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在你眼中的我,居然是個大蟲子的模樣?”


    “不是,是有個大蟲子的影子,重合在你的前方,將你給遮擋住了。”


    我稍微的有些震驚,為我居然有那麽一段時間,在小喵梓的眼中,看起來居然不是人類的模樣,而覺得非常的可笑。


    當然,我還是非常的在意,在意著這一件有些詭異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麽會發生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我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那一位狩獵者,向我們投擲而來的所謂的“煙幕彈”。


    我一開始看到滿眼的黑色煙幕的時候,我便是將其判斷為了煙幕彈,但是實際上那一顆球,可能不是煙幕彈,而是其他的什麽東西,也說不定。


    比如說,能夠釋放出致幻氣體的炸彈什麽的。


    如果將一切都解釋為吸入了致幻氣體之後,產生的奇怪的幻覺的話,那麽先前我走不出黑霧的範圍,以及小喵梓將我給看成黑色的大蟲子,這些有些反常的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


    不過,如果我們兩個人真的都中了“致幻彈”的效果的話,那麽問題就又來了,這一種效果能夠持續多久呢?我們現在會不會還在幻覺之中,而依舊沒有迴歸現實呢?


    這件事情,我覺得我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畢竟從哪裏開始是夢,從哪裏開始才是現實,界限的判斷,根本就弄不清楚。


    “唉,想這麽多也沒有什麽沒用處,就當我們兩個人已經到了現實世界了吧。”


    我長歎一口氣,踢了一腳就在我腳邊的灰色的小球體,頓時,這一顆小球就這麽叮鈴哐啷的滾了出去,帶著清脆的響聲,滾出了十幾米遠,才是終於停了下來。


    被那一位狩獵者丟出的這麽一顆莫名其妙的致幻彈,給攪和了一下,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糟糕,也是無法避免的,感覺有些惱怒。


    憤怒,是難免的,但是這一股子怨氣,要往什麽方向去發泄,那可就是另外一碼子事情了。


    我握緊了拳頭,對站在我身後的小喵梓這麽說道:“我們兩個人,趕快去解決掉那些敵人,結束這樣一場遊戲吧。”


    小喵梓好像一開始沒有聽清我在說些什麽,立馬就露出了一副費解的神情:“你,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我們兩個人趕快去清理掉那些該死的敵人吧,這一場遊戲,也該要結束了。”


    我將自己的話,稍微調整了一下詞匯,重複了一遍大意,這一次,我說得比上一次更加的斬釘截鐵,更加地堅決果斷。


    當然,小喵梓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我所說的話,這一點我也是已經有一定了心理準備了:


    “這麽著急,這麽急迫嗎?”


    “是的,就是這麽的著急,這麽的急迫!我已經開始感覺有些不耐煩了,恨不得直接把他們給出來,並直接戰鬥,將他們給解決掉。畢竟誰都不知道,他們下一次會掏出多麽過分的武器,和我們進行戰鬥。”


    小喵梓似乎是有些跟不上我的思路,立馬就露出了一副有些困惑的表情,瞪著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看,就差問出一句“你倒是在說什麽?”了。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我隻是在內心之中,對敵人實力的未知,以及攻擊手段的不可預測,而感覺浮躁萬分,恨不得立馬就和敵人交手,在時機的戰鬥之中,刨根究底,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的心態,雖然不能說是正確的,卻也不能說是完全錯誤的吧,


    現在的戰況,是這樣的:


    狩獵者:感染者=5:4


    在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七位敵人,需要我們去擊敗。


    而且,我們對他們,是完全一無所知的狀態,不知道對方所在的地點,不知道對方的能力,也不知道對方此刻的狀態,知道的,隻是他們是四位狩獵者和三位感染者,僅此而已。


    以這樣的狀態,交手的話,我們倒也不一定會輸,但是問題就在於如果不能夠在規定的遊戲時間裏麵,找到他們的話,小喵梓估計就不能夠以唯一幸存的狩獵者的身份,獲得最終的勝利了。


    時間的確是稍微的,有些緊張。我看了一下自己手頭的表,大表盤已經指向了5點鍾,也就是說,距離這一場遊戲的時間告罄,現實世界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至少我得用所剩無幾的這麽一段時間,先將狩獵者給全部按死才行。


    我和小喵梓一起,在樹林之中移動著,尋找著目標。


    這一片每一處都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樹林,已經令我進入了審美疲勞了。


    我真的恨不得立馬揮動著自己的利爪,拆掉所有的樹木,撕碎這一片濃鬱的霧氣,令自己的視線,能夠恢複清明。


    但是樹木每一顆都是膀大腰圓,鬱鬱蔥蔥,不是我用手中的利爪,就能三下五除二完成拆除工作。所以,沒有辦法,我們除了加快行動的速度,期盼著能夠盡早遇到敵人,早一點將對方給消滅掉以外,還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


    就這麽奔跑了很久,我終於是聽到了,來自於附近的,與風聲截然不同的響聲。


    “是敵人嗎?”


    小喵梓拉了拉我的衣服袖子,小心翼翼地貼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問到。從對方嘴裏吹出的溫熱的氣流,令我的耳朵感覺有些癢癢的,很是敏感。


    我忍著耳朵的瘙癢感,努力保持著冷靜的心態,認真迴答了她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挺有可能的。不過,反正去看了也就知道了,我們隻要靠近過去,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我一馬當先,走在了小喵梓的麵前,與小喵梓一起,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繞過了幾棵樹木之後,一位正在和兩位感染者纏鬥著的長發男性,便是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對方手持兩把短刃的小刀,將它們握在手中,用它們去對感染者的利爪攻擊,進行招架,不讓敵人的利爪,有機會傷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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