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春花小心翼翼地進屋,看著顧瀾的臉,她忍不住犯了花癡。


    她拿手裏的棍子戳了戳他,發現他絲毫沒有反應,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於是她便大膽起來,直接上手摸了。


    顧瀾的臉、肩、發,都被她摸了個遍。她蹲在床邊,牽起他的手,眼裏露出期待的粉色泡泡,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到顧瀾的手上了。


    要不是門口進來了人,她估計都要直接上嘴了。


    “春花,咋樣,裏麵有東西不?”


    一個男人進來,他掃了一眼床邊,並沒有發現覃春花有什麽不對勁兒,因為他的目光都被許舟舟屋裏的櫃子和抽屜吸引了。


    他們在許舟舟家裏發現了很多吃的用的東西,可他們翻了一遍,一個銅子兒都沒有看到,難道她家裏的錢都在這個屋子?


    男人直接把許舟舟的抽屜拽出來,倒在地上翻了翻了,發現都是一些紙啊書啊啥的,沒找到錢的男人氣得把這些紙撕了幾下,然後又去翻櫃子了。


    也許是他們的動靜太大了,讓昏迷的許舟舟和被打暈的顧瀾都微微有了反應,看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兩人的手同時動了動。


    他們有了意識,但卻醒不來。


    許舟舟是因為傷得太重了,醒來需要些時間,顧瀾是因為被殷離打暈又加上被點了穴,所以動不了。


    “許舟舟啊許舟舟,這迴你落俺手裏了,看你還能怎麽囂張!”


    覃春花掀開許舟舟的被子,她抓住許舟舟的雙腳,不顧她身上的傷,一把將她拽下了床。


    許舟舟重重地跌在地上,傷處頓時滲出了血,還被覃春花狠狠地踹了幾腳。


    “這女人是不是受傷了?”男人翻不到東西,她迴頭看覃春花,才發現躺在地上的許舟舟臉上裹著一圈紗布,胸口還有血滲出。


    覃春花蹲了下來,一把扯下許舟舟臉上的紗布,右臉上的那道一指長口子便露了出來。覃春花見此,她頓時笑出了聲。


    “哈哈哈,小賤人,你也有今天啊!”


    看到她毀了臉,沒了那張勾人的麵容,覃春花別提多高興了。


    “春花,俺們現在咋辦?”男人見許舟舟昏迷著,沒辦法找她算賬,他們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


    “哼!就讓這個賤人先欠著,等她醒了咱們再來!”


    覃春花出了氣之後,起身便要出去。


    可誰知道,她剛走出房門,就被一個飛來的人撞到了地上。


    那是殷離來了!


    殷離洗了澡,從食堂給大黃打了一盆飯出來,正朝著顧家走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看到顧家的門口有人出來,走近了廚房。


    他正尋思著那人可能是誰的時候,就看到大黃被吊在門前的晾衣杆上。


    他心中一沉,丟下手裏的飯盤,掏出匕首,直接朝吊著大黃的繩子丟了過。同時,他運起輕功飛到了顧家。


    看到大黃躺在地上翻著白眼,嘴裏還喘著氣,他便沒有再理會,直接衝進了屋裏,三兩下就把屋裏的人撂倒了。


    守衛雲夜的那些暗衛感應到了有人使用內力,他們便朝這邊來了。


    看到那些翻箱倒櫃偷東西的人,他們紛紛將劍抵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殷離將人踢進了許舟舟的屋裏,他進來一看,發現許舟舟躺在地上,臉上的紗布已經被扯開了,胸口也滲了血,他嚇得趕緊迴頭,讓外麵的侍衛去叫太醫!


    他第一時間解了顧瀾的穴,顧瀾便猛地起身,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和地上的許舟舟,他嚇壞了。


    他趕緊把許舟舟抱迴了床上,然後大喊太醫。


    “這是怎麽迴事兒!”他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還有那個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男人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入室搶劫吧。”殷離不認得這些人,但看到他們在搬東西,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搶劫。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那個剛才翻箱倒櫃的男人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饒你?你闖了顧將軍的家,傷了顧將軍的人,你死定了!”殷離走近他,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陰森。


    那男人聽此,他趕緊甩鍋,“這不關俺的事兒,不關俺的事兒啊,都是這個女人,是她找俺們來的!”


    被撞暈的覃春花漸漸轉醒,她睜開眼睛,摸著自己撞得疼痛不已的後腦勺,看著兩個站在自己麵前,盯著自己看的男人,嚇傻了。


    “發生了何事!”


    雲夜和劉太醫一幹人等進來,看到屋裏亂七八糟的,他頓時沉下了臉。


    這難道是和刺殺顧瀾的那一夥人是一起的?可為何他們穿著如此窮酸,身邊還放著許多大米地瓜,他們搶這些東西,未免也太掉價了吧?


    “顧將軍、安和郡王,老臣要替許姑娘診治,還請二位將不相幹人等請出去。”劉太醫直接去了許舟舟的屋子,要替她看傷。


    顧瀾和殷離聽此,兩人直接提著屋裏的三人出去了。


    那群人被提到外麵的沙灘上,十來人有的暈著,有的醒著,跪倒一片在地上。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顧瀾看到許舟舟被他們傷了,此刻的他已經是殺心四起了,這些人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好漢饒命啊,俺們都是覃家村來的,是春花說給俺們錢,找俺們來找許舟舟要銀子的,不關俺們的事兒啊!”


    那些醒著的男人哭喊著,把矛頭全都指向覃春花。


    顧瀾看著覃春花,好一會兒他才記起她是誰,“你是許有寶的媳婦兒,是許有寶找你來的?”


    覃春花低著頭,抖似篩糠,不敢迴話。


    她以為不說話就沒事兒了嗎?


    隻看到一柄劍抵在了她脖子上,嚇得她癱軟在地,大喊道:“妹夫饒命!妹夫饒命啊...”


    這個時候了,她還妄想攀關係。


    顧瀾見此,他走到覃春花的麵前,掐著她的脖子,狠厲地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你和上次刺殺本將軍的人又是什麽關係!”


    刺殺?


    覃春花聽到這話,她生怕自己背鍋,便急著否認道:“不、不是俺,俺隻是來找許舟舟算賬的,她叫俺生不出兒子,俺被夫家趕出來了,俺沒有刺殺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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