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法子?”張氏和王氏皆急迫的追問。


    陸木槿也不避諱王氏,唇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張氏道:“娘還記得五年前的事嗎?改明兒,你把表哥和表姨請到家裏來吧。”


    五年前的事……


    張氏睜大眼睛,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了,臉上也露出陰險歹毒的冷笑:“這主意好!不光能套住她的錢,還能讓套住她的人!小賤人想過上好日子,沒門兒!”


    隻要這事兒成了,小賤人好不容易爬出泥濘,又會跌到泥潭裏,一輩子都別想爬出去了!


    王氏和陸木藍聽不懂張氏母女的啞謎,焦急的催促:“啥意思?你們倆倒是解釋解釋呀!怎麽套住那賤骨頭的錢?”


    張氏和陸木槿瞧著幹著急的王氏,不約而同的笑了:“哎呀老三,你們急啥?以你們的智商,我和木槿解釋了你也聽不明白!總之,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


    陸家


    那日之後,陸老二、陸老三便被李氏催趕著去掙錢了。


    陸家又隻剩下一屋子女人。


    自打陸江蘺一家斷絕關係後,王氏、張氏兩對母女的日子就不似以前那般清閑了。


    李氏逼著她們出去挖樹根、挖野菜、拾柴火、砍柴劈開、擔水、挖地這些活都落在了張氏母女和王氏母女身上。


    午飯時,四人才背著幹柴、樹葉子迴家。


    李氏扶著牆,罵罵咧咧謾罵:“一群廢物!這都啥時候了,怎麽才迴來!想餓死我呀!”


    張氏放下背簍就對李氏八卦道:“娘,我們剛剛湊熱鬧去了!你猜我們看到了誰?”


    李氏沒好氣罵道:“看見誰跟我有啥幹係!你們還不趕緊去做飯!”


    張氏訕笑著巴結道:“娘,我們看見蘺姐兒他們了!一實救活了,已經迴村了!您是沒瞧見,他們一家子穿的光鮮亮麗,蘺姐兒穿的都是上等綿綢,起碼要十幾兩銀子呢!”


    “不僅如此,她還整整拿了兩籃子雞蛋送別人呢!那可是雞蛋呀!”想想陸江蘺那身漂亮的綿綢襖裙,陸木槿就想扒下來自己穿。


    “哎喲喂,這個殺千刀的賤貨!她送別人,都不送給咱們?!她還有沒有良心啊!”李氏光聽著就覺得無比心疼;忽然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拍著大腿喊道:“不對啊,她給老大治病,應該要花很多錢;那她哪兒來這麽多錢買衣裳、買雞蛋呀?”


    王氏語氣嫉妒道:“聽村長說,她就是鎮上那個女神醫!娘,她都當大夫了,她故意瞞著咱們呢!”


    李氏渾濁的眼睛一眯,重重地一拍額頭:“哎喲,這個心機深沉的娼婦,她鐵定是故意瞞著我們的!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同意和她斷絕關係!哎喲,我的雞蛋、我的銀子啊!”


    李氏悔不當初的捶著胸口,此刻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陸木槿悄悄用手肘撞撞張氏,不斷給她使眼色,這個時候,正是提起請表哥和姨母來家裏做客的好時機!


    張氏也懂抓住時機,她正想開口時;忽然,院門外傳來一道媒婆的喊聲:“喲,李嬸在家呢!”


    於是,媒婆招唿著門外的人進屋道:“劉公子,你們都進來吧,這兒就是陸家了;您相中那位姑娘,就是陸家的孫女兒!”


    李氏、張氏、王氏看看媒婆,又看看進院的一眾人,瞬間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王氏和陸木藍去過劉府,自然也見過劉公子;母女兩人一聽見是來提親的,喜出望外的迎接出去:“劉公子,您怎麽來了?”


    劉俊義人模狗樣的搖著折扇,滿眼嫌棄的打量著四周破舊的屋子,皺眉地看一眼陸木藍母女問:“你們倆誰啊?認識本少爺?”


    陸木藍扯扯王氏的袖子,一臉嬌羞道:“劉公子,是我啊,木藍!我們曾經見過麵呢,我哥還曾在你府中住過一段時間呢。”


    王氏也幹笑著圓場:“對啊劉公子!真是緣分啊,這麽大的清河鎮,咋就您和木藍撞見了呢!快、快進屋坐!”


    王氏這麽著急,就是怕劉公子不是來給木藍提親的,而是給木槿那死丫頭提親的!


    張氏和李氏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劉公子的身份;也賠笑著相迎:“喲,原來這位就是劉公子啊!快請上座,今兒這是……”


    媒婆扭著肥碩的腰肢,甩著手帕笑道:“李嬸,今兒是喜事呀!劉公子看上你家孫女了!這劉府可是清河鎮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以後李嬸可有福了!”


    “哦?竟然有這好事兒……”


    李氏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含笑的眼睛不動聲色打量著劉俊義,腦子裏卻盤算著對方多半是衝著木槿這丫頭來的,她必須多要點彩禮和聘禮。


    “木藍木槿,你們倆姐妹都過來,讓劉公子好好瞧瞧。”


    經過葉鐵牛那次烏龍之後,李氏也不想再鬧出什麽笑話來,所以讓兩孫女兒都過來,讓人家看清楚了挑。


    木藍沒心機,本就想嫁入劉家,自然沒多想就急急站到劉俊義麵前,嬌羞地對劉俊義暗送秋波。


    而陸木槿卻不悅的皺了皺眉。


    她們又不是市場上的大白菜,為何要任由男人挑選?


    陸木槿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敢反抗,認命的站在劉俊義麵前,還施施然地對其施禮道:“木槿見過劉公子。”


    陸木藍看穿她的小心機,也學著禮數朝劉俊義施禮:“木藍也見過劉公子。”


    兩個女人像爭奇鬥豔一樣,互相看不慣彼此。


    然而,劉俊義早就在萬花叢中混過了,青樓、勾欄瓦舍是他常常出入的地方,各色千秋的女人他都見過;唯獨沒見過長得有陸江蘺那麽絕美動人的女子。


    他搖著折扇,一眼都沒看陸木藍,目光隻在陸木槿臉上短暫停留,便不悅問道:“怎麽就兩個?那個漂亮驚豔的小仙女呢?她不是叫陸江蘺嗎?難道不是你陸家的孫女嗎?”


    自從上次被打之後,他修養了一段時間,便派人四處打探那位江大夫和她丈夫的地址。


    他以為她真的成親了,本打算派人硬搶的!


    結果,最近查出來,她竟然還沒成親!


    於是,他找了媒婆,趕緊上門提親。


    “陸江蘺?!”


    李氏、張氏、王氏等人的臉色齊刷刷的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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