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渾噩了多久,忽有一隻柔滑手掌在臉頰上輕輕撫摸。半睡半醒之間,他隻眯眼一瞧,便見昏暗之中,一道窈窕身影坐在床頭,神情嫵媚,吐氣如蘭,一雙水潤的眸子閃閃發亮,直往人心裏勾去。他心裏一熱,伸手撫上那女子的腰肢,輕歎道:“月娥,我現下是夢還是醒?”


    方月娥輕笑道:“做夢也好,清醒也罷,總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手掌輕輕滑下,隻在他頸項間打轉,隻輕輕一捋,便將他翻了過來,枕在自家大腿之上。


    田硯鼻子一酸,說道:“月娥,還是你待我最好。”將臉埋了進去,兩邊肌膚隔著幾層輕紗,猶有餘溫,陣陣幽香往鼻端一衝,便竄入腦中,攪得頭皮發麻。他再也忍耐不住,往上一撲,便將這妙人兒壓到榻上,微顫道:“月娥,這一迴,你……不許動!”


    方月娥正是要哄得他振作,便輕笑道:“有甚本事,你且使出來,我隨你炮製就是。”腦袋一側,一截修長潔白的頸子便顯露而出,幾縷黑發隨意搭載上頭,更增撩撥之意。


    田硯胡亂啃了幾口,便迫不及待撩起紗裙,自家褲帶亦隻鬆到股間,摸著家夥草草磨蹭幾下,便往裏攻陷。這一下半分調弄也無,直奔主題,實在太牽強了些,便是一篇文章,恐怕也不得及格。他才勉強拱入城門,忽聽方月娥輕哼一聲,隱隱似有痛苦之意,心裏一慌,便退了出來,期期艾艾問道:“月娥,我可……弄疼你了?”


    方月娥橫他一眼,嬌嗔道:“死人,總是這般猴急,且來親一親我。”


    田硯忙伏下身子,與她吻過一陣,伸手一摸,卻發覺那門戶之上還顯幹澀,心中又是急迫,又是羞慚。不知不覺,一張嘴便漸漸往下移去,竟是無師自通,跑去嘬舔。雖是初次而為,好似豬兒拱菜一般,亂弄一氣,但舌頭最是靈活柔軟,一陣勾撓過後,方月娥便是意亂情迷。


    這一迴挺軍再進,便是長驅而入,一舉定鼎,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田硯用力甚猛,抖震之下,懷中便有一物掉出,落在方月娥身上,正是老黑奉上的那一本十年珍藏。


    他心裏一慌,連忙刀藏鞘中,暫不抽拔,要將那勞什子撿迴收好。方月娥卻是手快,雙臂一抱,那十年珍藏便成囊中之物。


    他大駭之下,連忙將方月娥緊緊摟住,賣力馳騁,不給她空閑查看。隻是這般飛速勤力,自然好景不長,不過十來息光景,兩人一同哼唧一陣,便告失守。


    他發泄一迴,身心俱是舒服,一時便失了警覺。正將腦袋耷在香肩之上,迴味綿長,方月娥卻是騰出手來,將那十年珍藏翻開打量。一瞧之下,便失笑道:“我家硯兒確是長大了,竟曉得搗鼓這些歪門邪道。”


    田硯大窘,忙道:“這是老黑硬塞來的,我拗不過它,隻得勉強收了,卻還……未曾瞧過。”


    方月娥笑道:“那我們便來瞧上一瞧,為我家硯兒開開眼界。”說著便一頁頁慢慢翻來,看到精彩處,還嘖嘖兩聲,甚有興味。


    兩人雖已胡混過幾迴,該行的好事都已行過,但田硯終究還是臉嫩,隻敢拿眼偷偷去看,瞥見那許多花式動作,心中大是好奇,隻是一個勁兒的感歎:“這樣也行得?如此擺弄,會不會……太難了些?”


    方月娥也不來笑話他,翻過幾頁,卻是指著其中一幅畫兒勾弄道:“硯兒,你們男人大多喜歡這活兒,好似很顯氣概,你要不要試上一迴?”


    田硯定睛一看,便見那畫上一對光身的人兒,男的昂然站立,女的服帖跪地,腦袋放在兩股之間,嘴裏銜得滿滿,俱是一臉的迷醉神情。


    兩人第一迴行事之時,其實已試過這品簫之舉。隻是那時田硯身不能動,隻能傻躺,全然瞧不見胯下風光,更是抽弄操控不得。隻是讓方月娥一味欺玩,說咬便咬,說放就放,酸爽得一塌糊塗。此時聽她撩撥這一出,心中便大是意動,但想了一想,卻道:“月娥,我總怕……撐壞了你,會不會很痛?”


    方月娥嬉笑道:“死人,真以為自家有一根鐵棍麽?”說著便推他站起,自家似兔兒一般跪伏,細細品味。


    這一迴觀感,卻與上次大有不同,眼見這妙人兒一副乖順之態,輕柔的眼波不時瞟將上來,他忍不住便撫上方月娥的頭頂,微微往裏扳,讓那一張小嘴夠得深些。方月娥也是聽話,不待他再使力,便是長進長出,小舌與貝齒也不閑著,總來勾擦磨蹭。


    田硯極滿足的長歎一聲,心中想道:“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塚,此言誠不欺我。月娥這般待我,隻要她開口,我卻有何事不願為他做來?”想到此處,心頭卻陡然打了個激靈,又忖道:“若是……若是她叫我殺人放火,傷天害理,我去是不去?不會的不會的,月娥最是憐惜我,又豈會讓我為難?隻是……若真有那麽一日,我卻該不該答應?”


    這心神一分,他那兄弟便見疲軟。方月娥還以為他已然乏味,便止了動作,眼珠子轉了一轉,又將那本十年珍藏拿起,翻開一頁,說道:“硯兒,我最歡喜的,卻是如此,快來炮製你的小狗兒罷!”說著便返身趴伏而下,隻將白嫩的圓尻高高撅起,好一副撩人之態。


    田硯微歎一聲,站到塌下,挺槍便上,心中卻在混賴:“答應恐怕是不能答應的,隻是……眼前這好酒好菜,還是先吃了再說罷。”


    他兩番上陣,心中又有牽掛,做來自是久長,方月娥歡喜得夠了,便又跪了過來,將那十年珍藏拿起,又指著一副畫兒,嬉笑道:“硯兒,下迴將博家妹妹一同叫上,好生羞她一迴,好是不好?”話音一落,便是猛力品弄。


    田硯正是快活時候,見那畫上一皇兩後靡醉不已,不自覺的便想起那一襲悠悠青衣,頓時心旌搖曳,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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