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偶爾的戰馬嘶鳴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待崔盧文趕到河岸莊園的時候,隻見到了一眾收拾莊園的下人。


    急不可耐的從馬車上下來,崔盧文大步的向莊內走去,卻發現沒有任何禦林軍守衛在莊內,“怎麽迴事,禦林軍護衛河岸四周,此處莊內卻不見其人,難道陛下去了別處?”


    “恭迎老爺。”吳老見到四處張望的崔盧文,上前道:“陛下帶著大少爺去了賽馬場,老爺,陛下似乎很賞識大少爺,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賽馬場?”崔盧文的臉上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反而因為聽見“賞識”二字,臉上的表情變的更為凝重,急匆匆的再次出莊,頭也沒迴的直接上了馬車。


    “老爺這是怎麽了?”吳老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有些愣住的想道。


    賽馬場因為張繼明的原因,直接被全部清場,往日人群進進出出的道路,此刻全部沾滿了護衛的士兵。觀望台上也全無一人,所有的馬匹全部鎖迴馬廄。


    崔盧文趕到賽馬場時,立刻就被值守的禦林軍士兵給攔了下來。


    “給我讓開,我乃堂堂戶部尚書,有要事需要麵見陛下。”禦林軍士兵不客氣的舉動,立刻讓崔盧文怒道。


    見到通道處的騷動,還有士兵的叫罵聲後,附近的鍾雲盛縱馬靠近質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如此嚷嚷成何體統,叨擾了陛下興致,那可是死罪。”


    禦林軍士兵立刻向鍾雲盛講敘情況,並且讓開了身子。在見到崔盧文的身影後,鍾雲盛臉色一變,連忙從戰馬上一躍而下,來到崔盧文麵前臉色有些錯愕的低首道:“晚輩鍾雲盛,見過尚書大人。”


    崔盧文負手而立的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無須多禮,快帶我去見陛下吧。”


    鍾雲盛聞言臉色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陛下有命,任何人不得叨擾,尚書大人,非是晚輩不從,實在是王命難違。”


    “王命難違?”崔盧文聽到鍾雲盛這麽說,立刻有些動容的說道:“我要麵見陛下,你說王命難違?就算是你父親在這裏,也不會與我這樣說話,你這小輩真的執意如此嗎,你可知若你執意如此,我可會將此看做你父親的意思了。”


    “晚輩,,”鍾雲盛沒想到崔盧文瞬間便將話語說道這種程度上了,印象中的崔盧文還從來沒有如此過,微微思索了一下,鍾雲盛朝崔盧文行禮道:“既然如此,我立刻進去通稟,見與不見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王命仍舊是王命,就是晚輩的父親在此,也會如此行事的。”


    “你!”崔盧文被這句話堵的沒話說了,再說過份就是蔑視王命了,隻能急迫無奈的看著鍾雲盛離去通稟。


    “為了兒子如此的不顧一切嗎,難怪養成一個犢子。”鍾雲盛駕馬離去,心中不禁想道,這些年崔昕的風評很差勁,能被這麽多人嘲諷的人,一定是有原因的,鍾雲盛覺的自己已經看到是什麽原因了。


    來到賽馬道路上,鍾雲盛不出意外的見到了遠處的張繼明和崔昕。此刻張繼明正坐在一匹賽馬上,而賽馬的韁繩卻由崔昕牽引著,慢慢的往前移動,二人似乎在進行一場漫長的對話。


    “啟斌陛下,,”鍾雲盛縱馬靠近,剛要稟報,就見到張繼明揚起手勢,示意自己禁聲退到一邊去。


    “在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鍾雲盛被打斷後並沒有離去,反而好奇的微微退到一邊,細心的聽著。說實話鍾雲盛對張繼明如此看重崔昕實在是不能理解,能從對話中一窺究竟是解惑的最好途徑。


    此刻的張繼明穩穩的坐在賽馬上,看著給自己牽馬的崔昕繼續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最後隻問你幾個問題。”


    賽馬也在此時停下,崔昕一手牽著韁繩,像是預感到了什麽,轉過身低首麵對張繼明不發一言,認真的聆聽著。


    “你殺過人嗎?”張繼明語氣深沉的問道。


    崔昕身體微微一抖,抬頭看了張繼明一眼,隨後立刻低首下去行禮道:“我殺過,堤陽城野郊剿匪戰,手刃山賊頭目,功升伍長。遂口城一戰,陣斬祺國騎兵一人,殺弓手三人,俘其輔兵五人。”


    “哪為何風評你武藝平庸?”張繼明聽到崔昕報上的戰績,心中詫異的繼續問道。


    似乎被問到了痛楚,崔昕臉色有些難看的迴應道:“堤陽城剿匪戰後,負傷在家中修養了半月有餘,遂口城一戰後,在家中修養了有近半年的時間,之後,,,便,,,沒了軍職。”說道這裏,崔昕仿佛整個人都泄氣了一般,想要重迴軍營,卻被自己的父親帶人硬生生的從軍營中拉走,然後被取消軍職,這種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不光彩了,而這種打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張繼明聞言點頭點頭,簡而言之就是崔昕做了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估計是急於立功,熱血上頭身先士卒,卻又缺乏真正將領該擁有的武勇,才會在每一次的戰鬥中變成那個樣子吧,也難怪被人說武藝平庸了,概括成兩個字就是“強上”,也多虧有個戶部尚書的父親在,軍隊中的長官估計也都照顧有加,才不至於在每一次的戰鬥中變成地上的屍體,而且就算是被特殊照顧都傷到那種程度,可想而知崔昕是怎麽戰鬥的。從大頭兵做起,不想靠著關係升遷,但又沒有出眾的能力,這種執著的硬氣最後得來的結果,就是自己遍體鱗傷最後還被剝奪了軍職。


    “那你救過人嗎?”張繼明換了輕鬆些的語氣,看著崔昕問道。


    崔昕聞言一愣,救過人嗎?腦海中迴憶了一陣,救人這種事情,自己還真的沒有做過,而且不明白張繼明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想要張口卻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從懷中取下自己的佩劍,張繼明握著劍身橫在身前,然後對崔昕說道:“我不會對你強製下王令,因為你現在並沒有軍職,嚴格來說你隻是一介平民,但是我給你一個選擇,一個可以拯救上萬人的使命選擇,你可有膽量接受?一但你成功了,就能成為一軍之首。不想靠關係升遷對嗎,那就給我立下大大的功勞,去證明你自己吧!”


    “成為一軍之首?我嗎,,真的可能嗎?”崔昕聞言,腦海中剛開始思索,麵色便開始激動的潮紅起來,看向張繼明手中的佩劍,眼神炙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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