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球比賽要有好成績,速度力量缺一不可。陳明輝力量挺大,但沒有投擲鉛球的技巧,胖子缺乏的就是速度,而速度是通過投擲時身體的協調性,動作的連貫性等技巧來獲得。林峰好笑地看著笨手笨腳的胖子拿起鉛球,也沒站穩姿勢,更沒有用起腿部的力量,稍微描了下前方,一轉身就把球扔了出去,鉛球斜斜飛出,嚇得兩邊看熱鬧的學生急忙驚聲躲閃。


    胖子扔出鉛球後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剛砸出來的淺坑,臉色難堪之極,那成績不用測量員報聲,大家都能看出實在是糟糕得很。


    看出點問題的林峰低聲道:“別著急,下一次學會把腿部力量用上,你要注重腰部肌肉的扭轉效果,轉身時重心落於左腳,然後不要遲疑停頓,要快速地投出去,用力銜接一定要緊湊。”


    胖子愁眉苦臉地摸著大腦袋,愣了半天道:“不懂。**,你幹脆給我做個示範吧。”


    林峰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僻靜處,他揀起一塊磚頭,然後高姿站立,右手持球,開始預擺:上體伸展,左臂自然前伸,肌肉繃緊,然後身體向投擲方向反向轉體90度並稍前傾,腰部肌肉的扭轉拉緊,重心落於左腳。預擺幾下,最後一個快速轉身,在力量搖擺到最大的時候曲臂一振,磚頭轟地飛了出去遠遠地砸到地麵,胖子咂舌道:“好家夥,這成績能拿第一了。”


    林峰笑笑沒有說話,其實他心中也在震驚不已,剛才當磚頭出手的一瞬間,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左手崩現,迅速地流入右手,在這股力量的帶動下,磚飛出去的初速度幾乎增加了一半。他知道,如果自己改用左手的話,磚頭起碼可以扔得更遠一倍距離。


    勉強壓住心內的疑慮,林峰問道:“怎麽樣,看清楚了吧。走,下輪比賽也快開始了,胖子你一定要拿個好成績出來,才對得起我這個老師的辛勤教導。”


    第二次投擲開始,胖子這輪成績大有進步,但他明顯還是沒有找到最好的發力感覺,投擲瞬間的落腳位置沒有找準確,總是慢了一拍,這樣力量就會有一部分消耗,導致投擲距離縮短。


    在胖子比賽的時候,林峰看到高暢那小子帶著一副欠揍的表情,也在周圍看著5班選手的比賽。故作帥氣的笑容讓林峰看著就有一種過去抽丫一頓的衝動,他不懷好意地想到最好那些選手一個失手,把鉛球砸他腦門上來個開門紅。


    林峰嗬嗬笑著漫無邊際地意陰著,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在心中想像高暢的慘象時,他的眼睛中一縷金光爆閃而過。在金光閃耀的同時,遠離學校的十裏之外,林家菜園裏,正在玩耍嬉鬧的小黑似乎感覺到什麽,突然站立不動,嬌小的身體上金色的光芒從尾巴開始出現瞬間籠罩全身。隨著林峰想像的變化,金光猶如人的唿吸一漲一縮。一道人類的肉眼根本看不到的細細金絲,從金光內飛射而出,瞬間劃過十裏距離,落入文河中學操場,然後靈活地鑽入茫然無知的高暢身體中。


    林家菜園內,片刻後金光淡去,小黑全身上下汗如雨下,疲憊的樣子猶如剛剛奔跑了幾十裏地一樣,小家夥倦倦地打了個嗬欠,躺進窩裏深深地進入了睡眠。


    胖子最後得了個第五的名次,他還滿臉憤慨地表示不服氣,說如果讓他再投擲幾次的話,保管把第一名給拉下來。


    林峰一個人爭得的好成績並沒有使高三3班挽迴失敗的命運,運動會結束時主席台宣讀集體成績,3班總分低的可憐,在高三年級裏,穩居倒數第一。同學們沒想到這次還是輸的這麽慘,男生們低頭不語,女生們麵有淒淒,張菁老師雖然忙著勸學生們不要灰心,臉上卻也寫滿了失望。


    班長高長偉從主席台領迴了精神文明獎的獎狀,大家都知道這是文河一中運動會時給失敗者的安慰獎。學校大喇叭開始安排同學們按順序往教學樓搬桌子,各班班主任指揮學生收拾操場。


    看時間離輪到3班搬桌子還早,張老師簡單的給學生們做了一下運動會總結。最後宣布參加比賽的運動員先放學迴家休息,不是運動員的同學留下搬桌子打掃衛生。


    林峰搬上自己的桌子往迴走,一邊兩手空空的胖子咂嘴道“林峰,你可真是個牲口,三天跑了1萬5千米,啥事都沒有,老大,那可是整整30裏地啊。”


    林峰笑笑道:“知道哥哥身體棒了吧。以後可要在我麵前放規矩點,要不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自把瘦猴的手掌幾乎捏斷後,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用之不盡的力氣,現在不用說胖子那體格,就算有頭牛在麵前,他自信也能一拳打死。


    胖子鄙視道:“**,一身牛力氣簡直不是人。你是不是偷偷吃十全大補丸還是六味地黃丸了?”


    林峰馬上詛咒嘴賤的死胖子。兩人說笑著,快要進入前麵的教學區時,看到迎麵跑來五班的幾個學生,當中攙扶著一個滿頭滿臉全是血的倒黴孩子,胖子眼尖,已經看到其中有一個是瘦猴黃石強,大笑道:“報應來嘍,是不是狗屁十三金剛被人砸了。”


    林峰仔細看去,卻從衣服體型發現流血的那個人竟然是高暢,這家夥怎麽了?剛才不還在女孩群裏四處轉悠著,散布他帥哥的王八之氣嗎?


    “咋迴事,咋迴事?”胖子拉住跟著看熱鬧的一個學生道。


    “倒黴啊,那位同學在教學樓門口被三樓墜下的玻璃給砸破了頭。說來也真夠背運的,就那一小會正趕上樓上的窗戶打碎,一起走著好幾個同學,還偏巧掉他腦袋上,倒黴!”這位四眼同學看來是一路從前麵跟著看熱鬧過來的,事情經過了如指掌。


    林峰的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震驚神情,事情會有這麽巧?自己剛剛詛咒了高暢被砸頭,一眨眼功夫他就真的傷了腦袋,自己不會成神仙了吧?那要是詛咒他生孩子沒**,不知道會如何?他壞壞地想到。


    “心腸壞果然要遭報應d,被老天爺砸腦袋的壞蛋肯定生孩子沒**。”胖子此刻也看清楚了受傷的人是誰,樂嗬嗬地故意提高聲音,對急匆匆走遠的5班學生喊道。幾個人顯然是聽到了,惡狠狠地轉過頭來對他怒目而視,不過高暢傷得似乎比較重,他們沒敢停留,急急地攙扶著他向醫療室走去。


    林峰心情混亂地迴到家裏,這幾天他心中藏了太多的疑惑急需好好思考一下答案。


    為什麽在自己身上會發生如此多不可思議的奇事呢?


    左手在黑暗中會發出金色的光芒;在近距離內,腦海中可以定位小黑的位置;可以調節自身的精力狀態,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完全消除疲勞困倦;精力充沛,力大無比,身體裏有一股幾乎想膨脹出來的可怕力量。太多的奇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林峰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與眾不同的人。


    一切的怪事都是從抱迴小黑開始的,林峰知道自己發生的異變和小家夥有著必然的聯係,但是他不明白這份異變是如何開始?如何發展?最後又將如何結束?如果變異隻會對身體有益,那麽他求之不得。從暫時的情況來看,變異讓自己得到了許多好處,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不會產生副作用呢?


    林峰想到了小黑,想到了從山洞中帶迴來的東西。那本看著很精致的書典裏麵竟然沒有一個字。他還挺好玩地把它小心地放火上麵烘烤了半天,不過,並沒有顯示出什麽奇怪的反應。,唯一不凡的大概就是它似乎不怕灼燒,當非紙非綢的材料接觸到火焰時,甚至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損壞。


    另外,那瓶碧綠色的蛋液,林峰幾乎懷疑它不是地球上的生物所能擁有的,他珍重地把瓶子藏了起來,但因為沒有頭緒所以也沒能仔細研究。而在山洞中他曾經用左手接觸過**,後來,這隻手就成為了一隻可以在黑暗中發光的怪掌,而從後麵一連串的情況看,他身體的變異又都和左手有關聯。因而他推斷,一部分答案很可能就在那瓶**中。


    是不是該拿出**好好研究一下?怎麽研究?當然隻能是用自己的身體研究。


    但是好像還不知道這瓶**到底是什麽,有沒有副作用?一個對自己負責的人是不應該把自己隨便放在一個可能是危險的事情中。林峰不能不這樣謹慎的想,一件事不能隻看它好的方麵,而忽略它暫時微小以後可能致命的壞處,考慮周全才能最好地保護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禍?


    但是事情的發展已經容不得他的謹慎小心。不久後,林峰在一次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把鋒利的菜刀狠狠地切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一道白痕出現在手掌上,轉瞬即逝。林峰忍著心中的驚喜,用小針試了下身體其他部位,但發現並沒有出現左手的異能。他再試著用鋒利的刀具狠狠地切削左手,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並且最多隻是劃出一道道很快消失的白色痕跡。於是他的左手又多了一種異能—刀槍不入。


    到了現在,他已經無法抵擋住心中強烈的好奇,刀槍不入的超人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從神秘**中自己還能獲得什麽異變。求知欲超越了對未知事物的謹慎,林峰滿懷著激動的心情,鄭重地從一個小櫃子裏拿出了瓶子。


    碧綠色的**,閃現著美麗的熒光,林峰入迷地看著眼前的蛋液,一種神聖的感覺奇怪地從他心中泛起。


    還是用左手,輕輕地伸入瓶中,觸摸到一點點**,碧綠色的**沾染到皮膚上,柔柔的還有一種溫熱的感覺,異常舒服。


    要先給右手塗抹上嗎?林峰思考了一會,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他不能不想到自己是生活在一個群體的社會中,一舉一動都很可能被有心人注意到。如果以後處於一個黑暗的環境中,為了掩蓋發光的現象,自己可以把左手放入褲兜中做隱藏,但是要把兩隻手都插到褲兜裏,時間長一點肯定引起別人的好奇。他不能冒這樣的險,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慎密的心理並不比成年人差,他知道一個有別於常人的人,將不會容於社會。


    因為**數量有限,林峰最後決定把兩隻腳塗抹上,這樣他的左手和雙腳就全部沾染上了神秘的**。另外還在瓶底留下了一小部分,以備以後研究所用。


    但是過了數天後,卻始終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林峰也不強求太多,有了一隻力大無比又刀槍不入的神奇左掌,他已經非常滿意。林峰試過這隻手的威力,他曾抓起一塊青磚,用足力氣猛的一捏,就聽喀嚓兩聲,一塊青磚被生生捏斷,再狠狠揉了幾下,手中的半截成了磚渣子,粉末飛揚,被捏成粉末。最近他正尋思著利用這隻囂張的手怎麽賺點錢,要賺的少的話就留給小黑買硫酸,多了還可以貼補家用。


    一個禮拜六,在家呆厭的林峰想出去透透氣,於是把小黑用書包一裝,騎上車去了附近的公園。


    奇怪的是今天是禮拜天,來公園的人卻很少,林峰在大大的園子裏轉悠了半天,本想找幾處下棋的圈子看,卻意外地一個都沒看到。


    花壇旁邊的長椅上坐著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此刻手裏捧著一本書正在聚精會神地讀著,林峰看這裏風景還不錯,於是在長椅另一端坐下,把小黑從書包裏拿出來,無聊地逗著它玩。


    “哇,好漂亮的小不點啊。”那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這時看著嬌小的小狗歡喜地說道。


    林峰笑笑,掃了一眼她白玉一樣潔白的手中抱著的書—基督山伯爵。恩,是個有意思的女孩,現在很少女孩子喜歡看這種恩怨複仇的小說了。


    女孩眨著一雙長長睫毛的大眼睛好奇地道:“你這隻小狗為什麽頭上還帶著奇怪的帽子啊,嘻嘻,它尾巴上還穿著馬褂呢。”


    林峰笑道:“夏天好冷,我怕它感冒,所以防範措施要準備好。”他胡言亂語敷衍著,總不能和她解釋這條小狗長著條能嚇死人的光禿禿鞭子尾巴,頭上還奇奇怪怪地鑽出隻小角吧。


    “嗬嗬,你這人真有意思。”女孩被調侃得臉微微一紅,不敢再和他說話,隻是愛憐地看著小家夥,眼睛裏全是隱藏不住的喜愛。


    “不過它穿著小衣服還挺漂亮的,看啊,它還和我眨眼睛呢,哇,它也是長睫毛哦。來,小狗狗,我摸摸你好嗎?”


    林峰好笑地打量著這個充滿童心的女孩,看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應該也是個高中生,不過一臉稚氣的表情,說話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大概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父母寵壞的孩子。不過看心地應該很單純很善良,對小家夥是發自肺腑地喜歡,要不然異常**的小黑也不會允許一個陌生人隨便在近處打量自己了。


    女孩很漂亮,林峰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打量她。她**地察覺到了少年注視的目光,臉蛋又變得紅通通的,真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林峰注意到她脖子上圍了一條粉紅色的紗巾,樣子很新潮漂亮,好像是母親店子裏前些時候進的那種款式。


    他不禁暗讚媽**眼光厲害,這紗巾配上漂亮青春的女孩,的確是平添了一種非常迷人的魅力。昨天聽媽媽說店裏生意現在很好,家裏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哎,媽媽也太累了,如果以後能攢下一筆錢的話,還是讓她關了服裝店在家休息吧。真希望自己能快點長大,學好知識,以後自己好好工作多多賺錢來讓媽媽享清福。


    他看著紗巾正出神地想著心事,沒察覺到自己眼睛中有一道絢麗的金色光芒閃過。懷中的小黑原本正吐著舌頭歡快地舔弄著女孩伸過來的嬌嫩手指頭,突然身體一僵似乎感覺到什麽,若有所思地停止動作。然後,一種人類肉眼無法觀察到的金色光芒,在它身體上猶如最美麗的花朵綻放開來,當金色花朵綻放到最嬌豔的一瞬間,一道細細的金絲飛出,準確地鑽入對麵女孩的身體中。


    白衣裙女孩歡喜地逗弄著小家夥,隻見可愛的小狗似乎呆了呆,隨後恢複正常,並沒有察覺到有異物已經進入自己的體內。


    不過讓女孩失望的是,和自己玩鬧著的小狗似乎突然之間就疲倦了,它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小小的眼睛努力想睜開著,但無濟於事,不一會小家夥就無奈地閉起疲憊的眼皮深深地進入了睡眠。


    女孩沒趣地癟著嘴道:“真是個小壞蛋,沒陪我玩一會就自己睡覺了。”


    林峰對這個單純的女孩很有好感,微笑道:“可能小家夥困了吧。不過沒關係的,下個禮拜我還會來公園,你到時候可以來和小狗玩。”


    “好啊,這隻小狗真的太可愛了,我好喜歡它。”女孩戀戀不舍地道:“你是要走了嗎?不能再呆一會嗎?我想就這樣看著它,小東西睡得好香哦。”


    “下次吧。時間不早了,我中午要迴去做飯。”林峰有點不忍心地拒絕道。


    “噢,是這樣啊,那好吧,下個禮拜天你一定要記得來哦。”女孩的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隨之又浮起敬佩的笑容道:“你好厲害,會做飯啊!我媽媽就說我笨得很,其實我是討厭聞廚房的氣味,故意學不會的,嘻嘻。”


    林峰差點被她孩子氣的話給逗噴了,他微笑著正想和女孩道別,平地上莫名其妙地卷起一陣猛烈的旋風,唿嘯著吹向兩人,林峰忙用手擋住眼睛,狂風來的快去也匆匆,唿吸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奇怪了,晴朗的天氣竟然會無端刮起風,哦。。。。。。”林峰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捂著眼睛的手拿下,不過他馬上就有點後悔自己的手放下的時機有點早了。


    林峰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眼前是一副讓任何正常的男人都要噴血的畫麵:女孩呆呆地站在林峰麵前,此刻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竟然不翼而飛,精致小巧的內衣根本不能遮蓋住女孩美好的潔白身體,一些迷人的地方暴露出大半,嬌小如鴿子的**在近距離內比完**露都要給人強烈的震感視覺。林峰當時隻覺一陣熱血衝上頭頂,傻了一秒後,慌慌忙忙閉上眼睛,但腦海中不斷閃耀著的依然還是女孩身上雪白的皮膚。


    “哇。。。。”巨變下不知所措的女孩在呆立了半天後,竟然一張嘴放聲大哭起來,手還急急忙忙地捂著這裏,遮向那兒,慌慌張張中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幾十隻手來把暴露的身體完全擋住。


    “別。。。別哭啊。”林峰急忙又張開眼睛,女孩看到後哭聲更加響亮,林峰此刻是睜眼睛也不對閉上眼睛也不是,隻急忙道:“你別哭,這是怎麽迴事?你的衣服難道是。。。被風刮跑了?”鬱悶,什麽風有這麽大威力?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愣了半天才傻傻道:“恩。。。被。。。被刮到哪了?我給你去拿啊,我的大小姐,你別哭了。”


    女孩慌張地蹲在長椅的一頭,雙手捂著身上的重要部位,一邊嗚嗚地可憐哭著,一邊拚命地把身體向遠離林峰的那頭躲閃。


    “別哭了!再哭我過去了。”林峰大吼一聲,女孩嚇得一個激靈,馬上停止了哭聲。


    林峰苦笑道:“我不是壞人,你怕什麽。剛才完全是意外,是。。。風把你衣服刮跑了,你怕我幹嗎?”


    “你衣服吹哪了,快告訴我,我幫你找。”林峰納悶地四周看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女孩衣服的下落。


    “不見了。。。。嗚嗚。。。。,我也不知道它去哪了,那陣風吹來就不見了。。。。。你幫幫我啊。。。。”女孩彎著身子把臉埋在手掌中,不敢看林峰,似乎看一眼就會引起這個壞人的壞心思。


    林峰現在顧不上思索這事情的古怪,趕忙跑到周圍四處尋找著那件長了翅膀的衣服,他甚至遠遠地都跑到了幾十米外的小樹林裏,都沒有見到白色連衣裙的影子。


    沒有辦法下,林峰無奈地使用了最不情願的辦法幫助女孩,他把自己的衣褲脫了下來扔給女孩。這樣,他上身就完全光了膀子,下身穿著一件四角褲衩,形象實在不雅觀。雖然這樣子有點傷風化,但總比讓一個女孩光著身體好一些。林峰想這種情況下換了任何男人,大概都會十二萬分情願地奉獻衣物。


    早已羞到極點的女孩,換了衣服後,沒敢再多停留,隻對林峰說下個禮拜還他衣物,然後捂著紅紅的臉,穿一身寬大的衣袍慌不擇路地逃跑而去。


    光著大半個身子的林峰,傻呆呆地站在公園裏發了一會怔,最好咬咬牙,拚卻老臉不要,穿著件清涼的四角短褲,低著頭慌慌張張地出了公園,騎上車撒腿就向家裏逃去。


    忍著巨大的尷尬趕迴家中,林峰氣惱地洗了把臉,用冷水衝衝腦海中依然揮之不去的那些圖像,他抽了自己一個小耳光,罵道:林峰,要不要臉啊,想什麽呢!


    林峰看看時間不早,快中午了,媽媽就要迴來,他趕忙穿了件衣服,然後把小黑送迴菜園。而就在他要把熟睡的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放入狗窩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向裏麵看了一眼,就這一眼,馬上讓林峰變成了目瞪口呆的化石。


    那件白裙子,女孩失蹤的連衣裙竟然在小黑的窩裏,上麵還放著一條粉紅色的紗巾。林峰徹底傻眼了,一向堅韌的神經幾乎在瞬間蹦斷,他號稱天才的腦筋無法想像出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無論這件連衣裙是如何來的,總和可惡的小家夥脫不了關係。先前就懷疑再大的風又怎麽會把人身上的衣裙都給吹走,這下總算是人贓並獲抓到了真兇。


    林峰咬牙切齒地準備把小家夥搞醒了,來個嚴刑拷打,但是任憑他如何搖晃,睡得賊死的小東西就是不睜開眼睛。這時,林峰又開始擔心小黑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一睡好幾天,著急下他再顧不上查明“裙子事件”,凝足精神,腦海中浮現小黑的影像,然後用心聲唿喚著小東西。


    這招果然有用,不片刻,小黑睜開了眼睛,迷糊地看了他一下,然後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當看到紗巾時,他滿意地嗚咽一聲,勉強支撐起疲倦的身體,嘴巴叼起紗巾送到林峰手上,然後自己又鑽入小窩,舒服地躺下來繼續睡覺。


    長時間的相處下,有時候隻憑一些動作和眼神,林峰就知道小狗的意思,這時看它明顯是想送給自己紗巾,然後他聯想到自己盯著女孩的紗巾好像胡思亂想了一會,而之後就刮起了那一陣古怪的狂風,最後的結果就是紗巾和裙子出現在了小黑窩裏。他把這些步驟聯係在一起,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恐怖,難道這一切隻是因為小黑憑借一種暫時還不了解的方法知曉了自己心中對某一件東西的喜歡,然後它依靠一種神秘的力量把那件東西幫自己“拿”迴來?不過連衣裙是怎麽迴事,自己當時可完全沒有想它的念頭啊。


    如果這一切真是小黑做的,那不成了神仙般的法術了?林峰再沒有心思拷問“裙子案件”,他的臉上一會兒露出震驚的表情,一會又變成傻嗬嗬的歡喜笑容,總之心中此刻亂成一片。小黑再一次表現出來的特異能力,簡直是有點太神了。林峰還聯想到高暢被砸破腦袋的那件事,好像自己在之前也曾幻想要讓他的頭部受到傷害,沒想還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當時小家夥還在十裏之外的菜園啊,難道小黑神通廣大到了如此地步?遙控法術?


    但是也不對勁,自己心中好像有很多的念頭,也有很多的夢想甚至妄想,為什麽小黑沒有幫忙實現?要是小家夥能給弄來點鈔票改善下家裏的環境就好了,林峰想到高興處,傻傻地笑了起來。


    巨大的洞穴中,正閉目運用法術恢複著傷勢的血樹妖突然渾身一震,血紅色的觸手不安地上下揮舞。片刻,他人性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驚恐的神色,自言自語道:“這是龍術的氣息,難道阿力蒙菲斯龍族已經找到地球了?不可能的,它們雖然強大,但絕對不會這麽快找來的。”


    血樹妖喃喃了半天,始終放心不下,終於還是壯著膽子把一條觸手伸了出去,刺透數十米堅硬的山石,鑽出地麵像人的鼻子一樣一陣狂嗅。


    “雖然還很微弱,還沒有達到高級別的‘許願’和‘預言降臨’的境界,但這確實是龍族‘心想事成’龍力的氣息,絕對是阿力蒙菲斯龍降臨了!”血樹妖渾身一陣哆嗦,恐懼的感覺像嚴寒的氣流讓它整個身體顫抖起來。


    它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微弱的氣息會不會是自己那隻丟失的龍獸,但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原因是幼龍的成長是一個非常非常麻煩的過程,龍在幼年時候,需要數量龐大(相對龍族來說,其實頂多幾十條)的成年龍來提供力量使他們在一個漫長的時間內覺醒,覺醒後還需要老年龍甚至長老龍來教導它們學會控製自己的能力開始進化蛻變,然後再需要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過程,才能真正進化為巨龍,初步擁有龍族的強大能力。而能發出“心想事成”法術的起碼是已經覺醒後的龍才能辦到。那隻失蹤的龍獸,第一,沒有巨龍的幫助,不可能自行覺醒並擁有能力;第二,即使被龍族尋找到,它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化到覺醒的程度。


    但血樹妖不清楚的是這個他所恐懼的龍族正是小黑,因為一個神秘的原因,導致了小黑龍族血脈的覺醒,但是因為隻是初步開始進化,產生的能力不懂控製甚至盲目,而且小黑還不熟悉與林峰心靈的連通,所以林峰心中的想法它隻是能模糊感覺到。於是出現了本意是想拿到粉紅紗巾,結果卻把女孩衣服都搞光的大笑話。


    此刻,血樹妖木頭腦袋想到的就是這個能發出龍術的一定是追緝它的可怕巨龍。


    已經被嚇破膽的妖怪猶如一隻困獸,煩躁地在山洞中移動著巨大的身體。阿力蒙菲斯龍族,你們真有這麽強大嗎?在如此眾多的宇宙位麵中,你們這麽快就能尋來地球?我不相信,我不服,來吧,你們盡管來吧,我死也不會被你們抓到的。血樹妖蹬著巨大的眼睛,嘶聲狂吼道。


    幸好,幸好,這個星球上不能使用定位法術,如果不然,自己現在隻怕已經成為一段枯死的樹幹了吧。發泄了半天後,血樹妖開始冷靜下來。這時,曾經在尋找小龍獸的過程中,憤怒地詛咒過為什麽不能使用追蹤法術的樹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埋怨,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聰明地來到這個古怪的星球。


    想到後來,樹妖甚至有點飄飄然起來,它壞壞地想著最好讓那些高傲的龍族,在追查的過程中,和自己剛來地球時遇到的那些擁有強大武器的人類產生些摩擦,讓他們互相鬥爭一番,最好死個幹幹淨淨,那時,嘿嘿,“化血大法”已經完成,這文河市百萬人將成為戰無不勝的“血神子”,我血樹妖就能出去橫行霸道了。


    它正想得高興,猛然從外麵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地動山搖中,一陣強烈的痛苦傳來,血樹妖隻感覺自己剛才伸出在外麵的一截觸手立刻脫離了身體的控製,它慌張地抽迴觸手,仔細一看,不禁氣得險些暈過去,那段觸手已經被齊齊削去了一大半。


    外麵山上,大群修路的工人,等炸藥餘勁平息後,跑到被炸裂的山石旁,齊聲吆喝著搬運著巨大的石塊。沒有人理會在淩亂的石塊中間,掉落著的那一段枯黃的爛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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