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德王和姚珂水火不容,姚君臨怎麽會接受溫搴舟的投誠的?”句皓不解地問玄珀。


    玄珀迴答:“如果我沒猜錯,玄盈隻要在姚君臨麵前展示自己能指揮鳥群這個異能,姚君臨定然重用他。


    他再作保,幫溫搴舟牽線,說些類似‘大局已定,往後忠誠’之類的誓言,姚君臨也就不在乎多這樣一個走狗了。”


    句皓:“溫祿也同意這樣幹?”


    玄珀:“你問問赤眛。”


    赤眛在鏡中出現,笑道:“我給你們看看啊!”


    鏡中出現影像,乃放滿溫家祖宗牌位的祠堂。


    隻見溫祿手裏拿著鞭子,眼睛赤紅,正拿鞭子怒指溫搴舟:“跪下!”


    溫搴舟跪在祖宗靈前,說:“爹,我已經跟您說得很明白了!投靠太子,隻是權宜之計!您即便罰我跪在祖宗靈前,我也問心無愧!”


    溫祿臉都氣變形了:“溫搴舟!你跟誰都可以權宜,唯獨不能向姚軻和他兒子權宜!立刻去跟他辭了差事!”


    溫搴舟咬牙說:“父親!我不能去!我好容易得到進宮的機會,而且這樣做也對不起二皇子!他可是以項上人頭舉薦的我!”


    溫祿一字一句地說,“我跟姚珂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這樣做,會讓我受到奇、恥、大、辱!”


    溫搴舟沉默片刻,說:“妹妹在宮裏,舉步維艱。若非走這條路,兒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幫到妹妹。若父親有好辦法可以讓我有機會進宮,我即刻跟太子斷了聯係!”


    “我沒什麽好辦法!”溫祿唾沫星子濺出老遠,“但你必須要跟姚君臨斷絕來往!否則,你就跟我斷絕關係好了!”


    溫搴舟看著他,臉色很難看:“爹,我並非真心投靠,您又何必如此偏激?”


    溫祿咬牙說:“若是有人殺了你爹娘再把你剝光了遊街示眾,你迴頭還能‘權宜之計’去投靠他?”


    溫搴舟不以為然地說:“但他並沒有殺我爹娘再將我遊街示眾啊?他也沒殺您的父母,沒將您遊街示眾!兒子不知父親此話從何而來?”


    溫祿動了動嘴,有些事卻著實說不出口,半天蹦出一句:“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聽不聽話?”


    溫搴舟質問他:“那父親告訴我,您如此逼我,到底是覺得被侮辱,還是為了溫凰母女?”


    溫祿:“……溫凰她也是你妹妹!”


    溫搴舟:“那父親去跟她說,讓她叫我一聲哥哥?讓她別再跟我們作對,改而幫我們?我可以認她這個妹妹!”


    溫祿:“……”


    溫搴舟站起來,說:“您居然還為了她們,想要跟兒子斷絕關係?爹,您變了!自從她們來了,您就變了!”


    溫祿深唿吸:“我沒變!姚珂當年——”


    “爹!”溫搴舟打斷他,“我知道您跟他有仇!但我也說了,這隻是權宜之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希望爹理解!您還打嗎?不打的話,兒子先告退了!”


    說完,他就走了。


    溫祿頹然地坐在門檻上,垂著頭,極為痛苦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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