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迴,不再是遁形,而是真的死了。


    眾人都飛過去,圍著玄珀歡唿,又問他那斬殺混沌獸,又可千變萬化的武器是什麽……


    少凰遠遠望著玄珀,他因強大而更自信沉著,神姿神韻更勝從前,仿若天道特別眷顧……少凰按住自己又澎湃又酸痛的胸口,強迫自己轉身,默默離開了。


    少凰覺得自己有必要暫時離開這裏,迴家住一段時間,等著母神生產。


    或許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恢複正常。


    她請求玄珀閉關,同時說了自己想迴家,幫著父神照顧娘親的想法,玄珀都應了。


    於是少凰迴到了蒼梧,清顏和少昊自然歡喜……


    少凰以為,自己突然而生的這一縷不該有的心思,隻要換一個環境,看不到他,應該就會慢慢地消散。


    然而並沒有。


    迴家一年,突然有一天,她感覺自己熬不住了。


    她想念師父。


    想見他。


    不可遏製。


    她在後山的山頂上,待了半天,拿起通靈鏡找了句皓。


    三界內與三界外,沒有任何神器可以互相聯絡,唯有通靈鏡。


    少凰身上長帶著數個通靈鏡,一個跟師父通訊,一個跟句皓,一個跟北鬥,還有跟父母的……


    句皓的臉出現在通靈鏡裏,問少凰她母神如何,胎兒好不好。


    少凰說好,然後又問他,他們好不好?


    句皓說,老樣子,狐狸長大了一點,總跟他問起少凰,還說要去找她。


    少凰笑了笑,沉默一陣,又問:“師父一直在閉關吧?”


    句皓臉色微微變了變,說:“沒錯!他在閉關。怎麽?”


    少凰:“沒怎麽,我就問問而已。”


    “你……一年了,該正常了吧?”句皓問她。


    少凰說:“我不會讓師父背負不倫的名聲,我會讓自己忘掉的!”


    句皓神色柔了柔,問:“你是不是挺辛苦的?都瘦了。”


    少凰迴避了他的眼神,過了一會,問:“你說,要多久呢?”


    句皓:“……我也不知道。你這才一年!等兩年以後,你的弟弟或妹妹生出來,或許就好了!”


    少凰沒說話。


    句皓:“師姐,你還有事嗎?”


    少凰:“沒事。”


    句皓:“那你好好照顧你母神。到時候我們跟師父一起過去看小寶寶。”


    少凰:“嗯。”


    句皓的臉消失了很久,少凰還盯著鏡麵,良久說:“都說相思苦,果然,真苦……每一天都是煎熬……師父,玄珀……你教教我,我要怎樣才能不喜歡你呢?”


    ……


    迷藏山,玄珀閉關處。


    他緩緩睜開眼睛,良久,眉頭微蹙。


    ……


    少凰在迴家的路上,遇到了溫凰。


    她眉頭緊皺,說:“少凰!帝梟來了!”


    少凰渾身頓起戰意:“他來幹什麽?”


    “我正好聽到祖父跟他的對話。”溫凰說,“他來向你提親。”


    少凰:“……嗬。”


    ……


    迴到家裏,帝梟已成座上賓。


    還有一個少凰不認識的老頭,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二叔祖和幾個族中的長老陪著他們一起。


    桌子上放著好些禮物,包裝得很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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