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然開心的笑了,看來,他們複合的可能性,還是跟大的。


    夏天的南城,永遠都是高溫,炎熱到,一離開空調就無法生活。


    然而,此時的徐家,卻是一片冰冷。


    寬敞的客廳裏,陳天威帶著冰冷的氣息,坐在白色的沙發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徐家的一家人,都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對麵的不遠處。在南城,很少有人不認識陳天威,隻是讓他們不懂的是;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突然光臨一個小小的教育局局長的家。


    從他進來起,徐娜珊的目光,就一直粘在他身上,隻因為這個男人太過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來了。”站在一旁的洛嫣然突然開口。


    跟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陳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徐鬆笑著朝陳天威走過去。


    “久別重逢,陳某可是特地來過來,看徐總你們全家團圓的。”陳天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徐鬆挑眉,並不在意他的話,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像陳總您這樣站在商業巔峰的成功商人,每一分鍾都是價值好幾千萬的生意,怎麽會有時間去管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呢?”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夠鎮定,即使陳天威說話帶著另一種意味,他也依舊可以保持麵不改色。


    “在徐總眼裏,什麽才是重要的事情?”他不答反問。


    “能夠讓陳總大發雷霆的事。”


    “譬如?”


    “陳氏財閥清盤。”徐鬆輕笑,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陳天威輕蔑一笑,冷道,“徐總,自信過度,可就會變成自負了。而且我想,陳氏財閥的壽命,一定會很長;說不定,等不到陳氏財閥清盤,徐氏集團,就已經壽終正寢了。”


    雖然他很欣賞這個男人,但是他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讓陳氏財閥破產?他的口氣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


    聽了他的話,徐鬆臉色微變,隨即恢複正常,站起身來,“陳總,我們都是忙人,大家不如開門見山的說話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徐鬆,我的目的,你還不夠清楚?還是說,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徐氏集團到底為什麽會出問題的原因?!”已經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了,陳天威也沒打算再和他多說什麽,速戰速決,然後去醫院陪小丫頭。


    想到她,陳天威冰冷的氣息,收斂不少,卻也更加堅定了收拾徐家的決定。


    “陳總,我們怎麽說,也曾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這樣的小事,我們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徐鬆放低了姿態。


    “那你覺得,這件事是大事還是小事?或者說,該化小還是化了呢?”


    “不過是兩個小孩子打架,當然是化了,我們會承擔醫療費,以及賠償的。”徐鬆瞥了一眼徐娜珊。


    “僅僅是這樣?”陳天威冷犀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黃蘭身上,後者心虛的退了幾步,臉色蒼白。


    “那陳總還想要什麽?”


    “徐總覺得,陳某會缺錢嗎?”


    “當然不會!”


    “那麽,我現在出現在這裏,還不足以說明,這是大事還是小事嗎?”不願意再和他多說,陳天威起身,準備離開,洛嫣然也緊跟其後。


    “陳天威,你當真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徐鬆終於怒了,再也無法保持什麽風度和禮貌。


    走到客廳門口,陳天威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我不需要隻手遮天,隻要能遮住你頭頂上的這塊天就可以了,動誰你們都不應該動她。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隻要她在中國,不管受到什麽委屈,我都有這個能力,雙倍甚至更多的替她討迴來。徐天,多虧你娶了個好老婆迴家。”說完,不再看他一眼,頭也不迴的離開。


    徐鬆跌坐在沙發上,頭痛的撫額。


    “會不會隻是嚇我們的,他怎麽可能有這個能力!”徐娜珊顯然不相信。


    “就是啊!”黃蘭也不相信,雖然她知道陳天威的勢力,卻不認為有這麽大。更何況,黃怡婷那個小雜種,又怎麽可能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他爺爺是軍區的老首長了,父親也是京都要員,他自己現在能站在商業頂峰,你真的以為他隻是靠陳氏財閥嗎?!腳踏黑白兩道,後台也夠硬,你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啪!”


    隨著徐鬆的話音落下,黃蘭也結結實實的受了徐天一巴掌。


    “徐天,你這是什麽意思?!”黃蘭委屈不已。


    “都是你惹的禍,這下徐家是真的完了!”徐天頓時蒼老了許多。


    黃怡婷,你這個小雜種,我不會放過你的!


    黃蘭扭曲的臉龐上,通紅的五指痕跡,十分清晰。


    色闌珊夜總會:


    宴會廳內除了掌聲更有嘖嘖的讚歎,什麽“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不絕於耳。陳丹璐這才迴過神來,看著台上那紅色晚裝裙的吳美麗儼然一個嬌滴滴的公主,一襲黑色西裝的陳天威也從未有這時這麽俊朗過。大家這麽感歎,真是一點也沒錯。


    優美的舞曲響起,宴會再進入了一個高潮,來賓紛紛成雙成對地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就連吳美麗和陳天威也滑入舞池,極協調地共舞起來。


    “丹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陳丹璐驚詫地收迴眼神,竟看到了吳曉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麵前,白皙的臉上露出很有些討好的笑。


    “我不會跳舞。對不起。”


    “哦?”吳曉磊靈彩的眼睛轉了一圈,“那請你喝點酒可以嗎?”


    “酒?”


    “我爸爸收藏的一些香檳酒,很可口的低度酒,不會醉人的。”


    陳丹璐有些猶豫,眼光不經意擦過吳美麗的肩膀落入舞池那輕盈起舞的身影,她心裏微微一沉:“好啊,嚐嚐。”


    “去樓上吧,這裏好吵。”


    陳丹璐沒有反對,更率先走在了前麵,沿著大理石的樓梯一步步上去,走到盡頭,才發現二樓的人剛剛都下去了,這裏此時空無一人,和樓下的喧鬧一對比,更顯得空蕩蕩的安靜。對陌生的不適應突然一下子才又迴來,陳丹璐停駐了腳步。


    “就在貴賓室,丹璐,我們去邊喝邊聊。”說著話,吳曉磊滑溜的手臂已經攬住了陳丹璐的腰,掌心更放肆地在她腰心處揉捏一把。


    陳丹璐觸電般地向一側退出兩大步,緊張地看著他:“我、我突然不想喝了,我下去了。”


    “不喝酒了我們就聊聊天吧。”


    眼看著吳曉磊伸手就來抓她的腕子,陳丹璐慌張地向後退去:“我怕爸爸一會兒找不到我了,我要下樓。”


    “沒關係啊,找不到你了,晚上我送你迴家。”


    陳丹璐用力甩開他纏上來的手,身體突然失去重心,腳下一崴,差點跌下樓梯,正被一隻大手一把扶住。


    陳丹璐驚魂普定,很直覺地叫出口:“哥。”


    “丹璐,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卻是薑成熙。


    “小舅舅。”陳丹璐站定身子,看向薑成熙的眼神如釋重負。


    薑成熙拍拍她的肩頭,抬頭似乎才看到了另一個人:“是吳少爺,原來認識我們家丹璐啊。”


    吳曉磊聳聳肩,微眯著眼睛笑出來:“我們可是認識好多年的朋友了。”


    “誰和你是朋友來著!”


    “你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很多年前我們就見過啊,當然是朋友了。不然,我怎麽會有這份榮幸請你上來喝酒呢?”


    “我不想去了,你還非要拉我……”陳丹璐顧不上腳踝的疼痛,急著爭辯道。


    “吳曉磊,原來你在這兒啊。”樓梯口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陳丹璐轉頭才算看見了陳天威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而來的身影。


    “嗬,怎麽都喜歡在這裏躲清靜,別說我們吳家怠慢了各位啊。”


    “那倒沒有,隻是剛吳伯伯在樓下找你沒找到,正有點不悅。”陳天威笑笑。


    吳曉磊仰頭就準備下樓梯,沒有注意到陳天威和薑成熙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他的腳已經往樓梯抬起一步,就聽後麵薑成熙叫道:“哦,對了,吳少爺……”


    吳曉磊直覺性地一迴頭,旁邊的陳天威輕輕抬腳將樓梯上鋪的厚厚的紅毯挑起一角,正絆在他腳下。


    “唉!小心!”陳天威喊的聲音非常大,更非常及時地伸手去拉吳曉磊失去平衡四處亂抓的雙手,也非常準確地掌握了時間差和距離感,就差一毫米沒有抓住他。


    就聽一陣淒慘的嚎叫,所有宴會廳的賓客,眼睜睜地看著吳家少爺像個皮球一般從寬大的大理石樓梯頂端一路滾到了一樓正中。人們都倒抽一口冷氣,被這“完美”的落體,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丹璐將這一切都看的仔仔細細,她吃驚地看看陳天威,再看看薑成熙,再遠眺著樓下嗷嗷慘叫爬不起來的吳曉磊,再收迴目光看陳天威。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被吳曉磊所吸引,陳天威臉色平靜地上前兩步,突然彎腰就將陳丹璐橫抱起來。陳丹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他抱著緩緩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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