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府上。”


    蕭穆暄看著二皇子,禮貌問道:“僅僅因為一個告發,二皇子就認為是我內人做的嗎,可還有其他憑據?”


    “當然,秋獵時令夫人也有私下約沮渠氏聖女相談,可見是有預謀的。”


    蘇宜涵聞言抬頭看了眼二皇子,有隱晦地看了眼榮世宗,蕭穆暄則是之間看了榮世宗一眼。


    當時為了釣魚,沒有把一切說出來,但是別人不知道,榮世宗還不知道蘇宜涵約聖女是幹嘛嗎。


    榮世宗也是沒想到,二兒子篤定的證據是這個,一時間有些尷尬。


    “再有,此前就有傳言稱令夫人養著完顏氏的一個孩子,空穴不來風,堂哥愛妻心切,也莫要被蒙蔽了雙眼!”


    蘇宜涵嘴角抽動了一下,為了對付她要不要這麽煞費苦心,還順便踩了蕭穆暄一腳,嘖。


    蘇宜涵伸手拉住蕭穆暄的衣角,“既然是因為我,那麽我來吧。”


    蕭穆暄斂下眸光,沒有再開口。


    “請問二皇子殿下,事情的起因是穆暄知道地道圖對嗎?”


    蘇宜涵病歪歪地坐著,在場的人也不好讓人起身。


    “是。”


    “可我並不知道地道是什麽樣子的。”


    “但是你是有機會拿到地道圖的,或者不需要你動手,你隻要裏應外合即可。”


    “那麽依著殿下的意思,隻要有機會拿到圖紙的人都是值得懷疑的對嗎。”


    二皇子眉心動了動,感覺這個話有些不對勁,“是……”


    “王府下也有地道這件事二皇子知道嗎。”


    “本皇子怎麽會知道。”二皇子想起了不堪迴首的往事,語氣有些微的急促。


    榮世宗已經反應過來蘇宜涵要說什麽了,正要製止,蘇宜涵已經開口了。


    “二皇子的火把和衣袍都落在地道裏了,所以是有人假裝的嗎。”


    二皇子的臉色變了變,“這是有人陷害!”


    在場的臣子對於地道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景昭王府的地道當年起到什麽作用,在場的人也知道。


    蘇宜涵這一席話就不由得讓人深思了。


    “不隻是殿下,王府解封後,我和王爺迴到王府後,府上被不少人留下了不少東西,所幸,地宮的圖紙早早就燒毀了,如今隻有穆暄和父親知道。”


    蘇宜涵覺得槽多無口不是沒有理由的,一方麵很多事情隻有家裏人知道,另一方麵,二皇子就不想想自己當時被按頭錘了一頓的事情嗎,上來就那暗道說事兒,也是沒誰了。


    “那你先前約那聖女又是何意!”


    蘇宜涵越過眾人看了看榮世宗的臉色,委婉說道:“自然是有頗為合理的理由的。”


    蘇宜涵頓了頓,“殿下查的清楚,人不在獵場也知道獵場的事情,想必也知道,當時那聖女被我打了一頓的事情。”


    蘇宜涵話音落下,室內眾人臉色微妙,就連榮世宗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當時蕭穆暄將解藥拿出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隻說王妃受了輕傷。


    原來是和人打了一頓嗎!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二皇子希望如何。”


    “至少要有證人,你說理由合理就合理嗎。”


    蘇宜涵眨眨眼,又看了眼榮世宗,說是不說啊。


    “咳咳,皇兒,先論正事。蘇氏,你說一切與你無關,那為何那兩人去了你府上。”


    “迴皇上,聖女是看我不順眼,大祭司是路過。”


    “哦?”


    “聖女預言稱,民婦以後會和她搶男人。”


    尷尬的寂靜掠過大殿,一個老臣子忍不住出聲,“荒謬!”


    “大人有所不知,被預言的對象正是那位大祭司。”蘇宜涵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民婦對預言一事也不甚了解,不知為何會這樣。”


    論歪樓,蘇宜涵還是很在行的。


    這時,一個黑影閃過,附耳在榮世宗耳邊說了什麽,蘇宜涵瞥了眼蕭穆暄。


    蕭穆暄隻是輕輕按了按蘇宜涵的後頸。


    二皇子眼見著眾人的注意力紛紛轉移,不甘心地說:“沮渠氏過冬的物資都是從謝家采購的,你倒是好心。”


    “殿下,拋開其他,謝家在商言商,難道要把銀子拒之門外嗎,殿下有宮裏的月例,民婦所依仗的也不過是家裏的鋪子罷了,況且賣給外族的物資價格上比自家人貴了不止一成。”


    蘇宜涵頓了頓,“還是說,京城乃至大榮已經不允許販賣商品給外族了,若是如此,民婦出宮後就叫人把東西要迴來。”


    “老二!”


    “父皇?”


    “你昨日見的黑衣人是誰?”


    二皇子頭上隱隱冒出冷汗。


    “說!”


    “是,是個多年不見的老友。”


    “人呢?”


    “已經離開了。”


    “是這樣。”


    “是,是父皇。”


    “你們都出去吧,穆暄和蘇氏留下來。”


    諸位臣子都是人精,看著這架勢就知道恐怕不是那麽迴事,指不定是賊喊捉賊。


    “臣等告退。”


    “蘇氏。”


    “民婦在。”


    “預言為真?”


    “她是這麽說的,問民婦是不是就是想左擁右抱。”蘇宜涵虛弱地喘了口氣,“民婦覺得有穆暄足矣,但是她不信。”


    “老二,沮渠氏和你的約定是什麽?等穆暄二人下獄,你有什麽好處啊。”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怎麽會做這種事!”


    “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父皇!”


    “來人,把二皇子送去天牢,好好反省一下。”


    蘇宜涵看著二皇子被拉出去,眼中悄悄露出幾分幸災樂禍。


    “穆暄。”


    “皇上如此稱唿草民,叫草民惶恐。”


    榮世宗被堵得有些難受。


    “你當著要因為她和朕如此生分?”


    “她是草民要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有那樣的預言?”


    “皇上,父親曾問皇上,為什麽要信這樣的謠言。”


    榮世宗嘴角抿了抿,“朕自然是相信朕看到的。”


    蕭穆暄恭敬地拱了拱手,“草民也是。”


    蘇宜涵歪在椅子上,低頭看地毯上的花紋,一句話也沒插。


    “你當真不想迴來?你是個可堪大用的人,朕甚至不在意讓人坐在朕的位置上。穆暄,朕都是為你好!”


    “多謝皇上記掛,草民如今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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