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陸悠一如既往的在七點醒來。


    先是換了身衣服,進入衛生間洗漱,然後迴到床邊,仔細欣賞唐婉的睡容。


    緊閉的眼眸,濃密修長猶如刷子般的眼睫毛,小巧秀氣的鼻子,白裏透粉的臉蛋,還有微微翹起的水潤紅唇,讓人忍不住想要抱起來啃兩口。


    看了好一會,陸悠還是沒克製住,彎腰親了下唐婉的額頭,隨後起身離開房間。


    上到一樓。


    沈餘音三人在餐廳內吃早餐。


    陸悠與他們打了聲招唿,接著走進廚房,盛了一碗黑乎乎的雜糧粥,幹哈迴到餐桌前坐下,陸靜姝的小胖手出現在視野中,手裏還抓著一個雞蛋。


    “你是要請我吃雞蛋嗎?”陸悠疑惑的問道。


    陸靜姝搖搖頭,說道:“哥哥,幫我剝殼。”


    “你自己不會剝?”


    “會。”


    “那為什麽要我來?”


    “你剝的好。”


    陸悠:(_)


    “是,我剝的雞蛋又大又白。”


    抱怨歸抱怨,陸悠還是從陸靜姝手上接過雞蛋,嫻熟的去掉碳酸鈣外殼,放迴陸靜姝的小碗裏。


    “以後,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連點小事都要麻煩他人,長大了怎麽嫁人?”


    陸見言心髒一痛,眼眸有些暗淡。


    女兒哪都好,惟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會和男生談戀愛。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成才的大白菜會被某頭不知名的豬拱走,陸見言就怒火中燒,恨不得拿刀砍人。


    “瞎說什麽!你妹才三歲,嫁人遠著呢!”沈餘音沒好氣的罵道。


    “總會有那一天的。”陸悠淡淡的迴道。


    沈餘音用勺子將陸靜姝碗裏的雞蛋切成方便小孩入口的小塊,轉而問道:“快七點半了,婉婉還沒起床嗎?”


    “你都說沒到七點半。”陸悠往嘴裏塞了一勺雜糧粥,含糊的說道:“她哪會這個點起床,起碼得八點。”


    沈餘音皺了皺眉頭,有些責備的問道:“昨晚又搞到幾點?”


    “昨晚沒搞啊?”


    “真沒搞?”


    “真沒搞!”


    陸悠很清楚,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即便他暴擊高,單次輸出強,也遭不住唐婉cd轉得快。


    這一邊還在迴來等待技能條,另一邊已經重新爬起,渴望再戰了。


    為了不被榨幹精元,陸悠定下規則,要麽每周來兩三次,要麽忍一周整個大的。


    起初,唐婉是不樂意的。


    十八歲,正是身強體壯,荷爾蒙爆棚的年紀,一周就雙修兩三迴,擱這養生呢?壓根不夠好吧!


    最後,經過陸悠耐心勸說,以及保證每迴量大管飽,唐婉才勉強答應。


    “沒搞就好。”


    沈餘音給已成碎末的雞蛋淋上少許醬油,攪拌均勻,推迴陸靜姝麵前,說道:“魯迅曾經說過,少壯縱欲不節製,老大扶牆腰無力。


    不要覺得年紀小,身體好,恢複快,就縱欲無度,如果傷及根本,有錢也補不迴來。


    就好像你爸,二十出頭那會,每晚都纏著我,要了一次又一次,結果呢?三十歲一到,又是腰酸背痛,又是頭冒冷汗,一周交一迴糧,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頓時,陸見言的臉色黑到跟鍋底一樣。


    是!


    上了年紀,他現在馬力確實不太足,但絕對沒有沈餘音說的那般不堪!


    至少硬度、長度、力度三方麵是沒有問題的,也就耐久度和冷卻時間有所欠缺。


    況且,床笫之事,豈能當著子女的麵說出來,他為人父的威嚴何在?顏麵何在?


    “餘音,你最近有點狂妄了,是嫌零花錢太多了嗎?”


    沈餘音嗤笑一聲,寸步不讓的迴道:“扣吧,扣吧!全扣完得了!大不了我找咱媽要!”


    “我是集團董事長,老家的錢,也是我掙的。”陸見言好心提醒道。


    “董事長了不起?大不了我不找你家要,我找我親生爸媽要去!”


    “貌似你爸媽比較聽我的。”


    “嘿呀!反了你!知不知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信不信今晚不讓你上床睡覺?”沈餘音惡狠狠的威脅道。


    “沒事,家裏空房間多,抱張被子就能睡。”


    陸悠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的悶頭喝粥,假裝沒看到夫妻二人的拌嘴。


    沈餘音調侃陸見言,叫調情,他要是敢插嘴,那就成不孝了。


    一碗粥下肚。


    陸悠估摸著有個五分飽,於是伸手拿過一隻白花花的包子,打算再多填兩分。


    這時,隔壁夫妻之間的小戰爭也以沈餘音的勝利宣告結束。


    “今晚你在家帶孩子,不準出去釣魚!”


    “你這也太狠了!我帶小姝一起去釣不行嗎?”


    “再說一句,我明天都不讓你去!”


    陸見言立馬閉上嘴,不敢吭聲。


    沈餘音抽出濕巾,擦掉粘在陸靜姝臉上的米粒,說道:“兒子。”


    “在!有什麽事!”陸悠連聲迴應,生怕迴慢了,導致戰爭的餘火燒到自己身上。


    發脾氣的女人,毫無道理可言。


    尤其這個女人還是親媽的時候。


    “以後早上起床,記得把婉婉也喊醒,不能總讓她睡懶覺,早餐也不吃,對身體很不好。”


    “我之前試過幾迴,但她隻堅持了兩三天,就又起不來了,我也沒辦法。”陸悠無奈的說道。


    沈餘音稍加思索,心裏很快有了對策。


    趙慧娟把唐婉交給自己,那她就該扛起教導的責任,不能將人家的極品號練廢了,該嚴厲時就嚴厲。


    “等婉婉醒了,你告訴她,從明天開始,八點前必須起來,最遲不得超過八點半。早餐一定要吃,吃完就去外邊散散步,鍛煉鍛煉身體,別一天到晚就窩在樓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她要是不肯呢?”


    “這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沈餘音嚴肅的說道。


    陸悠暗自向唐婉默哀。


    愛妃,你好吃懶做的日子到頭了!


    事實上,陸悠早有這個想法,隻是礙於唐婉的撒嬌,狠不下心。


    如今有了沈餘音的命令,就能有理有據的治一治唐婉的壞毛病。


    陸悠三兩口解決掉包子,起身準備走人,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說,便又坐迴原位,說道:“爸,我有事找你商量。”


    “找我?”


    陸見言挺意外的,平常家裏的事都是沈餘音來管,他鮮少插手。


    距離上一次陸悠找自己,還得追溯到三年前的初三暑假,要他找關係進春華讀書。


    陸見言放下碗筷,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問道:“要錢還是要關係?”


    “都不是,我想問,家裏那輛添越你還開嗎?”


    陸見言努力迴想一番,好不容易才在某處記憶角落找到了零散的碎片。


    “黑色的賓利suv?”


    “對,就它。”


    “你想開走?”


    陸悠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自駕去首都,和李瑜還有幾個同學一起,計劃開三天,白天趕路,晚上下高速旅遊。


    suv空間大,能帶比較多的行李,而且上大學了,有輛車去哪都方便,周末可以去周邊城市玩一玩。”


    陸見言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轉頭看向沈餘音,問道:“你怎麽看。”


    “你們敢上高速嗎?”沈餘音朝陸悠問道。


    “讓老爸找司機帶個三四天,問題不大。”


    “我沒意見了,你聽你爸的。”沈餘音端起陸靜姝的小碗給她喂粥。


    陸靜姝自己倒是能吃,就是還沒發育完全,手腳不利索,吃得比較慢,


    “既然你媽沒意見,那你開去吧!”


    陸悠神色一喜,剛要說謝謝。


    陸見言接著說道:“不過日常使用就不行,我叫懷玉跟你們一塊過去,等開學了再把車開迴來。”


    “為什麽不行?怕我去學校炫耀?”


    陸悠想不通,陸見言不是個愛玩車的人,家裏又不缺車,在考到駕照的前提下,沒道理不給他用車。


    “不是。”


    陸見言解釋道:“主要是牌照問題,限行你有聽說過嗎?”


    “有聽說,沒去具體了解。”


    “各地有各地的政策,而首都的尤為繁瑣,對外地牌照的規矩限製很多。你想自駕去首都,首先得給車弄個通行證,沒有通行證不給你進。


    進了還有限行區域以及一堆規則,具體我不跟你多說,你自個上網查。然後通行證的有效期為七天,逾期不補辦違法扣錢扣分。”


    “這麽麻煩?”


    陸悠上輩子和車輛打交道的次數都很少,對各地具體的規章製度了解少得可憐,更別說這輩子。


    “能不能搞個首都車牌?”


    “不好搞,非本地人,很難弄到首都車牌。”


    京爺二字,不是說說而已,首都作為政治文化中心,外來人想融入進去,享受對應福利,沒有點馬內、背景、才華,基本沒可能。


    “得了!”


    陸悠雙手一攤,一副放棄思考的模樣,說道:“你別賣關子了,我們又不是一般家庭。我就想有一輛日常用車,你說說,有什麽解決方法。”


    “三種方法。”


    陸見言豎右手食指,說道:“一,找你渺渺姐,你知道的,她車很多,借你一輛輕輕鬆鬆。”


    “渺渺姐就算了,不考慮找她。”


    沈渺渺是有一車庫的車,但都是拉風的超跑,格調高得很,陸悠自認不適合開迴學校。


    陸見言繼續豎起中指,說道:“二,找你大舅,他的車也不少。”


    陸悠翻了個白眼,無語道:“說了當沒說!大舅和渺渺姐一家的,找哪個有區別?”


    “那隻剩第三種方法。十月份國慶,我和你媽還有小姝去首都找你們,到時再以公司的名義幫你買車。”


    陸家,沒有全國聞名,但了解過的人都知曉,這是一個行走得悄無聲息的龐然大物。


    默默的發展,默默的做貢獻,如今在軍政商三方均有紮根。


    前兩者有多深,不為人知,後者,在全國大部分一、二線城市都有分公司,或者控股的企業。


    首都作為國內第二大經濟城市,陸家自然有設立分公司。


    “你們國慶要去首都?”陸悠意外的問道。


    “嗯,順路探望你大舅和二伯。”


    自己二伯在首都當公務員,陸悠是知道的,至於屁股坐在哪把椅子上,他就不清楚了。


    據說生活挺一般的,住的是單位分配的老房子,開的是十萬不到的豐田,也就手機跟得上潮流,全新版的遙遙領先。


    明明家裏有過億資產,卻用不了一點,實在是慘。


    “誒,爸,你給二伯送禮物,會違法嗎?”陸悠突發奇想的問道。


    “不僅違法,還違紀。”


    “公務員的條條框框可真夠多的,怕不是中秋連月餅都不敢收!”陸悠感慨道。


    “你想從政不咯?又鹹魚,飯碗又鐵。想的話我讓二伯帶你。”陸見言笑著說道。


    “免了!我覺得搞數學挺好的!比和那些心眼跟毛衣窟窿一樣多的人下大棋有意思多了!”


    陸悠不想撥弄天下風雲,更不想守個鐵飯碗自我禁錮。


    以有限的人生,去探索無限的世界真理,為後世學者開疆拓土,這才是陸悠感興趣的。


    “隨你便吧!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我都支持。”


    人各有誌,陸見言不會強行幹涉兒女的人生。


    他辛苦十幾年,讓陸家集團愈發壯大,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女能過得開心幸福,未來有足夠多的選項?


    “暫時聊到這,我等下找李瑜有事,先走一步。”陸悠拿著碗筷站起身。


    “等一會!”


    沈餘音出聲將他攔下,問道:“中午吃什麽?”


    “都行,我不挑食,隻要是你做的。”


    陸悠笑容有些許得意,想來這話必然能讓沈餘音心花怒放,母愛泛濫。


    哪知,沈餘音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讓我做飯?你想多了!待會我得帶小姝出門,你爸也要上班,中午飯你來做!”


    陸悠的笑臉還沒熱乎便急劇消失。


    原來那句“中午吃什麽”,不是問他想吃什麽,而是問他打算做什麽。


    “冬瓜排骨湯、炒菜心、蔥油手撕雞、肥牛抱蛋、紅燒豆腐,四菜一湯,滿意不?”


    “魚呢?怎麽沒有魚?”


    陸悠長歎一聲,說道:“那就再加一道清蒸鱸魚,可以了嗎?”


    “可以,你把要用的食材發我,我叫人送上門。”


    “嗯,遲點發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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