,肯定是聽了陸江蘺的挑唆!


    “大人,民婦陸李氏,清河村人士!”


    尹大人又問:“原告陸江蘺狀告你們搶走白氏的一千兩銀票,可有此事?”


    李氏三人早已對了口供,齊刷刷的搖頭否認:“大人,這是誣陷!我老寡婦哪兒有那麽多銀票啊?那些衙役不是搜過嗎?不也沒搜到嗎?”


    尹大人濃眉皺起,威嚴的眼神掃向宦哥兒姐弟:“你們兩也沒有拿?抬起頭來,看著本官的眼睛迴答!”


    宦哥兒和木藍都嚇傻了,興許的抬起頭,細細密密的冷汗從額頭直冒:“沒、沒有。”


    尹大人冷笑:“那案發時,你們在何處?有何人證明?”


    宦哥兒沒想到還要問這些,當即慌亂的撒謊:“我在家看書,一直沒有出門!大人不信,可以問問我爹娘!”


    陸木藍亦撒謊道:“我在家煮飯,當時我娘就在邊上燒火,我娘可以作證!”


    衙門外的王氏和陸老三聽得雲裏霧裏的,雖然不太明白自己兒子女兒為何會被抓,但還是迫不及待衝進衙門作證:“沒錯、沒錯!我們一家都在一起,這兩孩子是清白的!”


    而這時,張氏卻喊道:“大人,我可以作證,宦哥兒和木藍下午出了陸家院子,傍晚時分才慌慌張張的迴來!”


    這下,宦哥兒二人慌了。


    王氏和陸老三為維護自己孩子,怒氣衝衝的朝張氏吼去:“大人,不能信她的話!她生不出兒子,一直嫉妒我家宦哥兒,想方設法害我兒!她的話不能信啊!”


    啪!


    尹縣令威嚴怒喝:“放肆!這裏是公堂,不是你們隨意吵架的地方!誰真誰假,本官自有定論!沒有本官的允許,誰再敢擅自多言,直接掌嘴!”


    這一番嗬斥,直接讓王氏、張氏等人嚇懵了。


    旋即,他看向宦哥兒三人:“第一,父母家人不能的說辭不能作為陳堂公證!現在,本官在給你們三人最後一次機會!若還不如實招來,本官就要用刑了!”


    宦哥兒和木藍哆嗦著,偷偷瞄向李氏,見李氏對他們暗暗搖頭。


    三人口風一致:“沒有,我們根本沒見過白氏!”


    一向軟弱的宦哥兒,忽然鼓起勇氣質問:“大人,我們不承認,你就要屈打成招嗎?你是收了陸江蘺多少好處,處處偏幫著她!”


    尹縣令失望地冷笑了:“本官是公事公辦!有人證證明你們出了陸家,而與你們的口風不一致,本官有權利懷疑你們撒謊!也有權利杖責你們!”


    “來人,把這三個人按住,先杖責二十!”


    這會兒,連李氏也慌了,她以為這個縣令溫和好講情麵,沒想到還是這般冷酷無情。


    連她這一把年紀都要打!


    “大人,且慢!”


    眼看李氏三人被按趴在板凳上,公然行刑時,陸江蘺忽然開口阻止:“大人,可否容民女問他們幾個問題後再行刑不遲?”


    “好,你問吧。”對於陸江蘺的要求,尹大人自然應下。


    陸江蘺拉著白氏走向中央,“大人和諸位請看,我娘額頭有傷,可請其他大夫或者仵作驗傷!這傷口的淤青和李氏的拐杖紋絲合縫!”


    說著,她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拐杖,將拐杖遞給眾人看:“大人請看,這拐杖上頭還有血跡!所以,李氏撒謊了!她不僅在場,還打傷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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