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以內,必須得分出一個勝負,獲得一定的進展,不然我就隻能接受這一無功而返的命運,以失敗者的身份就此離場了。


    這樣的結局,我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我咬緊了牙關,靠著自己的意誌力,驅動著已經殘破不堪,隨時可能脫力的身體,向前衝去,繼續將武器揮動,去斬擊我麵前的16號,一位和我在實力上,難分伯仲的敵人。


    敵人的實力,的確是不需要任何的懷疑,強大得足以令我感覺棘手。我幾乎已經用盡了全部的方法,也還是沒有辦法,拿下對方。


    對方雖然現在的確是渾身浴血,但是眼中那一道明亮的,代表著殺意的光芒,卻是依舊明亮。對方看起來,依舊有戰鬥的欲望,以及繼續戰鬥下去的餘力。而我,則是如同風中的殘燭,能夠維持著的戰鬥時間,已經不足三分鍾了。


    隻靠單劍,看起來是不足以在我徹底死亡以前,解決掉對方了。


    我突然一個翻滾,躲開了對方向我斬來的一劍,同時以一次飛撲,躍下了桌麵,一下子就摔到了我的座椅之上。這一有些突然的變招,對方似乎是沒有預料到的,一下子就愣住了,打算看一下我到底打算弄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16號停下了所有動作動作,提著劍,用力地捂著身上一處出血最快的傷口,看著滾下桌子的我的方向,進行了一番嘲諷:“怎麽了,因為實在打不過我,所以打算臨陣脫逃了嗎?但是,沒有用,即使你即將命歸九泉之下,我也不打算讓你有機會繼續拖延時間,製造出變數的。


    我要直接消滅你,不給你一點翻盤的機會!”


    對方這麽說著,便是邁步走到了桌子的邊緣地帶,打算借助著桌子的高度,居高臨下的俯視我一波,然後用盡全力去奚落我,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氣絕以前,尋找到屬於他心裏的勝利感。


    但是,當他來到桌子的邊緣的時候,對方卻是立馬迎麵接下了我一劍。


    來自於桌子底下的,我從對方的死角發動的這一突然襲擊,似乎也並不在對方的預料之外。相應的,對方便是能非常及時的,以手中的劍,接住了我的這一在他預料之內的一擊。


    “哼,我對你的攻擊,可是早有預防……呃?”


    對方在抵禦住了我的攻擊,並且因此而開始沾沾自喜,但是,對方剛打算將自己的“勝利宣言”,大聲地念出的時候,對方的表情,卻是突然之間,僵硬在了臉上。


    第二把劍。


    這就是對方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的一點。


    我的倒戈一擊,可不隻是像是偷襲一般,隻是從桌子的陰影之中,揮出那一劍那麽簡單。而是兩劍,是在對方以為接住了我全部的攻勢,並因此而鬆懈了防備的那一瞬間,斬出了第二劍。


    而我把一切,都賭在了這對方基本不可能有所防備的第二劍之上。


    而結果,自然是非常的理想,對方完全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吃下了我的這一劍,被我給結結實實的斬中了肩部。


    利刃深深地嵌入到了對方的肩部之內,一直到抵在了對方的肩胛骨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但是,即便如此,造成的傷害也已經足以令我感到滿意了。從對方身體之中噴出的鮮血的量,即使對方已經渾身浴血,體內的鮮血都流了一個七七八八了,依舊是一點都不少。


    由此可見,我的那一劍,的確是結結實實地,命中了對方,這一點便是沒有懷疑的必要。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這一出血量還能造假的話,那我即使被騙了,那也就隻能認栽了。


    我拔出嵌在對方肩部之內的左手的劍,同時將右手的劍橫著揮動,快速地斬向對方的腰部。對方有些匆匆忙忙的將手中的劍移過來,抵擋了一下,但是對方擋我右手的瞬間,我的左手劍便是立馬攻來,在對方無法把劍移迴防禦的時候,命中對方。


    這一連綿的襲擊而來的攻勢,對方似乎有些難以招架,應該說對方努力地進行了戰鬥,但是效果卻是非常的差勁,顧此失彼不說,伴隨著受到的傷害的增加,傷口的重疊,即使是想要防禦住至少一端的攻擊,也是開始感到吃力了呢。


    對方眼中寫滿了驚慌失措,顯然是因為我的攻勢太過猛烈,而令對方感覺有些疲於招架的緣故。但是,敏銳的我,卻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猶豫。


    對方一定在糾結著什麽東西,所以表現得這麽的糾結吧。


    而能夠讓對方在這種時候感到糾結的事情,大概就是“要不要狼化”吧。


    對方狼化的話,我便是毫無疑問,會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潰,但是相應的,對方也不可能活過明天早上的第一輪


    而不狼化,則隻能慢性死亡,雖然有勝利的可能性,但並不高。


    而對方在糾結之下,終究還是被我給擊敗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對方趕在我完全脫力以前,就在我的麵前,徹底的倒地不起,成為了一位紅色的血人了。


    我掙紮著,爬迴了我的座位,勉強靠在了座椅之上,然後,才是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我,還活著,至少係統是這麽認為的。


    遊戲規則裏麵沒有非常明確的寫著,但是也隱約有提到,我隻要在殺死對方以後,能夠活著迴到座位上,就不會被判定為死亡。


    而事實證明,這的確是正確的,是確有其事。


    我是這麽考慮的:遊戲分成兩部分,在桌子上的戰鬥屬於動作部分,而日常的投票進行則是屬於文字遊戲的部分。


    而為了遊戲的繼續進行,我隻要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進入遊戲流程的下一部分——夜晚部分,那麽我在流程之內,應該不會因為受傷而死亡。


    不然,遊戲會出現bug並因此而崩潰的。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在我大口的喘氣,努力讓我的大腦,能夠不因為缺乏氧氣而停止思考的時候,機械音便是在我們的耳邊,及時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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