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絲臉色一白:“你說什麽呀?我哪有下什麽?”


    “這是什麽東西?”溫凰指著她指甲裏殘留的粉末。


    “這是……這是……”碧絲果然聰明,急中生智地說:“珍珠粉!抹臉的時候沒注意弄上的!這不是毒藥!不信我吃給娘娘看!”


    她扯著就要把那根手指往進來,把碧絲製住,等太醫來。


    溫凰看向溫羽,她的臉色有些白,偶爾看向碧絲,眼裏全是警告之色。


    太醫很快來了,檢查了湯羹和碧絲的指甲,證實裏麵含有同一種東西:催情藥!


    溫羽忙跪下,說:“皇上!臣妾不知道怎麽迴事呀!碧絲……碧絲這個婢子,臣妾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呀!”


    碧絲說:“皇上!這件事不關貴妃娘娘的事,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


    皇後之位,本來是我們家大小姐的,因為一些誤會,如今卻成了別人的!


    奴婢隻是希望……貴妃娘娘是與皇上第一個圓房的!也能彌補些遺憾!”


    “皇後之位,為何是你家大小姐的?”玄珀淡淡問她,“朕要的是丞相嫡女,溫羽又不是嫡女,後位與她何幹?”


    碧絲:“……這個是……是因為……”


    她一時說不明白。


    溫羽一臉委屈之色:“皇上!碧絲她沒什麽壞心眼兒!求您饒了她吧!”


    玄珀看了溫羽一眼:“沒什麽壞心眼兒?”


    溫羽又忙改口:“她……她可能是見臣妾總是念著皇上,所以動了這種歪心思。她肯定是做錯了事!她該罰!隻求皇上饒她一迴……”


    玄珀沉默片刻:“賞她四十板子,攆出宮去。”


    溫羽一聽,臉色一白:“皇上!四十板子下去,她哪還有命在?求皇上饒命!她……她真的沒有什麽壞心眼兒的!就是……就是……”


    玄珀:“既然你覺得她沒什麽壞心眼兒,那這碗羹湯,就賞給你吧!”


    他看了李旦一眼。


    李旦端著那碗湯過去,遞到了溫羽麵前。


    “皇上!”溫羽有些嚇到了,說:“臣妾管教不嚴,臣妾有錯,求皇上恕罪!”


    玄珀沒說話。


    李旦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溫羽又開始撒嬌,“求皇上看在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的份上——唔……咕嚕……咕嚕……”


    溫羽說話的時候,玄珀看了李旦一眼。


    李旦就趁著她張嘴,一把掐住她的兩頰,把湯給她灌了下去。


    溫羽掙紮著不肯咽,李旦也是個有手段的,點了她的脖子一下,她不知怎地就咽了下去。


    灌完了,李旦把碗一丟,陰陽怪氣地衝溫羽的宮人說:“把貴妃娘娘扶迴去吧!”


    “皇上!皇上!咳咳咳……”溫羽感覺得身體裏湧出一陣又一陣陌生的熱潮,心裏害怕起來,哭得像個淚人。


    李旦揮揮手,溫羽的宮女、媽媽們,將她架了迴去。


    等他們走遠,李旦跟爐石說:“你去太醫院說一聲,如果今晚含光殿有人去請太醫,不用派人去!讓貴妃娘娘體驗一下,沒有壞心眼兒的壞心眼兒,是什麽樣的壞心眼兒。”


    爐石:“是!”


    碧絲被拖走了,從此以後溫凰再也沒有見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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