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囂張就不會被人打死嗎?”


    火光照在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藥兒有些好奇的看著陸遠。


    “嘿嘿。”陸遠從地上站起身來麵帶得意笑了笑說道:“想殺他的多了去了,也沒見那個取代他成為新的王。”


    “能成為王,想必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雁輕輕的折斷小臂來粗的枯木枝,將其丟進火中。


    火燒的更旺了些。


    “嘿嘿,具體有哪些過人之處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那非同一般的武力值吧。”


    “畢竟胡子當時可是被朝廷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來著。”


    “最強?有多強,能搬山能填海嗎?”


    藥兒有些不服氣的看著陸遠。


    “那是自然。”陸遠有心來迴上這麽一句,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不是吹牛嗎?


    “這倒不至於,就是個人武力值高了些,以一當萬還是沒問題的。”


    “咦~”藥兒輕咦一聲,滿臉的不信。


    一般的雁握了握手中的劍,隨即又鬆開了。心裏有些落寞。


    “當萬又如何,這世間又何止那數萬人。”


    許是思緒不好的緣故,雁看著那堆柴火似乎小了些。


    又折了些枯木枝上去,可火卻並沒有變大,反而被樹枝蓋得嚴嚴實實的冒出陣陣黑煙。


    陸遠被黑煙嗆的有些難受,能不住輕咳兩聲。


    取過一根樹枝將那柴火堆挑了挑,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男子。心想,“你也想被人打死嗎?”


    “後來胡子死了,被人打死的。”陸遠看著那火勢漸小的柴火堆淡淡的的說著。


    “死了?你不是說他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嗎?怎麽就被人打死了呢?”


    “他怎麽能被人打死呢?”


    藥兒站起身子眸子直直盯著陸遠言語有些激動。


    “是人總會老去的啊,年老力衰這是人一生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他是怎麽被人打死的呢?”藥兒有些落魄的重新跌坐迴去。


    護犢子,這是世人對胡子最深刻的印象。


    胡子的義子被人抓了,公開處刑的那種。


    “他去救人,自己沒能逃出來嗎?”雁有些好奇。


    陸遠點點頭繼續說道:“人沒救出來,自己也搭在裏麵,算的上是死傷慘重。這股龐大的勢力經此一役也算廢了大半。”


    雁看著火堆沒有說話,心裏泛起一絲苦笑。“胡子,倒是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呢。”


    一陣風吹來,燒著的樹枝燃的更旺了些,點燃了其他的樹枝。黑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旺盛的火。


    “值得嗎?為了救一個人搭上那麽多條性命,真的值得嗎?”


    或許有人會這麽問,可值不值得這種事情陸遠從來不去想。在他看來事情隻有應不該應該做。


    且,胡子護犢子這點,真的好生叫人羨慕,陸遠也想有人這麽護著自己。


    抬頭看著月,不知數千年後雙親是否也會抬頭看著這月。月應該是同一輪月吧。


    月亮總是容易催動人的思緒,因為月的緣故不知造就了多少偉大的詩人。


    見著月總是忍不住的想要人吟詩一曲,陸遠抬頭看了看月。


    抬頭看了看月,嗯,月亮很好看。


    自個又不是詩人,哪來的那麽多愁緒呢,肚裏那來的那麽多墨水。


    拿起樹枝在地上劃拉個長長的一,本想著當做斬斷過去,抬頭朝後看。


    可,自己又不是那修仙者,就是世俗一凡人要什麽斬斷過去。煩惱什麽的常伴己身才是常態。


    拿起樹枝又將那劃拉的“一”重新抹去。


    陸遠看著有些傷心的小妹,還以為是想起了什麽傷心的往事正想安慰。


    藥兒哭喪著臉看著陸遠說道:“他被人打死了,那他搜刮來的財寶也一定早已被人分割的一幹二淨了吧?”


    陸遠那安慰的話語噎再喉間,過了好半響才說道:“你可以把主意打在那些分割財寶的人身上啊。”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藥兒一巴掌拍在陸遠後背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嘶~”陸遠吃痛一聲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家小妹。


    “胡子他很窮的,一點財寶也沒有留下。就連平日裏開宴會喝的酒也是讓小弟出的錢。”


    陸遠衝著藥兒惡狠狠的說著。


    “怎麽可能,他那麽大一個山匪頭子怎麽會沒錢呢?”


    “是不是你知道他將錢藏在哪裏,自己悄摸摸的全部偷走了?”


    藥兒臉朝陸遠湊了湊,直挺挺的看著陸遠。


    火光照在兩人身上,影子挨的很近。


    “偷走?這,如果自殺能穿越的話,自己死上個上千次應該能去到那個世界吧?”


    “呸。”陸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打消這個不太健康的想法。死了便什麽也沒有了,死,這種事情怎麽能去嚐試呢?


    “被我說中了吧,良心開始不安了吧,快把錢交出來,這樣你心裏會好受些的。”


    藥兒又朝陸遠湊了湊,小手舉在半空中一副你在不交出來我就要自己搜出來的模樣。


    看著那張白淨的臉,陸遠忍不住抬起右手,食指扣著大拇指。“


    “咚~”的一聲,便是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藥兒吃痛的捂著額頭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家兄長。


    那不善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不給我給好的交代,看我怎麽對付你。


    陸遠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丟了過去。


    藥兒接過銀兩喜笑顏開的將腦袋朝陸遠湊了湊,準確來說是額頭。


    “兄長,一兩銀子一次,隨便彈。”


    陸遠強忍住再來一腦瓜崩的衝動,一把將藥兒的頭推到一邊。


    “太貴了,兄長窮,彈不起。


    “要不兄長給你彈,兄長便宜,半兩銀子一次。”


    陸遠將那白淨的額頭朝藥兒靠了靠。


    藥兒看著那額頭氣不打一處來,一連彈了五六下才罷休。


    陸遠捂著有些泛紅的額頭一臉期待的看著藥兒。


    “先欠著。”藥兒朝陸遠笑了笑,笑的喜笑顏開。


    陸遠怔怔的看著藥兒,像是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操作。


    “自己這打就算是白挨了?”


    “掌櫃的,你說胡子他沒有留下一點財寶,那平日裏搜刮的財寶都去哪裏了呢?”


    雁看著嬉鬧的兩人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前輩,喊我風之便是。”


    雁遲疑一會,說道:“好的,風之。”


    “yes,又是離大腿更近的一天。”陸遠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胡子他沒錢,那是因為他把搜刮來的錢都悄摸摸的送到家鄉去了。”


    陸遠帶著幾分追憶的神情訴說著。


    ----------


    但,老爹,


    老爹他其實很小氣的,總想著喝別人的酒,卻從沒請我們喝過酒。


    因為他將自己所得的全部,送往了這裏,大家心裏其實都很清楚。---來著某位菠蘿頭船員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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