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美好一天的緩衝,韓薇兒感覺鬥誌又迴來了,還得繼續自己的借玉大計呀!


    進了望春樓的門,還沒等掌櫃的走出櫃台,韓薇兒就笑著指了指樓上說:“掌櫃的,你忙,不用管我,我上樓。”


    “風小姐,不好意思,東家和總管都沒在。”掌櫃的堆著笑走到韓薇兒身邊說。


    “呀,這麽不巧?沒關係,我上樓等他。”韓薇兒說完就要往樓上走。


    “風小姐,你不用等了,他們應該最近都不會迴到這兒了。”


    “什麽意思?就是近期都不會來這兒了唄?那他什麽時候能再來?”韓薇兒瞪大眼睛,看著掌櫃的問道。


    “嗯,是這個意思,至於他什麽時候再過來,可真不好說,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三、五年。”掌櫃的以前也是從來沒見過東家的。


    不會吧?昨天一天沒來,怎麽就發生這天大的事兒?不來這兒了,那這茫茫人海,天廣地闊的,我去哪兒找他呀?


    韓薇兒都快窒息了,是真的感到了惶恐!


    “掌櫃的,他什麽時候走的?往哪個方向去了?”韓薇兒急切的問道。


    “走了有大半個時辰了,至於往哪個方向去了,我也說不好,隻聽東家對總管說,在城外十裏亭碰頭。”


    掌櫃的話音剛落,韓薇兒人已經在門外了。


    “伊官,快,有多快,跑多快,去城外十裏亭。”韓薇兒向伊官喊道。“好咧,小姐,你坐穩哈。”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秋月瞪大了眼睛問道。自從落水迴來後,她還從未見過自家小姐表情這麽嚴肅過。


    “秋月,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跟你詳細解釋。你聽我說,一會兒到了十裏亭,如果看到有一個戴著銀麵具的男子在,我下了車,你和伊官就駕車離開,去別院等我。還有,千萬別讓家裏人知道我沒和你們在一起哈,免得他們擔心。”


    “那可不行,小姐,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萬一有壞人怎麽辦?我得在你身邊保護你!”秋月焦急的反駁道。


    “秋月,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我向你保證。再說,你也知道,本小姐也不是胡鬧的人,對吧?”


    也是,雖然現在小姐各種折騰,但確實也沒做出過太出格的事兒。


    “小姐,那你得說話算話哈,我和伊官在別院等你!”“嗯。秋月你放心,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的。”


    昨晚收到宮裏的飛鴿傳書,說是姨母病了,讓宮主速速迴宮。


    前兩天,雲非月把螭龍玉玦的圖片讓如影拿給了卜語樓,一個專門收集各方情報的江湖組織。卜語樓說二天後也就是今天給答複,所以早上,雲非月就讓如影去了卜語樓,然後說好了在城外十裏亭碰頭。


    馬車一路飛弛。遠遠的,韓薇兒就看到十裏亭裏站著一個瘦削的身影。玄衣,銀麵具!沒錯,就是他!


    “伊官,停車!秋月,記得哈,你和伊官轉頭就走,千萬別停留!在別院等著我就好!”韓薇兒再次叮囑秋月。


    雲非月正站在亭子裏等如影。遠遠的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奔跑著過來,感覺有點眼熟。再近了一看,是風家大小姐!


    “她來幹嘛?”雲非月有點驚愕。


    “先生,先生!”韓薇兒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是真的用盡全力飛奔著過來的。“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雲非月麵無表情,隻抬眼看著她,也不答話。


    “哦,先生,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你向我報備,我就是想著……”韓薇兒一邊拍著胸口緩衝剛才的大喘氣,一邊想理由。


    也真是讓人頭大,哪有正當理由非得跟著人家呀?總不能實話實說是因為惦記著人家的那塊玉玦吧?


    “我就是想著,先生去哪裏,我就去哪去。也好想起玉玦的事情,能第一時間向先生匯報!”說完理由,韓薇兒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理由應該足夠正當!


    “不行。”雲非月一口迴絕。這不是開玩笑麽?這風公府的大小姐,平王爺的準王妃,跟在自己身邊,這算怎麽迴事兒?讓別人怎麽看?


    不行可不行,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韓薇兒已經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先生,你還是帶上我吧。我很自立的,保證不用你照顧;我也很乖巧的,絕對不讓你操心!”韓薇兒一臉乖巧的懇求著。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雲非月看都不看她,轉身就要往車上走。


    想跑?沒門兒!既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都不管用,本小姐隻能出大招了,那就死纏爛打吧!


    韓薇兒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帶著哭腔的說道:“先生,你怎麽這麽狠心?你就忍心把我一個小姑娘扔在這荒郊野嶺的?萬一來了壞人,我怎麽辦呀?”


    “鬆手!”雲非月厲聲說道。“就不鬆,你跑了咋辦?”韓薇兒拽得更緊了。


    “先生,你要是不帶我走,我就喊你非禮我!”韓薇兒咬著下唇,小臉兒因為緊張而漲得通紅。說實話,她也感覺自己有點太潑皮無賴了。但是為了能夠穿越迴去就得拿到那塊螭龍玉玦;要想拿到那塊玉螭龍玦就必須得跟著他!真的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呀!


    雲非月抬起頭,看到趕車的車夫正在往自己這邊張望。如果這風大小姐真的大聲喊出來,那他可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況且他也想知道這風大小姐這麽死皮賴臉的糾纏自己,到底意欲何為!


    “鬆手!”“不鬆!”


    “你還想不想一起走?”“呃呃,先生,我鬆手!謝謝先生!先生你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了!”韓薇兒興奮的跳了起來。


    正說話間,如影也快馬騎行過來。他看到主子身邊竟然站著風家大小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情況怎麽樣?”雲非月問道。“還沒有確切消息.說再等兩天才行。”如影答道。


    “好,那你就先在城裏等消息確定了再迴宮吧。”


    雲非月上了馬車。風家大小姐竟然也緊跟著上了同一輛馬車!


    如影怔怔的看著,直到馬車走遠了,他還呆愣在原地。


    一路上,雲非月都在閉著眼養神。說實話,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和一個女子相處。他從未感到過如此的局促。幸虧有臉上的麵具在,要麽說不定早就被人看穿了。


    韓薇兒也靜默了,她有些頹廢。想想自己,莫名的就掉進了水裏,莫名的就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莫名的就做了那個夢,現在還得跟著這個完全不知道來曆的人,去往完全不知道何處,會發生何事的地方。老天能否先問問她自己的意見?這種完全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讓她深感無力又無助。


    馬車行了快兩個時辰,行至一處山腳下。韓薇兒看到前麵有灌木叢了,喊道:“師傅,麻煩停一下車。”然後她轉過頭討好的笑道:“先生,我下去一下,你千萬要等我哈。”


    雲非月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算是默許了。


    韓薇兒下了馬車,她要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方便一下。


    她感覺惜字先生是不會把自己扔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對他的這點信任還是應該有的。


    三月末的天,雖然綠意盎然,但是灌木叢還沒長到茂密的程度。韓薇兒試著往裏麵走了走,前麵不遠處有個破舊的茅草屋,看樣子是屋主廢棄不用的。對,就是哪兒了,去那後麵.完美的遮擋物!


    韓薇兒剛剛走近茅草屋,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說話。


    “小妞,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們哥倆。把我們哥倆伺候好了,就放你離開。要是不聽話,可別怪我們哥倆手黑!”


    “兩位大爺,求你們饒過我吧,再過一個月我就要成親了!”一個女子哭著求饒。


    “哭也沒用。我跟你說,這荒郊野外的,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我去,竟然有人欺負弱小!我要是不管,天理難容!韓薇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推開那扇殘破不堪的房門,大喊一聲:“住手!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容你們胡來!”


    屋子裏是二個中年男子,正準備對一個姑娘下手,那姑娘已經衣衫零亂了。


    “喲,我還當是什麽大俠哪?嚇得我都快尿了!原來是個美嬌娘呀。”一頭黃焦焦的頭發,瘦得像個猴兒一樣的男子放下那姑娘,奔著韓薇兒就過來了。


    “嘖嘖嘖,這小臉蛋兒,這小身段兒,可比剛才那個好多了。看來今天我們哥倆還真是豔福不淺哪!”黃發瘦子就差流口水了。他慢慢靠近,把韓薇兒慢慢逼到了牆邊。


    “你,你別過來!我跟你說,我可會武功!”


    “喲,不錯,原來還是個俠女!爺還從來沒碰過俠女了!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好好招待你,豈不是掃了你的興?”黃發瘦子猥瑣的說著,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


    韓薇兒哪見過這場麵呀?原來也n次想過,如果遇到壞人了,應該怎樣怎樣對付,可是真的遇到了,什麽小瓷瓶,什麽防狼劑,是啥也想不起來了!


    “來,先讓爺香一個!”黃發瘦子邪笑著向韓薇兒伸出了魔爪。


    韓薇兒雙手抱在胸前,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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