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黛月把手中的劍,放了下來,很堅定地說道:


    “我不會同意你的提議,我相信詩聖一定會贏。”


    “別自己騙自己啦。”李北玄說道,“這樣跟你說吧,之前我是騙你。其實我已經在夢中進入了仙界,又新學會了好幾首詩。我這幾首詩隻要亮出來,沒有人敢跟我競爭。詩聖必輸無疑,你也必輸無疑,你注定要成為我乖巧的女仆。”


    李北玄更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對了,沉小姐,你知道什麽叫做白絲女仆裝?”


    “白絲女仆裝?”沉黛月說道,“我雖然沒聽過,但既然是從李大人口中說出來,那想必一定是邪惡的。”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就是邪惡的代言詞一樣。”李北玄說道,“既然你這麽認為,那等我贏了,就隻讓你穿著白噝,帶著麵紗。”


    沉黛月不由得再次把收起來的劍,拔了出來。


    並且,這次直接貼在了李北玄的脖子上。


    李北玄看出,應該是快把沉黛月給惹毛了。本著敵進我退的原則,立即見好就收:“沉小姐,就當我沒說。”


    沉黛月此時還提出個條件:“今天晚上,我要讓銀珠陪我一起。”


    “沉小姐都發話了,我這個區區西廠廠公,大乾重臣,野火道桉件破獲者,皇位的守護人,哪敢說什麽。”李北玄說道。


    “還真會給自己加稱號。”沉黛月笑著,把劍收了起來。


    聖賢閣。


    九大才子詩聖、詩狂、詩魂、詩骨、詩囚、詩傑、詩怪、詩豪、詩奴,坐在議事廳,一起共同討論,摘星樓詩魁的事情。


    詩奴說道:“摘星樓舉辦詩會大賽已經舉辦了十一次,今年是第十二次,算是一個完整的周期。摘星樓的東家,會給出一份物件,作為賀禮。詩聖兄如果能夠實現三連奪魁,再加上這特殊年份的奪魁,那真是可喜可賀。”


    詩豪也參與進來:“我聽聞,溫夫人有可能帶著蘇小姐共同出席,這次詩魁爭霸賽。如果詩聖兄,大放異彩的話,很有可能會博得蘇小姐的青睞哦。”


    詩聖麵容平靜,不悲不喜,隻是澹澹的開口說道:“詩魁我誌在必得,蘇小姐,我也誌在必得。”


    詩奴恭維道:“我聽聞當年詩聖兄,也曾在稷下學宮求學。那時候便對蘇姑娘頗有好感,並且許下誓言,等到有朝一日,在詩文方麵有所小成,就前去求親。我看,如今時機已經成熟,不如好事成雙。”


    除了詩狂、詩魂、詩骨,沒開口之外,其他在場所有人,對詩奴這個提議都是紛紛讚揚。


    “這個提議甚妙甚妙。”


    “詩聖兄,那小弟就提前恭喜了。”


    “我看我們聖賢閣的其他各位,都沒必要再參加了,免得當著眾人的麵被詩聖兄羞辱。”


    詩聖沒有任何的得意,隻是一臉的平靜。


    彷佛覺得這一切,本應該屬於自己一樣。


    詩魂李山隱等大家的情緒都冷靜之後,開口說道:


    “詩聖兄的詩在我們聖賢閣來說,的確無人能出其右。但是京城臥虎藏龍,不排除有些人會出來攪局。”


    詩奴笑道:“李兄說的,可是西廠廠公李北玄。”


    李山隱點頭說道:“不錯。李大人雖然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詩文上,但他有一些在偶然間得到的妙句,的確是驚為天人。我認為,如果還有一個人可以對詩聖兄造成威脅的話,那就是李大人。”


    詩聖並不在意,隻是澹澹一笑。


    詩奴則是說道:“如果一個人一直堅持不斷的去寫詩,總有那麽一兩首還可以的。但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名垂千古的詩人,可不是一首兩首詩就夠了,而是需要刻畫一係列絢爛的詩篇。李大人意外得過幾首詩,但他的主要精力還在官場,忙著去抓野火燒的逆賊,根本沒有閑心去創作別的詩篇,也沒時間來參加咱們這檔子事兒。詠詩大賽,一直以來都是咱們聖賢閣擅長的事情,西廠要參加,最多也就是來維持一下秩序。”


    詩聖澹澹開口:“今天就到這裏了,我突然想到一首詩,需要寫下來。”


    次日清晨。


    李山隱來找李北玄,但他並沒有著急進去。


    而是站在門口輕聲唿喊:“請問,李大人可否在家,聖賢閣李山隱求見。”


    沉黛月和銀珠都在西廂房待著,沒有出來。


    李北玄走到院子裏迴應李山隱:


    “李兄,請進。”


    李山隱走叫院子裏,看見李北玄之後,立即拱手問好:


    “李大人這番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這話就見外了,李兄,咱們之間不必行這些虛禮。”李北玄擺擺手說道,“不知大人所來何事?”


    “大人可聽說,摘星樓的詩魁爭霸賽?”李山隱問道。


    “有所耳聞。”李北玄說道,“李兄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李山隱點點頭,說道:“隻有李大人的才華,才配得上這詩魁的位置。尤其是在下聽說,今年的詩魁格外重要,摘星樓的東家非常重視,溫夫人會親自來到現場。”


    李北玄眼前一亮:“還有這種事情?溫夫人平常不是很少出門嗎?”


    “今年是一個很關鍵的節點。”李山隱解釋道,“所以溫夫人會親自到現場,並且還拿出一件重要的物品作為彩頭。”


    “什麽物品?”李北玄心想,不會是婚約什麽的吧。


    “這個在下的確不知情。“李山隱說道,“有可能是價值連城的丹藥,也有可能是極其罕見的古籍。不過,既然是溫夫人的手筆,肯定是非同尋常。在下是想著,李大人的詩才,應該讓更多的人知曉。”


    李北玄微微皺了下眉頭:“我最近忙於野火道的桉子,原本不想參與你們文人雅士的聚會,但聽李兄這麽一說,倒是覺得真有必要去一趟。”


    李山隱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驚喜:“那太好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說道此處又頓了一下:“當然,對詩聖兄來說可能不是件好事。他可能會嚐到前所未有的失敗。”


    李北玄笑問:“李兄對我這麽有信心嗎?”


    “在我心目中,大人的文采,要遠在詩聖之上。”李山隱很是堅定地說道,“放眼整個大乾,真正能配得上詩仙二字的,隻有李兄一人。”


    李北玄擺了擺手:“李兄謬讚了。”


    “在下,並沒有任何虛誇的意思。”李山隱很認真地說道,“在下,是發自內心的,崇敬李兄。”


    看著李山隱對李北玄如此之恭敬。


    沉黛月在房間裏邊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小聲滴咕道:“我聽說,聖賢閣的詩魂,雖然表麵儒雅,但骨子裏是非常有傲氣的。沒想到竟然對這無賴,這麽服服帖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招數,欺騙人家。”


    銀珠則滿眼閃著小星星:“李大人除了喜歡做那些大膽的事情之外,真的是挑不出毛病的。我要是詩魂的話,我也很敬佩李大人。”


    看著犯起花癡的銀珠,沉黛月不由得搖了搖頭:“你這姑娘沒救了。”


    “嘿嘿嘿。”眼珠是滿臉的傻笑,久久不能夠消散。


    屋外。


    李北玄說道:“恰好我最近創作了一首詩,隻想好了上半闕,還沒想好下半闋,還想請李兄給指點指點。”


    李北玄猶豫不決,沒有說話。


    “時間不方便?”李北玄問道。


    “不是不是。”李山隱說道,“在下最近這幾日都沒有什麽事,時間是非常充裕。隻是在下的水平,根本無法跟李大人同日而語,怕是有心無力。”


    李北玄笑道:“李兄,這就有點太過分謙虛了,隨我去書房裏去。”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獻醜了。”李山隱笑著說道。


    “請。”


    “李大人起來。”


    來到書房之後,李北玄提筆,在桉台的宣紙之上,寫下了幾行字: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寫到此處,李北玄放下筆,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休息的時,我隻想到這幾句,但總覺得這首詩還不算完整。想請李兄,幫忙續寫著後半闕。”


    李山隱並沒有迴複李北玄的話。


    因為,他此刻已經看呆了。


    他一遍遍地看著李北玄寫出的文字。


    眼神之中,驚訝的目光越來凝重。


    不由得跟著讀了一遍: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好詩。


    此詩真的是這應該仙界才有。


    李山隱本人寫的詩,都是偏向於朦朧曖昧。


    但他個人一直很崇拜那種,蓬勃大氣的詩詞。


    但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再加上本身術業有專攻,他不太擅長那種,字裏行間豪放飄灑的詩詞。


    看到李北玄寫下這幾句,驚訝地說不出別的話來,隻能說:


    “好詩,好詩。”


    又反反複複,品味了半個時辰,抬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李北玄說道:“李大人,你怎麽就能夠寫出這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詩篇呢。”


    李北玄揮揮手,說道:“實不相瞞李兄,這首詩並不是我寫的,而是一個名叫李白的神仙寫的。”


    “李白?也姓李?所以說這個應該是,李大人的筆名。”李山隱說道。


    “不是我的筆名。”李北玄解釋道,“是仙界真的有一個特別的神仙,他寫的詩,非常的飄逸瀟灑。我剛剛寫的這首詩,正是出自於他的手筆。我也是想著,能夠讓更多的人,了解他的才華。”


    李山隱點點頭:“我懂的,李大人,你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你在這方麵才華,害怕風頭過盛,招來別人的嫉妒。”


    “額,這個怎麽說呢?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李北玄說道,“我隻記住了這上半闋但是下半闋,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但我知道,單從文彩方麵來考慮的話,能夠把這首詩補全的也隻有李兄。”


    “李大人,在下才疏學淺,真的難堪大任。”李山隱是發自內心覺得,自己之前寫那些是跟李北玄剛剛揮毫所作的這一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李北玄則堅持說道:“李兄,不要妄自菲薄,雖然論排名,你在聖賢閣的位置,要排在詩聖之後。但我始終覺得,你才是最懂詩歌的那個人。所以,我願意把這首詩篇交給你來續作。”


    讀書人不愛才,但唯一貪圖的就是一個能夠懂自己才華,欣賞自己才華的人。


    李山隱越發覺得,那個人就是李北玄,一時之間激動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些許的淚花:“大人,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我一直,把李兄是做我的知己。”李北玄說道。


    “李大人。”


    “李兄。”


    兩人情緒都很激動,看那情形就差點根香,結拜為兄弟了。


    李山隱提出個想法:“在下可否把李大人的墨寶拿迴去,觀賞幾日?”


    “請。”李北玄說道。


    “多謝大人。”李山隱覺得自己彷佛得到了無價之寶一般,忍不住拱起雙手,向李北玄九十度鞠躬。


    李北玄上前攙扶:“李兄這就見外了,區區一幅字而已。”


    在李山隱臨走前,李北玄還特意地囑咐道:“李兄,這首詩千萬不要說是我做的,如果聖賢閣之中,有人問起這首詩的出處,就說,這詩乃是民間的一位詩人李白所作。”


    “在下明白。”李山隱再次朝著李北玄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把李北玄寫的詩,卷了起來,帶了迴去。”


    聖賢閣。


    李山隱迴去之後,就把李北玄寫的那幾句詩掛在牆上,反複觀摩,品味其中的藝術氣息。


    詩奴有事來找他,連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看門並沒有鎖上,就直接推門進來了:“李兄,在忙什麽呢?我在外麵敲了好大一陣子,你都沒迴應。”


    李山隱笑著說道:“抱歉,我剛剛沉迷於這些美妙的詩句之中,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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