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韜……”陳丹璐將手放到桌麵上,手指絞不到衣服了隻能改絞墊在刀叉下的紙巾,“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就結婚太早了嗎?”


    “哪裏早?我們認識都已經三年了!”江文韜蹙著眉說,他很不喜歡陳丹璐一緊張就用手攪紙巾或是跟算兩手攪在一起的舉動,不明白明明是大戶人家的美眉怎麽做出來的行為舉止總是這麽上不了台麵。


    “可是我們真正交往不過才三個月呀!而且……而且……”陳丹璐難堪地說道,“我不覺得我哥同意我們交往。”


    “開什麽玩笑!”江文韜禁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雖然礙於公共場合力道不大,但還是嚇得陳丹璐全身一顫,“你爸媽都同意我們交往了,陳天威算什麽東西!”


    “你不要這麽說嘛!他畢竟是我哥哥!”陳丹璐一臉小媳婦的委屈樣,伸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想喝口飲料潤潤喉,卻發現江文韜替她點的竟然是藍山,不由撇撇嘴將杯子放迴原處。


    “丹璐,別老是一不高興就露出那種幼稚的表情,你都 歲,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我肯把你當小娃娃般溺著,你也不能奢望每個人都這樣遷就你吧!”


    陳丹璐下意識想嘟嘴,但想到江文韜剛才的話,硬是將嘟到一半的嘴又壓了迴去,無力地申訴,“人家哪有 歲,明明隻有19嘛!”


    江文韜丟過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are you sure?請問你是以何種方式確定自己年齡的?證人證詞?家族檔案?警局記錄?還是全憑個人臆想或猜測?”


    證據不足,駁迴申訴!


    陳丹璐臉色微微泛白,垂眼盯著已經被自己絞得麵目全非的紙巾。


    江文韜歎了口氣,伸手扭了下陳丹璐的臉蛋,道:“丹璐,別任性了,我們結婚後好好過日子吧!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比我們更適合彼此了。再說,就算你是陳家的千金,可隨年齡的增長,你不急,難道你爹地媽咪也不著急嗎?你忍心讓流言蜚語、各界輿論把他們淹沒?”


    “唔……可是……哥哥說我的婚姻大事不能馬虎,他會親自幫我審核……”


    “丹璐,你知道婚姻自由權吧?”江文韜不滿地睨了陳丹璐一眼,慷慨激昂地陳述道,“按《婚姻法》規定,婚姻當事人有權按照自己的意誌,依法締結或解除婚姻關係,有不受他人非法幹涉的自由,更不允許強迫包辦或第三者濫加幹涉!”


    “不是我說什麽,陳天威三番兩次幹涉你的戀情,他變異的戀妹情節在八卦界早就被人議論紛紛了!丹璐,你老實告訴我,陳天威真把你當做妹妹嗎?他平時在家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奇怪的事?”


    “啊?什……什麽奇怪的事?哥哥他對我很好呀!”陳丹璐秀眉微蹙,對著江文韜擠眉弄眼,希望他能盡快看出自己的意圖。


    “好個頭!你不要太天真了行不行?!另外,別再做鬼臉了,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和你說話!比如說……他有沒有做過超出兄妹關係以外的事……”江文韜抬手想握住陳丹璐的手,“我聽說他經常對你做很曖昧的舉動……”


    “呃咳!”就在江文韜的手快要碰觸到陳丹璐的肌膚時,一聲刻意且冷硬的咳嗽聲驟然響起。


    江文韜迴過頭,看見身著鐵灰色阿瑪尼西裝的陳天威和另一名留著嫵媚卷發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的身後,臉色不比他身上的西裝顏色好看多少。


    “江先生,我也聽說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的行為,可以構成誹謗罪!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陳天威冷睇著江文韜,溫潤爾雅的臉上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不要以為隻有你讀過法律,我26歲那年就已經在瑞士拿到法律係的碩士學位了。”


    “呃……”江文韜臉色一陣慘白,迴頭看趴在桌上一臉懊惱的陳丹璐,神情活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後悔之情霎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戰戰兢兢地問,“如……丹璐,你剛才就看到他了?”


    陳丹璐無力地點頭。


    “那……你剛才做那麽古怪的表情……是為了提醒我?”給他一把刀吧,他已經想切腹自殺了。


    陳丹璐再點頭。


    “丹璐……”江文韜眼角含淚,還想伸手去握陳丹璐的手,卻立刻被一隻大手重重地挑開。


    一場“無良大哥”棒打鴛鴦的戲碼即刻開演。


    “對不起,江先生!恐怕璐兒不能答應你的求婚了!”陳天威走到陳丹璐身旁,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起擁進懷中,皮笑肉不笑地說,“而且關於小妹與你的交往問題,我認為有必要迴去與雙親討論一下再另做決定。因為——今天聽了你的一番話,令陳某人很懷疑閣下的人品,以及是否能給璐兒幸福的能力!”


    “陳……陳總,請息怒,我為我剛才的一番話表示道歉!”江文韜連忙起身想做彌補,“其實那些話……”


    “你覺得一個有‘嚴重戀妹情節的變異’會願意接受你的道歉嗎?”陳天威淡笑著打斷江文韜的話,但那過於溫和的笑容卻看得人毛骨悚然,“另外,再告訴你一點,璐兒她最討厭喝藍山,討厭到一喝藍山就會吐!你做了她三個月的男友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堂而皇之地點了一杯藍山擺在她麵前,你是屬豬的嗎?”


    “哥!”陳丹璐出聲抗議。


    “你給我閉嘴!一邊去!”陳天威瞪了小妹一眼,隨即臉色一改,麵帶溺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疼愛地說,“抱歉抱歉!哥失態了說錯了話!哥不該說他是屬豬的,而是該說你男友的存在彌補了這個世界上那些吃不到豬肉人的遺憾!走吧,跟哥迴家。”說罷,不由分說拉著陳丹璐便往餐廳外走去。


    “拜托,這有區別嗎?”陳丹璐無奈地哀嚎,隨即指著剛才和陳天威一起進來的女子,“可是……景姐姐還在呢,你們來這裏不是約會的嗎?”


    陳天威這才想起自己的未婚妻還涼在一旁,迴頭抱歉地對著臉色僵硬的吳美麗說:“不好意思親愛的,你今天先迴去吧,我改天再陪你吃飯。”


    “呃……鴻……你……你們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你自己迴家也小心點。”


    吳美麗失落地目送陳天威拽著妹妹快步走出西餐廳,隨後瞥了眼石化在座位上的江文韜,水眸深處三分同情七分哀怨,不知是對於他,對自己而言。


    “第四段!”


    坐在陳天威寬敞舒適的賓利座駕內,陳丹璐絞著身上的安全帶氣唿唿地開口。


    “什麽第四段?”陳天威瞥了妹妹一眼,又把目光放到前方的路況上。


    “我今年被你斬斷第四段戀情啊!”陳丹璐誇張地歎息,“哥,你是不是得了‘看我幸福就不爽’的毛病?為什麽每當有男人向我求婚,你就會以神乎其神的巧合出現在我麵前,然後毫不留情地否決重挫我的男朋友?”


    “胡說八道些什麽呀!丫頭,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那個江文韜根本不適合你,我剛才可都看到了,他那哪叫求婚啊,說逼婚還差不多!”陳天威振振有詞,“還沒結婚就已經對你挑三揀四,結了婚還了得?我們陳家的女兒何時輪得到別人來挑剔?”


    “好!就算江文韜嫌我這不好,嫌我那不好,夠不上你挑選妹婿的標準,那michael呢?人家可是事事都遷就著我,對我無微不至好得可以!而且還是警局第一把手,說不定三年之內就能晉升f逼高級搜查官,前途無量啊!你為什麽反對我和他在一起?”陳丹璐不滿地開始翻舊賬。


    “你還敢說!那個雙魚男黏人不說,還幼稚的要命,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更自以為是的一塌糊塗。那次你剛從巴黎公差迴來,明明人已經很累了,他還纏著你約會……”不懂得體諒女友的勞累程度,槍斃!


    “拜托,我們是情侶好不好?情侶整整一個月沒見當然會想念咯!如果他不想見我,我才應該哭呢!”


    “好!就當他對你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他竟然看不出那天你被mc折磨得痛苦不堪,拉著你去吃冰品?!”不懂得看女朋友的身體語言,槍斃!


    “拜托,是我沒和他講我mc來,他有什麽錯,你知道他那次請我吃的冰品有多貴多受歡迎嗎?他光預定位子就訂了近半個月呢!”陳丹璐為前男友據理力爭。


    “ok!我可以不計較他硬拖著疲累不堪的你約會,還在你mc大出血的日子請你吃冰品。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你們約會約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把你一個人丟在冰品店裏鬧失蹤,結果害你白白等了他近5個多小時!”不顧女朋友的感受,私自失蹤,太不負責任,槍斃之後再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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