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傾輕醒來的消息之後,藍煜熙並未像傳說中的那樣邁著大步流星的趕來。


    而是坐著輪椅悠然前來。


    即便他的內心很著急。


    但是,當他剛一走進興盛宮的寢宮大門時,是月白與淺淺怪異無比的眼神。


    藍煜熙此時雖然是在偽裝的帶著眼紗,但是依然能夠捕捉到現場的微妙氣氛。


    然後,便看到了坐在寢宮之內,圓桌前的風傾輕,冷淡的臉麵之上毫無氣血。


    不對勁。


    如果真的單單隻是醉酒熟睡的話,不應該是這般的氣色,莫非是三日為進食的原因?


    “月白,安排膳食。”


    藍煜熙直接吩咐道,這裏的人,他隻能相信月白。


    “不必了。”風傾輕並未有任何表情的直接拒絕道,然後附加一句:“我不餓。”


    對於萬事萬物一向敏銳的藍煜熙,立即察覺到事情的異常之處,尤其是還有此刻月白對於他的暗示。


    月白的這個眼神藍煜熙也確實看懂了,是用來提醒他撤離的意思。


    但是,藍煜熙並沒有任何要離去的意思。


    撤離,是要看危險的係數。


    現在對於他來說並未造成危險。


    月白怕藍煜熙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於是再次提醒道:“王爺,王妃已經知曉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藍煜熙並沒有迴答月白,而是示意身後的侍衛退下,他獨自推著輪椅來到圓桌前。


    此刻,四人之間奇怪且尷尬的氛圍這才開始了。


    完全素顏清新的風傾輕此刻緩緩抬眸,眸中是清澈柔情,看向麵前的藍煜熙。


    但是,她接下來的言語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毫不掩飾的直接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那日,你在大牢之內暴露自己的秘密,是不是當時就已經動了殺心?”


    淺淺和月白皆驚呆了看向風傾輕。


    這麽猛的嗎?


    沒有任何的開場或者過渡。


    風傾輕試探性的問罷,眼神時刻觀察著麵前藍煜熙的反應。


    可惜原本便不喜歡將情緒表達在表麵的藍煜熙,此刻仍然麵無表情,甚至對於風傾輕發出的問題沒有任何一絲的反響。


    不僅一時間沒有打算迴答,而且還極為淡然的拿起手中的茶水。


    細品。


    看到藍煜熙如此態度的麵對她發出的問題,風傾輕內心立即湧上一陣的不耐煩之意。


    其實她隻是想親耳聽到他的迴答而已,可是為什麽不否認呢?


    他說,她便會信。


    如果這不是事實的話,他應該第一時間否認的啊,人總歸是受不了被誤會的。


    可……


    “是不是?”風傾輕再次問道。


    時間停頓三秒,她仍然在等待他的迴答。


    “為什麽不否認?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事實?!”


    “壞人做盡惡事,理應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方式,不然,我們與那些惡人有什麽差別?”


    風傾輕發出連問。


    藍煜熙卻仍然沒有迴答。


    這時,風傾輕又想起她曾經讀書時所看到的一句話:“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提醒我們不要成為那樣的人。”然後她又加有自己的見解的說:“在任何事情麵前都應該理性的做出判斷,而不是觸碰道德底線問題。”


    藍煜熙依然選擇不言不語,風傾輕便一股腦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說出。


    她承認此刻的自己有些衝動。


    但是,麵對藍煜熙的無動於衷,她的內心裏就是很憤怒,原本並未有如此憤怒,甚至是相信他的,現在看來,她內心的這個相信需要考慮了。


    這時,藍煜熙的雙眸間才逐漸凝起。


    聽著風傾輕的一字一句,內心無數次的思索。


    但,終究還是內心一冷,他一向不喜歡解釋,因為他覺得真正的相信,並非必須是靠口頭所言。


    隨後,藍煜熙冷漠的皺眉,頓然放下手中的茶水杯,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說:“在你眼裏,本王就是這般人?”


    聽到藍煜熙的話語,風傾輕驟然凝眉的看過去。


    她內心不解他所關注的點,明明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如今怎麽感覺藍煜熙並不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呢?


    原本便沒有什麽耐心的風傾輕,此刻的內心急了。


    “是什麽樣的人,王爺自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緊接著,風傾輕開始梳理從她的角度看到的那些疑惑,既然都這樣了,那便一並說清楚:


    “為什麽我會莫名其妙昏睡三日?二夫人怎就死在來救自己的黑衣人手中?既然是救,那為何要殺她?還有風婉兒,怎就突然被拋屍至屍魂山?這一切又為什麽剛好在我所昏迷的這段時日發生?還有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一切發生的都是那樣的縝密無疑,而且,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去懷疑王爺你。”


    “雖然大家對於此事會聽到各種傳聞,但是,也不排除這一種可能。”


    這是風傾輕在各種思量之後,得出的最後一種可能。


    風傾輕之所以會這樣想,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現代劇本的影響,畢竟在藍煜熙的心中複仇至上,這是他想要擾亂南寧國秩序的第一步。


    尤其是這場暴雨。


    很可疑。


    另外,還有他三日前在大牢內,對二夫人所說的那些話,他會在她們的麵前莫名其妙的自動掉馬甲時,分明就已經料到二夫人不可能活著從大牢之內出去。


    即使風婉兒被救走了,但最終還是被殺了。


    既然那些黑衣人要殺風婉兒,那為什麽不在大牢之內一並解決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自然了。


    自然到很不真實。


    不過,對於這一切,風傾輕並沒有那麽毅然決然的確定,隻是她心中的疑惑之處。


    於是,她再次對藍煜熙說:“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王爺您可以解釋。”


    “解釋就是事實嗎?”藍煜熙這次對於風傾輕的話是秒迴,並且一把扯下眼前遮擋住的眼紗,未曾注意到此時的寢宮大門是敞開著的。


    因為,藍煜熙從來不相信什麽解釋,正如當年他全族之人被屠殺之時,皇上對於全城百姓的解釋。


    那就是事實嗎?


    不過,單單是以風傾輕的角度來看,這句話,她可以理解為藍煜熙承認了嗎?


    風傾輕的內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臉上也恢複了漠然的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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