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麵對真實的自己,她發現,天後跟她說,玄珀就是邪神的時候,她吃驚之餘,不能為外人道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有點竊喜!他不是凡人,不會早早忘記她的竊喜……


    可如今,他利用完了她,便連哄她也懶得哄了,去了溫羽那裏。


    溫凰心裏又鈍痛起來。


    “娘娘!娘娘!”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溫凰穿衣起來,萱草已經過去打開了門。


    來者是爐石,說皇上不好了,請溫凰過去看看。


    “不好了?”溫凰皺眉,“怎麽不好了?”


    “神智不清,高燒不退!”爐石說,“太醫們都不知原因何在,讓奴來請您去看看!”


    溫凰沉默片刻,問:“他在含光殿?”


    爐石:“是!”


    “叫國師去吧!我又不是大夫!”溫凰“哐”地一聲,把門給關了。


    “娘娘,那邊畢竟是嬪妃的宮殿,國師不好大晚上進去的,求娘娘去看看吧!”爐石跪在外麵,“皇上一直喊娘娘的名字!”


    溫凰咬著唇,心想她今晚若是不去,明天太後和群臣那裏都沒法交代,於是又打開了門,麵無表情地跟著爐石去了。


    含光殿裏,彌漫著藥味。


    太醫、宮女們來來迴迴地忙碌著。


    玄珀躺在榻上,人事不省。


    溫羽跪在他身邊,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摸著他的額頭,正在罵那些太醫:“你們這些飯桶!朝廷養著你們幹什麽吃的?不趕緊給皇上治病,去請皇後來做什麽?!”


    太醫令滿頭大汗,說:“貴妃娘娘!皇上這突然的昏厥和高熱,實在是蹊蹺!臣等都看不出問題所在,皇後娘娘是巫,她或許可以治啊!”


    溫羽:“你們就是些酒囊飯袋!皇上要有個好歹,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太醫們跪在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溫凰從門外進去,太醫令如釋重負,趕緊過來給她請安。


    “怎麽迴事?”溫凰問。


    太醫令說:“皇上突然昏厥,且持續高熱不退!臣等診脈……實在是看不出問題所在!”


    溫凰走過去,看了一眼溫羽握住玄珀的那隻手,說:“羽貴妃,讓一讓。”


    溫羽看了她一眼,不情不願地鬆開了玄珀的手,站在旁邊。


    溫凰仔細看了他的嘴裏,又掀開被子看了身上。


    沒有可疑的藥物,沒有巫術痕跡,也沒有毒虺瘟疫等東西。


    太醫說,他也不像是風寒。


    因為風寒的話,會伴隨著咳嗽或流涕或嗓子疼等症狀,可他沒有,脈象也不是風寒的脈象。


    溫凰伸手去試了試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太醫給他熬了藥,卻怎麽都喂不進去。


    而且他還突然一把抓住溫凰的手,說起胡話來:“凰兒!凰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凰:“……”


    太醫令怕掉腦袋,也顧不得別的了,見溫凰也無計可施,吩咐人去找句皓來。


    溫凰被他抓著手,眾目睽睽之下,著實不成體統,想要掙脫,玄珀卻死拽著不放,又說胡話:“凰兒!別走!”


    溫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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