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玩家,我敢用我綠穀出貨的名字打包票,被子彈直接擊中頭部,並以那樣的一副姿態,摔了一個七葷八素之後,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


    我真的不是鬆懈大意,是對方都以頭搶地,在地上滑出了一道又粗又長的血痕了,我真的不認為對方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還能活下來,並且以現在那一幅摔得七葷八素的身體的狀態,還能繼續和我們戰鬥下去。


    所以,我們現在所要去應對的敵人,就隻剩下那麽一位了。


    “那……那個,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我不想和你們打了,讓我走吧。”


    對方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兄弟,此刻都已經倒在了地上,狀態看起來極其的糟糕,便是立馬認慫,雙膝跪地,嚐試和我們進行投降。


    但是,對方即使想要投降,我也是不可能會接受的。我計劃之中的獲勝方式,是要控場直到小喵梓是唯一一位生存下來的狩獵者,並保護她到最後。


    放走一位感染者,可能會讓我在後期多一個要處理的敵人,也可能讓其他生存者更早的被完全感染,總之放走這一位感染者,很有可能引起什麽蝴蝶效應,從而導致我們的失敗,或者是令我們你的勝利,變得極其的艱難。


    但是在這裏殺了對方,說不定也會引起些什麽不好的連鎖反應。


    因此我稍微有些糾結,一時之間舉棋不定,不知道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我陷入到猶豫之中,低頭沉吟不語,但是小喵梓卻是和我完全相反,當機立斷的,直接以行動做出了她的選擇。


    隻見她直接抬起手,扣下扳機,射出了一發子彈,直接命中了對這一次攻擊,毫無防備的那一位敵人。


    對方額頭中彈,向後倒去。而他臉上的表情,則是一副驚詫到下巴脫臼的模樣,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麽一個局麵,以及沒有想到小喵梓會選擇在這種時候,突然開槍,射出冷不防的一發子彈,射穿了他的頭顱。


    “啊,對方當場死了呢。”我看著對方這麽倒在了地上的模樣,便是不由得這麽說道。


    “是的,死得透透的。但是我好累,已經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小喵梓估計也是有些疲憊了,懶得組織語言了,自己在心中想到了些什麽,就直接將其直接說出來。


    看起來對方是真的,已經累得不行,對獲得勝利,已經沒有任何的欲望與追求了。


    雖然有些多此一舉,但是我還是問了一下小喵梓,她到底現在是什麽狀態: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有些累了,不怎麽想玩了。”


    “似乎是這樣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遊戲時長意外地長,我的內心預料之外的疲憊不堪。”


    小喵梓看起來的確有些垂頭喪氣,萎靡不振,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感覺已經沒有什麽能量了。


    這一副模樣可不是吃一口士架或是喝一瓶麥動就能夠補起來的,至少要加一瓶黃牛什麽的,才能拉起來。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隻要心累了,再好的人也會變得渾身乏力,提不起興趣。


    如果小喵梓繼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如果她都沒有幹勁的話,接下來的遊戲該怎麽進行啊。


    因此,我還是得安慰一下對方,讓小喵梓稍微打起一點精神才行:“就差一點了,堅持一下,放心,我說你能贏,就一定得讓你贏到最後的!”


    “嗯,當然,今天過完以後,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會進入生淵遊戲的大廳了。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需要稍微專心致誌於學業之上了。當然,今夜的這一場遊戲,我會努力善始善終的,這一點還是希望你能夠放心。”


    小喵梓裂開自己的嘴,露出了一絲有些勉強的笑容,努力讓我能夠感覺到安心,不要太過擔心她。


    雖然她努力不讓我擔心,但是我依舊是感覺安心不起來。這一位正在強顏歡笑,努力令我不去擔心她的少女,反而更是讓人感覺擔心起來了。


    “可惡,敵人還有多少,全都一起上吧!誰怕誰啊!”


    我對著天空大喊,用這樣賣蠢的傻乎乎的行為,去讓小喵梓露出一絲笑容。


    小喵梓轉頭看向我,便是看到我在那裏,大幅度的,以誇張的姿勢,對著天空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然後,她便是看著這麽一副滑稽的模樣,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的表現,實在是太好笑了吧。”


    “是嗎?如果非常有意思的話,那即是最好的。”


    小喵梓笑了,我也因此而笑了,並且感覺自己先前所感覺到的那種淤積的怨氣,得到了紓解。


    “那麽,現在就要開始行動嗎?”小喵梓這麽向我問道。


    “沒事的,再休息一會也沒關係的。”


    我仔細的確認一下現在所剩下的人數,然後這麽和她說到。


    狩獵者和感染者的人數,都在以一定的速率下降著,但是總的來說,狩獵者數量下降的趨勢比較驚人,而感染者則是在不斷的升升降降之中,一點一點的減少著。


    我和小喵梓在這一處地方,休息了約半個小時。兩個人基本都處在閉目假寐的狀態之中,不想說話,也沒有什麽想說的話,如此沉默以對。


    而在我們休息完這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彼此都是從原先的疲勞而乏力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狀態之中,恢複了過來。


    這半個小時的修整,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至少清除了不少來自於我們內心之中的負麵情緒,令我們重新擁有了一個良好的心態。


    現在,遊戲已經基本上進入到了尾聲階段之中了。現在不管是狩獵者還是感染者,人數都已經降到兩位數之下了。


    狩獵者數量,9人。


    感染者數量,5人。


    兩者裏麵,都是包括著我們的存在的,因此我和小喵梓都清楚,我們的敵人,有而且隻有12個人。隻要清理幹淨這12個人裏麵除小喵梓以外的八位狩獵者,並保護好小喵梓到遊戲結束,那麽勝利者就肯定是小喵梓了。


    正如cf的生化模式裏麵,生存者靠跑酷拖到遊戲時間結束,就會以人類的勝利作為小場的結局一樣。


    但是,到了遊戲的後半段,要想找到人,其實還是蠻困難的,所以比起保護好小喵梓,更有難度的其實還是找到狩獵者並將他們全都轉化成感染者,然後再強行轉化成死者。


    因此,我和小喵梓二人,一前一後的,繼續在這一片樹林裏麵,沿著某一方向進行行走,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打算碰到誰就打誰。


    這一場遊戲,戒指到目前為止,依舊是沒有小地圖的存在,因此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眼前分開的樹林之間的小道路,會通往何方。


    “隻能期望這一條道路,能夠讓我們遇到敵人了。”小喵梓跟在我的身後,稍微控製了一下音量,這麽對我說到。


    現階段的話,聲音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其他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聲的話,那麽我們就會遭受到對方的埋伏偷襲。而相應的,如果我們以我們的耳朵聽到了對方所發出的聲音,確認對方的大致方位的話,擁有者主動權的,反而會是我們。


    情報對於戰局的影響,是至關重要的,絕對不能大意。


    就這麽走了一段距離,我們便是和一位狩獵者,狹路相逢。


    “喝!居然有狩獵者和感染者狼狽為奸?可恥不可恥啊!”


    對方一看到我們兩個人靠的這麽近,卻是沒有要打起來的意思,並且還靠得這麽接近,共同行動,便是立馬知道了一些什麽,並且立馬就對我們出言不遜。


    對方說話刻意拖腔拿調的,聽完便是讓人感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不說看起來已經把憤怒兩個字寫在了臉上的小喵梓,我都有些惱怒了。


    什麽叫做“狼狽為奸”,我希望對方要麽道歉,要麽解釋一下,這個詞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直接就亮出了利爪,衝向了對方,打算先打一個速攻,試一試對方的斤兩。


    麵對著衝向他的我,對方表現得挺淡定的,聳了聳肩之後,就從自己的腰間拔下來一個球形的物體,向我的腳前地帶投擲了過來。


    對方向我投擲而來的這一顆球狀物體,大約有一雙手手掌合握所能包裹住的體積大小。長得挺是圓潤,基本就是一個球形,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凹陷與凸起。


    當這一顆球體掉到我的腳邊的時候,我便是本能的往側方邁了半步,打算先遠離這一顆奇奇怪怪的,可能有什麽古怪球體,再去做其他打算。


    但是,這一刻球卻是在落地後不久,立馬爆炸,釋放出了一股極其具有衝擊力的爆炸氣流。而正是這一股強大的氣流的衝擊力,將我給直接推了出去,倒著摔倒在了地上,差點沒有暈過去,失去意識。


    “出貨哥,你沒事吧!”這是我在摔了一個七葷八素,滿眼冒金星的時候,朦朦朧朧聽到的一聲熟悉的唿喊。但是一旦開始思考這到底會是誰的聲音,我就感覺大腦之內一團漿糊,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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