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施主身邊那些罪孽,所形成的血海,都是貧僧從未所見的。”


    “光是遠遠的看上一眼,貧僧就能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怨恨,施主,你究竟是做了什麽?”


    “哦,大師你竟然看得見,我本來以為我隱藏的挺好,看來終究是我小看了大師你。”


    “阿彌陀佛,貧道也隻是受佛祖的點化,有了一雙慧眼而已。”


    “不過施主你還是沒有迴答我的問題,為何施主你會感染到如此沉重的罪孽?這片血海,至少蘊含著數十萬人的怨恨,施主,你究竟殺了多少人?”


    “殺了多少人?”曹雲傑沒有正麵迴話,隻是看了天空,流露出了一絲迴憶的神色,目光無比的複雜,一分痛苦,一分迴味,一分掙紮,七分憤怒。


    緊接著曹雲傑低下了腦袋,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神色冷靜的對著佛子說道。


    “實在記不清了,殺的人太多忘記了。”


    佛子的雙手合攏,神色依舊平靜,仿佛之前詢問殺了多少人的並不是他。


    但是從他周身不斷湧起的佛光可以看出,佛子並沒有他外表看上去的那麽平淡。


    “連殺的人都不記得了,施主你未免太漠視生命了。”


    曹雲傑淡淡一笑說道:“也許吧,畢竟在我眼中有些人的命早就不是命了。”


    麵對曹雲傑這種略帶嘲諷的話語,佛子終於維持不住內心的激動,他憤怒的睜開眼睛,有些忍不住的質問到。


    “施主,你在殺人的時候就沒想到過天地報應嗎?每次閉上眼睛,眼前不會浮現出那些死去的身影嗎?施主,你究竟還有沒有人性?”


    “嗬嗬,人性,那玩意兒我早就丟掉了,不然我怎麽可能活得到現在。”


    “大師,你也不用太在意了,畢竟我殺的人裏麵,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全部都是一些該死的惡徒,如果大師你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會比我還要憤怒呢。”


    “貧僧並不知道,施主你經曆過什麽?但貧僧知道,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沒有絕對的惡,就算再善良的人心中也會閃起一絲惡念,就算再惡毒的人心中也會有一絲善良,給他人一個機會,勸人從善,是貧道畢生的信仰。”


    “所以,無論對方再怎麽罪大惡極,貧道也會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而且貧道也不相信,數十萬人員之中,沒有一個善良之輩,施主殺人的時候為何不考慮到這些善良之輩呢?他們都是無辜的呀。”


    “無辜的,你說他們都是無辜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聽到佛子的所言,曹雲傑突然大笑了起來,而且不單單隻是笑而已,在他的笑容中還蘊含著一絲絲心底裏的瘋狂。


    “無辜之人,善良之輩!大師,你說的人,我一個都沒有遇到過,在那裏的人全部都是惡魔,就算不是惡魔,也會在成長中變成惡魔,因為無法變成惡魔的在最開始就死了。”


    “是嗎?看來那裏對施主來說是一個十分痛苦的地方,以至於施主覺得周圍的人都會是惡魔,但是施主,那也隻是施主自己的想法而已,貧道還是不相信幾十萬人裏,沒有善良之輩。”


    佛子依舊在反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還是覺得曹雲傑的做法有失妥當,就算是惡徒,也至少要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才對。


    曹雲傑的選擇明顯隻有一個,他直接殺掉了所有人,不問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對錯,直接葬送了數萬人。


    對於曹雲傑,佛子沒有任何好感度,但他還是耐下心來,勸導曹雲傑。


    此時的曹雲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麵對佛子喋喋不休的話語。


    曹雲傑再也收不住,自己抬起了手中的弓箭,一箭就射了過去。


    還好佛子反應靈敏,第一時間進行閃躲,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不過此時的曹雲傑已經趁此時機衝了過來,打算與佛子展開近身戰。


    明明是一個弓修,卻打算與佛子硬碰硬,不得不說這份膽量是——夠大的


    手中的長弓自上而下,直接當做木棍砸了下來,但卻隻砸在了佛子體表上的佛光,但並沒有砸中佛子,看來佛子是早有預料。


    右手輕輕一揮,佛光再次變換,瞬間化作一根根的橫鎖,想要直接困住曹雲傑。


    但曹雲傑哪有那麽容易被抓的。


    身體輕輕一個旋轉,就在空中飛舞了起來。


    手中的長弓不斷的揮舞,擊飛了一道接著一道的繩索。


    然後趁著佛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後退,與佛子拉開的距離,然後雙角猛的一踏地,再次朝著佛子衝了過來。


    “怎麽迴事?這個家夥想要幹什麽?”佛子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看明白曹雲傑的行動,但還是第一時間阻止了起來。


    直接在這麽近的距離,曹雲傑向著自己的腳下射出了一箭,緊接著這一劍爆炸了,爆炸掀起的餘波,直接讓雙方都飛了出去。


    在半空之中,包子連忙釋放出了源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心,然後抬頭看向了曹雲傑的方向。


    下一秒,曹雲傑突然衝了出來,抬起了手中的長弓,直接砸向了佛子。


    關鍵時刻佛子也拿出了金剛杵,然後抬起了手中的金剛杵,就向著曹雲傑砸了過去。


    緊接著雙方碰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了一台,產生的衝擊力,就算隔了十幾米遠,也瞬間讓擂台四分五裂。


    但是如此強大的衝擊力,也沒有讓二人分開,二人仍然懸浮在半空之中,向著對方壓去。


    誰都想壓倒對方,但是誰都壓不倒對方,隻能這樣僵持著。


    這時,曹雲傑再次開口道:“大師,你是不是覺得我殺的人中一定會有無辜之輩,所以覺得我不該殺他們。”


    聽到曹雲傑開口,佛子也抬起頭來,看向了曹雲傑,他比較好奇曹雲傑現在開口是什麽意思?


    隻見曹雲傑又繼續說道:“在那個魔鬼一樣的地方,還有一些人並沒有動手,隻是旁觀而已,論起罪行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麽罪。”


    “但是——”曹雲傑的神色突然充滿了瘋狂:“你有沒有想到過,旁觀也是一種罪。”


    “明明可以幫助麵前的人,卻選擇了旁觀,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卻選擇了放任,這樣的家夥,與那些惡魔有什麽區別?一樣的冷血,一樣的惡毒,所以他們一樣該死。”


    “阿彌陀佛,施主所言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太過於片麵,冷眼旁觀,的確是一種罪過,但卻罪不至死,而施主卻直接殺死了他們。”


    “試問施主,你有何資格來殺死他們?”


    “有什麽資格——”曹雲傑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大師,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故事的時間是兩萬五千多年前,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名叫阿洛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出生非常的普通,他出生在一個小城鎮中,有非常愛自己的一對父母。”


    “他的父母都隻是天武境,實力都十分的弱小,在這片大陸中什麽都算不上,但是它們一家人生活得很開心,每天都是快快樂樂的。”


    “這種快樂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等到男孩成長到八歲的時候,他所在的小鎮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來他們城鎮之中招收弟子,因為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開心壞了,迫不及待的帶著孩子去離開了家門,收到了,來到了這些人麵前,讓自己的孩子送了出去,祈禱孩子會有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這時誰也不知道,等待孩子們的將是一個無邊的地獄。”


    “最終,這幾個人帶走了小鎮中絕大多數人民的孩子,迴到了天殘門。”


    “沒這個人就是天殘門的弟子,此刻他正在處於一個關鍵的時間,需要大量的人員,來幫助他。”


    “而這些人員,就是他所領迴來的孩子們,而他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培養孩子,他隻是需要一些實驗品而已。”


    “天殘門有一部功法叫做天殘五卷,是帝階的功法強大無比,但是這部功法需要身體殘缺的人才能練,而這五卷分別要五個身體殘缺的才能修煉。”


    “任何一個殘缺的人都隻能修煉一卷,但是之前領走孩子的人他不甘心,他想要五卷齊修,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成為最強的存在。”


    “但他試了好久都沒有成功,隻能去抓取實驗品進行實驗。”


    “被捉弄迴來的孩子們,就是他下場實驗的實驗品。”


    “這次帶迴來的二次多個孩子,全部被統一關押在了一處幽暗的地牢之中。”


    在地牢裏麵,所有的小孩子全部都慌張了起來,就連阿諾不例外。


    他們拚命的拍打著牢門,唿喚的人員,想要離開這裏。


    說是之前的那個人出現了,看了一眼,眾人笑著說道:“大家放心,我請大家來隻是為了做一個實驗而已,並沒有為難大家的意思,隻要實驗結束了,我馬上送大家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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