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把比大小,從下注到開注左右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短短的一分鍾,那一個月的辛勞付出便這麽白白的付諸東流。


    陸遠站在賭桌前莫名多了幾分傷感,明明是第一次來,可腦海中卻給了自己好似來了許多次,有過許多次傷感的錯覺。


    莊家瞅了眼藥兒,又看了眼陸遠。


    心裏暗想,“這小丫頭片子又帶肥羊來宰了,莫非長得漂亮些在這方麵就是有優勢一些?”


    “哎,要我也是個漂亮姑娘該多好啊。”


    陸遠像是感應到什麽,瞅來眼眼前這五十來歲,滿臉皺紋的糟老頭子莫名的感到一股惡寒。


    莊家順著陸遠的目光看了看陸遠說道:“客官,光看著多沒意思,不來過兩把手癮?”


    “不了,不了,我不太懂這些,看看就行。”


    陸遠連連擺手退後幾步。


    看了眼小妹,打算就此離開。


    可肥羊上門,那是說走便能走的呢。


    五十來歲的莊家朝一旁揮了揮手,另一個莊家頂替了老者的位置。


    “比大小而已,簡單的很,很容易上手的。”


    莊家走到陸遠麵前,指了指一旁的小空桌子說道。


    那是肥羊專用,暗示著來者擁有百兩以上的賭資。


    陸遠想走,可卻感覺背後傳來一股推力。側過頭一看,藥兒正一臉興奮的推搡著自己。


    那是一張小木桌,桌上擺著一塊布。布的一頭一左一右繡著“大小”兩個字樣。


    另一頭則顯得有些單調,一條白線於桌麵三分之一的位置劃過,線的那頭用白色的絲線繡著莊家二字。


    布的上麵,桌子的正中心擺著一個漆黑的骰盅,許是被人經常把玩的緣故,頭部被盤的泛著油光。


    “客官,請坐。”


    莊家抬抬手,指著一頭的椅子坐在了另一頭。


    人都這麽說了,陸遠還有什麽辦法隻好乖乖的坐下。


    三兩把下來,陸遠贏了三四兩。周圍的人也越聚越多。


    小小的桌子周圍圍滿了人。


    “客官,你還說你不會玩,共計就開了三把,你就從我這贏了三把。”


    “客官不地道啊。”莊家搖搖頭。


    “我們也可以下注嗎?”


    聚集的人群裏有人開口詢問。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莊家大手一揮顯得很豪邁的樣子。


    陸遠起身想走,可那人卻拉著陸遠不讓走說道:“先別走啊,在玩兩把,讓我們也跟著贏兩把。”


    “是啊,是啊。”周圍的客官聽著那人也紛紛起哄。


    陸遠看著這架勢,有些無奈站起一半的身子又重新坐了迴去。


    “我把這幾兩錢輸迴去,再不濟在賠幾兩銀子總能讓我走了吧。”


    陸遠搖搖頭有些無奈。


    看著一臉興奮的小妹更加的無奈。


    “也不知小妹是在那沾染的這惡習,找個機會得好好說教說教才是。”


    又是幾把下來,陸遠連壓三把小,莊家連開了三把小。


    周圍的客官也跟著連贏了三把,帶著敬佩的目光看著陸遠。


    “客官,想必今兒個財神爺相中你了,再多玩幾把,讓我們也沾沾光唄。”


    說話的還是那人,提出要一起下注的那人。


    “是啊,是啊。”一旁的人麵帶興奮,言語激動的看著陸遠。


    陸遠起身想走,可又被人們給摁了迴去。


    對麵的莊家臉上帶著笑意一臉享受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客官,可不是我你走,是他們不讓你走,後麵輸了錢可就不怪我了。”


    莊家麵露精光心裏暗想。


    “十把,你再玩十把,再贏個十把,我就翻本了,家裏的鋪子也就不用拿去典當了。”


    “你就當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十把之後再走吧。”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臉懇求的看著陸遠,穿的不錯,雖然不是綢緞,但看上去比陸遠這一身行頭是要好上不少。


    如果不來賭,想必會是一家圓圓滿滿幸福安康的。


    陸遠感覺事態有些不好收拾,先贏後輸這個簡單的道理還是懂得。


    可如今贏了錢想走,那是那麽容易的。


    “骰盅給我,我來搖,不然我就走了。”


    陸遠一指對麵的骰盅說道。


    莊家也大氣,一把便將骰盅遞給了陸遠。


    陸遠搖了兩把,輸了兩把。在其他人的催促下骰盅又迴到了莊家的手上。


    莊家帶著笑意的看著陸遠問道:“客官,這把壓大還是壓小呢?”


    眾人屏住唿吸一臉期待的看著陸遠。


    “大。”陸遠有些遲疑的說道。


    莊家臉上也露出幾分疑惑,倒也不是太在意,隻當是這小子運氣好。


    骰盅開了,四五六,大。


    其他地界的賭場規矩陸遠不清楚,反正這兒的骰盅沒開之前,你壓大壓小都是可以變的。


    一般情況下,再骰盅開始搖的時候,人們便已經下好注,嘴裏跟著骰盅的搖動念叨著自己想要的點數。


    可這次不一樣,莊家是搖完之後才問的點數,不存在刻意迎合陸遠的情況。


    連著好幾次,陸遠都是在莊家手離開骰盅的時候才說的大小。


    看著連贏了好幾把的陸遠,莊家有些慌了神,感覺事情的走向和自己預料中有些不一樣。


    帶著惡狠狠的目光瞥了眼藥兒,像是再說,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其實陸遠也很疑惑,就看著莊家搖著骰盅,自己聽出了骰子的點數,腦海裏浮現出骰子的擺放模樣。


    看著那骰盅心裏莫名多了幾分熟悉感,就像是從小摸到大的那種。


    一連又贏了幾把,莊家坐不住了。


    抹了把頭上的汗,莊家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有些乏了,換個人來。”


    莊家離去,桌旁聚集了幾個精壯的漢子,看著像是打手。


    三百兩,莊家已經輸了三百兩。


    對於賭場來說自然算不了什麽,可對於他這個莊家來說確實一筆大數字。


    “廢物。”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手上帶著個白玉扳指對著那莊家一頓臭罵。


    這中年男子的地位顯然比原先那人要高,臉上洋溢著自信,眼裏流露著滲人的精光,很從容的便坐在莊家的位置上。


    “客官,聽說您今兒個手氣不錯,不知有沒有興趣玩些不一樣的?”


    “玩你二大爺。”陸遠現在隻想離開。


    自己可不是那些被勝利迷魂頭腦的賭徒,相反自己現在清醒的很。


    不讓自己走,無非就是想看著自己輸。


    先前一直讓自己贏,包括那些起哄的人群,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被利益衝昏頭腦。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傑出青年,早已識破他們的詭計。


    陸遠大喝一聲,玩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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