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蘅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迴去,微微後退了一步,說:“皇上,您是來找我們堯皇的吧?他進宮去拜見您了呢!是不是正好錯開了?”


    姚珂:“不是,我是特意來見國夫人的。”


    杜長蘅:“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姚軻:“我已經聽說國夫人的事了!你竟是這個世上僅次於巫尹的大巫!”


    杜長蘅:“不敢當。”


    姚軻:“巫脈傳承自父母!不知道夫人的巫脈是傳承自父親還是母親?”


    杜長蘅說:“應該是母親,我父親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我母親就是從外地來的。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對於她的事情,我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我的父親,他也已經過世多年。”


    姚軻:“這樣呀……”


    杜長蘅點頭。


    “國夫人,你可願意做我天朝的國巫?”姚軻問,“你若願意留下來,不管你想要什麽,朕都可以給你!”


    杜長蘅:“對不起,皇上。臣婦——”


    “你先別急著拒絕!“姚珂說,”聽朕說完。“


    杜長蘅頷首。


    ”我父皇偏疼德王,連帶著德王的外孫女,居然也封了公主。這可苦了溫皇後了!堯宮當中有這麽一位貴妃,想來她也是難以管束。”


    杜長蘅沒否認。


    姚軻繼續說:“你如果願意留下來,朕可以封溫皇後為長公主!比公主還要高一級別!再加上她如今已經是邵姓,想來整個堯國就沒有人能夠壓住她了!”


    杜長蘅:“我們母女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厚愛?”


    姚珂的眼神在她的臉上徘徊,淫邪的意思非常明顯,說:“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留下做我天朝國巫,我會安排最好的宮殿給你住!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杜長蘅這些年在外自力更生,不是那不通世事的後院婦人。


    看姚珂的眼神,她就感覺到了他的意思,跪下請罪說:“皇上的美意,臣婦感激涕零!但是對於臣婦而言,能與親人在一起,便勝過一切。臣婦得迴堯都去,陪伴照顧女兒,請皇上恕罪!”


    姚軻伸手去扶她:“別跪著,起來說話。”


    杜長蘅站起來,姚珂卻也沒鬆開她的胳膊,說:“女兒自然是為娘的心頭寶。


    不過,女兒長大了,嫁作他人婦,你也要學會放手,有自己的生活才是!


    更何況,她身為一國皇後,又深得堯皇寵愛,你擔心什麽呢?”


    杜長蘅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掙脫了姚珂,說:“皇上請恕罪——”


    “或者你還有什麽要求!”姚珂語氣重了些,“盡管跟朕提!國夫人天香國色,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會命人摘給你的!”


    “她不需要天上的星星!”突然,溫祿大踏步走了進來。


    姚軻皺眉:“外麵的人呢?溫丞相怎麽就這樣闖了進來?”


    他不好帶很多人,就帶了一個高手在身邊,讓他守著門。


    溫祿走過去,擋在杜長蘅身前,說:“皇上,剛剛下臣已經聽到了皇上的話,內子身為丞相夫人,要侍奉夫君,照顧管教子女,著實無法分身,請皇上恕罪!”


    “侍奉夫君?”這話刺激到了姚軻,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溫祿,“你是說你嗎?溫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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