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溫祿手裏,不管過得怎樣,或許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若放在明麵上,真成了祿國公府的正頭夫人,等溫凰拿走建木之實,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但該謝恩就得謝恩。


    溫凰過去行大禮,說:“臣媳深謝母後!”


    太後親自伸手來扶她。


    溫凰瞧著她手上那綠瑩瑩的手鐲,真想從懷裏把通靈鏡掏出來,給她吸了。


    這就是太後宮裏唯一的靈源,就戴在她手上。


    但太後也就虛扶一下,又縮了迴去,等她坐迴去,說:“本就是應該的!以後等她來了,你讓她經常進宮來陪陪哀家,跟哀家講一講休寧!哀家特別願意聽一聽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


    溫凰:“是。”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太後身邊東看西等著抓溫凰錯處的周鶯兒,突然指著榻上放的東西叫道:“那是什麽啊!”


    大家都往她指的東西看去,便看到了玄珀的那個枕頭。


    剛剛,陳林把兩個包裹都解開了,枕頭就半露在外麵,金線繡的龍吐珠,露了一半。


    隻有皇帝,才能用繡龍的東西!


    “咦?這……”太後詫異地拿過軟枕來,“這……好像是皇帝的枕頭?”


    “是皇上的沒錯!”貞憲姑姑肯定地說,“這枕頭上的刺繡,還是奴婢親手繡的!”


    溫凰控製不住地有些臉紅:“這……的確是皇上的枕頭——”


    “表哥的枕頭怎麽會在你這裏?”周鶯兒語氣極為激動,像在質問小偷。


    溫凰著實說不出口:“……是……是……”


    “是朕讓人給皇後送去的。”突然,玄珀的聲音傳來。


    側坐的溫凰扭頭看去,就看到他來了。


    帶著一身忙碌卻從容的氣息,還有,久別重逢的眼神。


    “咦?你今日這麽早下朝了?”太後問。


    玄珀說:“就堯都幹旱之事,吵了半個月了,朕懶得聽他們說那些廢話,就早早退朝了。”


    太後皺眉:“今年就沒怎麽下過雨。咱們宮裏影響倒不大,但是百姓的田地,怕是要顆粒無收了。”


    “可不是。”玄珀說,“他們一個個的,不想辦法幫百姓渡過難關,就成日裏拿什麽巫祝,祈雨說事!還有人說堯國出現大邪巫,導致氣候失調,讓朕徹查呢!”


    太後搖頭,指著枕頭問:“這是怎麽迴事?”


    玄珀:“朕怕皇後在祿國公府住不慣,晚上會失眠,就送了這熏了安睡香的枕頭過去。”


    說著,他含笑看著溫凰:“您瞧瞧,皇後氣色不錯吧?想來昨晚睡得甚好。”


    溫凰瞧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太後看溫凰那害羞的樣子,笑了一下,說:“剛剛我跟皇後說,下旨讓溫祿把皇後的母親從休寧接過來受封,皇帝你覺得呢?”


    玄珀說:“母後想得甚是周到,朕明日就下旨。”


    太後點頭,說:“行了!皇後,你一大早趕路,想必累了。先迴去休息吧!哀家還有幾句話跟皇帝說。”


    溫凰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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