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並沒有引出這個幕後的人,慕清染的心裏麵開始長草,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天子腳下,護城河底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敢公然殺人。


    雲鏡和紅纓兩個人迴來,看著慕清染愁眉不展,兩個人對視一眼,將當天在樹林裏的情況跟著慕清染說了。


    慕清染沒有說話,光是看著她那陰雲密布的臉色就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是有多麽的糟糕。


    “至少我們知道是有這樣的人。”


    慕清染歎了口氣,現在所有的線就好像齊刷刷的被人砍斷了一樣,毫無頭緒。


    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人,似乎像一張勢力很大的網,盤根錯節的,有人惹事,有人收拾,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追蹤了這麽久,竟然沒有半分分消息,而且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查無可查,連城北的力巴也都沒有迴家。”


    雲鏡也皺著眉頭,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邪門的事情,風過留痕,雁過留聲,總不能一點蛛絲馬跡都留不下。


    “護城河的河底怎麽能什麽東西都沒有呢,就算是毀了所有,也會有痕跡保留,更何況攝政王殿下還親自下去過,怎麽能平整的就跟沒動過一樣!”


    紅纓也滿心滿腦子的疑問,要是一件事兩件事可能是湊巧,或者是懷疑別人造謠生事,可是這麽多的事情串在一起,真的不像是空穴來風,不管是怎麽懷疑,都查不到,這就很讓人頭疼。


    “攝政王那邊怎麽說?”


    紅纓看著慕清染問著。


    攝政王?


    提到南風玨的時候,慕清染的臉色驟然一緊,他那邊雖然平靜,可是越是平靜越讓人不安。


    他親眼見識到了那個河底的陵墓,還有在那個城隍廟死了的蘇雲兒,他一直深陷其中,沒有想明白是怎麽迴事。


    幾個人都各有愁事,就算是沒有唉聲歎氣的,可是緊鎖的眉頭,總讓人覺得心裏壓抑的很。


    “房上有人!”


    紅纓突然間臉色一變,轉身就往外麵跑,屈膝跳到房頂,正好看到時錦官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時錦官,你怎麽迴來了?”


    紅纓知道他是為了什麽走的,見到他迴來,一臉的詫異。


    “陛下呢,我要見陛下!”


    時錦官說著,就跳下房頂,直接進了承歡殿,看著慕清染,連行禮都沒來得及,直接就把手裏的令牌交給她。


    慕清染看著他著急慌亂的樣子,看著手掌大大小的令牌。


    這令牌是昭通帶鐵的材質,觸手微潤,一麵刻著不知名的紋路,仔細辨認一下,好像是花,這花非常的釋懷,花朵不大,不像是全開的樣子,含苞待放也不恰當,就好像半開半含的狀態。


    令牌的另一麵,清楚的刻著一個“泫”字。


    “泫門令牌?”


    雲鏡看清楚令牌上麵的字以後,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一點都不誇張的說,就好像見了死人那般晦氣。


    “這是什麽令牌,你們怎麽會這麽緊張?”


    紅纓沒有聽說過泫門令牌是什麽,看著他倆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東西一點都不簡單。


    “這是玄門克星。”


    時錦官看著慕清染,語氣頗為緊張的說著。


    慕清染聽皇爺爺說過這麽一嘴,泫門是特地為了針對玄門創建,他們的能力除了移形換影,其他的都不在玄門之下,有的時候甚至能魚目混珠。


    “這是從哪裏拿來的?”


    慕清染看著時錦官問著。


    “春風樓,這是有人特地送到春風樓的,附帶著還有一封口信。”


    時錦官看著慕清染沒有說話,也沒多做猶豫,就把那個人留下來的口信說了出來。


    “區區女娃,如何坐的住玄門掌門之位,如何接管的了天下。”


    “這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紅纓一聽眉頭驟然皺緊,看著慕清染就是一臉的不爽。


    “如此狂妄的口氣,除了泫門,天底下再無二門敢跟玄門叫板,必定是赤鳳不錯。”


    雲鏡聽完以後,似乎更加堅定,這是泫門故意生事。


    “攝政王可知此事?”


    “我還沒來得及稟告。”


    時錦官微微頷首,一臉客氣的看著慕清染說著。


    “攝政王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幾個人看著門口,沒一會兒,南風玨就踏進殿中,手裏麵好像拿著一個什麽東西,湊近了一看,跟著慕清染手裏的一模一樣,也是泫門的令牌,隻不過多了一塊。


    “你這是……”


    南風玨看著慕清染手裏麵的令牌,微微一愣。


    “這是時錦官帶迴來的。”


    慕清染指了指時錦官,語氣清淡的說著。


    “這一塊是離峴呈送來的,這是我今日收到的,不知為何物。”


    聽著南風玨說完,雲鏡和時錦官的目光都看慕清染那邊。


    慕清染將他手裏的泫門令牌拿過來,跟著自己手裏的對比,一模一樣,不管是觸手感覺還是材質,都沒有區別。


    “泫門!赤鳳!”


    慕清染微微用力,令牌在她的手裏化成粉末,再次張開手掌的時候,粉末隨風飄散。


    “陛下……”


    “徒弟?”


    在場的人,除了南風玨,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這泫門令牌質地特殊,出了名的堅硬,非一般外力可破。


    慕清染能輕而易舉的化碎這塊令牌,足以見內力驚人。


    “赤鳳此舉,無非是覺得,朕年紀尚幼,既然她公然挑釁於朕,那朕必定不會讓她失望。”


    將手中的粉末全都灑出去,慕清染嘴角的笑容冰冷到最低點,瞟了一眼他們三個人,直接離開了承歡殿。


    “攝政王,陛下這是?”


    雲鏡看著慕清染的背影,滿臉不解的走到南風玨的旁邊,說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慕清染這樣,或許南風玨知道。


    南風玨看著慕清染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上一次她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鳳翎國可是死了不少人。


    “準備一下去嶽芷的東西吧。”


    南風玨看著他們三個說著,也走出了承歡殿,嘴角的笑容神秘莫測,剩下三個人三臉懵逼,都沒有明白這倆人什麽意思。


    “要去嶽芷嘛?”


    “攝政王說了自然是要去。”


    紅纓看著雲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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