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你去村裏把年年找迴來,快去!”


    許舟舟命令著大黃,然後又轉身去了海邊的筏子上搬東西去了。


    東西搬完,許舟舟和顧瀾兩人累得齊齊倒在了屋子麵前的走廊上,他們劃了那麽久的船,又搬了那麽多東西,已經動不了了。


    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幹淨,躺了就躺了。


    就在他們躺下不久,大黃就帶著人迴來了,但迴來的不是年年,而是關老大。


    關老大匆匆走來,對著躺在家門口的兩人就說道:“顧家娘子,你們可算迴來了!”


    聽到關老大的聲音,許舟舟和顧瀾坐了起來。不見年年,許舟舟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關叔,年年呢?她沒在你家嗎?”


    她出海之前,去村裏拜托了關老大幫她盯著年年的,可迴來的時候不見年年在家,難道也不在關老大家裏嗎?


    “年年不在村裏,她在大漁村呢!”


    “什麽?”許舟舟驚訝地站了起來,走到關老大麵前,“年年為什麽會在大漁村?”


    “你不知道,你出海那天,你大漁村的哥哥嫂子就來了,他們聽說你不在家,就把年年接去大漁村住了!”


    關老大也著急啊,他知道許舟舟和大漁村的許家關係不好,在年年去大漁村的時候,他還偷偷跟去看了看。


    不過到了大漁村,許家的人就把年年帶進屋裏了,他啥也沒看到。不過倒是沒有聽到什麽打罵的聲音,他也就轉身離開了。


    “哥哥嫂子?”許舟舟一下沒反應過來。


    對了!許有寶已經成親了!


    “靠!”一想到許有寶以前經常打罵年年,許舟舟罵了一聲,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朝著大漁村的方向去了。


    顧瀾和大黃也跟上了,兩人一狗在這個天氣晴朗的午後,直奔大漁村。


    到大漁村的時候,村裏已經升起了炊煙,冬天天黑得快,這太陽還沒落山,村裏就已經開始做晚飯了。


    可這窮苦的大漁村,炊煙倒是升得不少,也一點飯香味都聞不到,盡是野菜苦澀的味道了。


    許舟舟直接衝進了許大家的院子,一進院子,就看到年年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旁邊有一個年輕女人在和她聊天。


    說是聊天,可年年的臉上根本看不到聊天該有的氛圍,而是一臉的緊張和拘束。


    “年年!”許舟舟喊了年年一聲。


    小姑娘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看到是許舟舟和顧瀾,她驚喜地就朝他們跑了過去,撲在了許舟舟的懷裏。


    “娘、爹,你們終於迴來了!”她好似委屈一般,抓著許舟舟的衣服緊緊不放。


    許舟舟感受到她的反應,她頓時冷下了臉,盯著那個陌生的女人,問道:“怎麽迴事?我女兒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個年輕女人抬頭望向院門口,看到那裏站著一男一女,那英俊貴氣的男人,頓時就吸引了她的目光,讓她眼前一亮。


    這可比她家相公許有寶.強多了!


    不過,年年喊這一男一女作爹娘,那這個男人不就是許舟舟的相公嗎?


    真是不公平!為什麽那個傻子可以嫁給如此英俊的男人!


    再看許舟舟,年輕女人更加憤憤不平了,同樣是一家人,為什麽許有寶就長得那一副磕磣樣,而他的妹妹卻長得如此水靈!


    年輕女人縱使再不甘,也要揚起笑容,熱情地要招唿許舟舟進屋,“是小姑子來啦,快、快進屋坐!”


    “年年,他們欺負你了嗎?”


    許舟舟不理會那個年輕女人,直接看著懷裏的年年問。


    “哎喲,小姑子這說的是什麽話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俺們哪能欺負年年啊!”年輕女人搶過她的話,順便還和許舟舟套起了近乎。


    “一家人?”許舟舟不屑地笑了笑,“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


    “說,為什麽要把年年帶到這裏來!”她可不相信他們會這麽好心幫她照顧孩子。


    “小姑子,你瞧你生啥氣啊,俺跟你哥就是覺得,俺們成親了,你沒來,俺們就去瞧瞧你。哪成想你不在,又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頭,俺們就把她帶迴來幫你照顧了兩天。”


    年輕女人一口一個小姑子,聽得許舟舟很不舒服。


    “許有寶,你給我出來!”


    許舟舟衝著屋裏喊,這個女人太能裝了,她不想和她說話。


    “喊啥喊啊!”


    許有寶手裏捧著碗,嘴裏吃著大米飯,飯上還有鹹魚塊,他一邊吃一邊說話,嘴裏噴得到處都是。


    “你迴來了?”許有寶看到許舟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他又強裝鎮定,對她說道:“你既然迴來了,就把孩子接迴去吧,俺們就不留你吃飯了!”


    他敢留嗎?


    他們家的飯桌上,現在吃的可都是從許舟舟家裏搬來的東西,這要是被她看到了,她指不定又得鬧一場呢!


    許有寶臉上的那一絲慌張並沒有逃過許舟舟的眼睛,還有他碗裏的米飯和鹹魚,她都看到了。


    進村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別家都吃野菜,許大家卻飄著米飯和肉香,這很不正常!


    她給許二的償命錢,不是被王銀花拿來給許有寶娶媳婦了嗎?這個時候他們還能吃得起鹹魚?


    更何況,她的鹹魚早就不賣了,他們上哪弄來的鹹魚?除了她留著自己吃的,別處不可能再有了!


    “年年,是不是他們搬咱家東西了?”


    許舟舟盯著許有寶和那個年輕女人,開口問年年。


    年年聽此,她害怕地點了點頭。


    “誰、誰搬你家東西了,你這個小野種別亂說!”許有寶頓時就慌了,他指著許舟舟母女倆就開罵。


    可他卻忘了,顧瀾還在這裏呢!


    顧瀾聽到許有寶罵他“女兒”小野種,他雙眸微斂,一個閃身便來到許有寶麵前,許有寶都來不及反應,就狠狠地挨了他一拳。


    許有寶被從門口打到屋裏,砸在許大和王銀花吃飯的桌上。


    桌上的飯菜和碗筷隨著散架的桌子,一起砸在地上,散落一地。


    “相公!”


    年輕女人見此,她趕緊去將地上的許有寶扶了起來。可她這一扶,卻把許有寶扶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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