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夏娥的山頭。


    十一月中下旬,接下來的三四天一直在下雪。


    雪不算很大,又時密集、有時稀疏。


    緩時小雪綿細得,落在身上都沒感覺。


    還好友白笙在,空閑時就幫忙,將院子裏的雪清除了。


    他沒地方住,夏娥就將後屋的工作坊,騰出一間,來給白笙住。


    一般來說,有吃東家,有住在東家,夏娥也不少他銀子。


    白笙很是感激的。


    但他總是一副你欠老子的樣子,讓夏娥很是頭疼,索性,就不合他多說話了。


    等雪下的大時,那剛掃過的地方,有堆滿了一層免密的雪花。


    夏娥一邊給小孩子縫衣服,一邊和廖草在屋子裏聊天。


    廖草說著這次去北方,杏花村的怪事。


    有個叫小花的小媳婦。


    每天被丈夫暴打,他丈夫還是個肺癆。


    幹不得重活,但在大罵上一點也沒有生病的樣子。


    “那小花有沒有離開,那個家暴男?”夏娥記得這個叫小花的姑娘。


    她是個能幹的姑娘。


    “沒,要是真和離了還好了!”


    廖草繼續講述著。


    前些日子,等小花迴家的時候,發現丈夫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廝混在一起。


    小花氣不過,上前打了那姑娘兩巴掌。


    怎料,她丈夫,當著孩子的麵,非要休了小花,還將她們母子,趕出門去。


    外人不知。


    這小花家裏的財產,都是小花勤勤懇懇賺來的。


    那男人沒有掙過一分錢。


    這樣發展下去,也算是,皆大歡喜,遠離渣男。


    真愛生命的事。


    怎料,他丈夫沒幾日就把家裏的銀錢花光了。


    姘頭也跑了。


    去了東家府裏,求這小花原諒。


    小花心底軟,就答應了。


    沒想到的事,迴去幾天的功夫,小花就被打死了。


    說到這,夏娥手裏的針,紮到了指尖,絲絲鮮血滲出來。


    “哎呀,夏娥姐,你沒事吧?”廖草心疼的說。


    “沒事,隻是,替小花不值得,都這般虐待她了,還要往狼窩裏鑽!”


    “哪裏是狼窩,分明是狐狸窩!”廖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憤慨到。


    這時候,主屋的門被推開。


    還有幾片雪花,飄了進來。


    隻見俊俏如仙子的白笙,眼神犀利的看著廖草:“要不是你,將那些個烏七八糟的,夏娥怎能受傷?”


    說著就來到,夏娥身邊,抓起她雪白的手掌。


    一口含住她受傷的手指。


    “白笙,你變態吧?”夏娥怒氣衝衝的收迴手。


    本來呢,她就是漢王妃,對男人都一定的失望程度的。


    也是對男人有所抗拒的,怎料白笙這般輕浮?


    白笙哀怨的看著夏娥。


    轉身離去了。


    那意思再說,我護著你,你反過來要傷害我。


    這給夏娥整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夏娥姐!你好像錯過怪他了!”廖草指了指她的手指。


    隻見,夏娥受傷的指尖已經痊愈了。


    這下。


    算是誤會白笙了。


    “為何會這般?”夏娥看著痊愈的指尖。


    “白笙是狐族的,口水自然有療傷的功效了?”


    “啊?”夏娥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地上的二胖。


    之前,白笙說,二胖教會他如何跟小孩子相處。


    那也是真的啦。


    哎呀,這下梁子結下了。


    夏娥放下手裏的還未完成的衣裳:“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們!”


    “嗯嗯嗯!”廖草點著頭。


    她披上已將雪白披風。


    就朝著後院走去,路過大棚的時候,見幹活的兩個小姑娘在哪裏嘀嘀咕咕的。


    夏娥沒有理會,徑直朝著後山走去。


    那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十分小心。


    好幾次,都跌做在地。


    幸好,那雪深,沒髒了她的襖子。


    等到了二樓,夏娥輕輕叩門。


    “白笙,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你開開門,我...”夏娥隻感覺身後一暖。


    白笙抱住了正在敲門的夏娥。


    等夏娥迴過身,他冰涼的唇,就烙印在她的唇瓣上。


    那霸道的吻,還在夏娥腦海中,久久不能散開。


    白笙已經打開門,冷冷的說道:“進來吧,夏娥姐姐!”


    夏娥轉身看著那狹小的房間,說不定,那白笙有要做什麽不敢入目的事。


    她果斷說著,還有事,就離開了。


    剛伸出腳,要下樓的時候。


    白笙抓住她的手腕,就往房間裏拽,絲毫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夏娥被他強按到,床上。


    坐好。


    白笙轉身沏茶,夏娥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背影。


    從上往下都是,修長的,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


    在看他精瘦的細腰,寬闊的肩膀。


    夏娥就心裏打鼓,這狐族,是不是不會人類的正常交往啊?


    哪有上來就....


    “你...那????”夏娥想質問,為何要親她。


    但這話好像被嗓子掐住了,怎麽也說不出啦。


    “那什麽?”白笙將一杯溫熱的茶遞給夏娥。


    和他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她趕緊低下頭。


    和著手裏的茶。


    良久,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夏娥道:“這裏還住的慣嗎?”


    “姐姐為突然關心我?”


    “這不是,正常關心員工嗎?”


    白笙挑眉,說道:“你我隻是,這層關係?”


    “是啊?不然呢?”


    “我可不想做你員工!”白笙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微笑,那不似在開玩笑一般。


    “啊????”夏娥驚唿,這狐狸是真的在調戲她....


    白笙拿過夏娥手裏的水杯。


    “姐姐,你莫要裝傻!”他溫熱的大手,在解開夏娥脖頸間,披風的扣子。


    夏娥聞著他獨有的清香。


    一時之間,腦子有些不夠轉。


    等夏娥迴眸時,不知何時,白笙的臉,就和她靠的很近。


    他的臉頰,清晰的印在夏娥的腦子裏。


    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已經一雙能射穿夏娥心髒的眼睛。


    她不自覺的向下劃去。


    “你笑什麽?”夏娥不敢直視白笙的眼睛,別過頭,總覺得他目光灼熱。


    “我在笑...”白笙將兩個手放在床上,禁錮住,她要逃跑的路線:“你為何這般撩人.....”


    夏娥表示無語,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哪裏是我在撩撥你???


    這弟弟,太不正經了...


    趁機,夏娥逃命般離開。


    那還有溫熱的披風,落在白笙的床上。


    “姐姐,你的外衣!”


    良久,隻聽見,下樓的腳步聲。


    不見有人迴答。


    翌日。


    白笙和小恆兒下山,采購。


    帶上夏娥早上準備好的一疊土豆絲卷餅和麵包。


    出發的時候,白笙還不忘警告,廖草,照顧好夏娥母子,不然,迴來那她當下酒菜之類的言語。


    此時的廖草已經對美男徹底失去了任何幻想。


    草莓醬放在玻璃罐裏,要吃的時候才拿出來塗在麵包上。


    這個即使冷著吃也好吃。


    白笙背著小恆兒到山下去。


    這次,主要是收賬,那王府每個月都會交給,客滿樓一些銀錢,以及龍禦赫買的一些女人家的送給夏娥。


    當然了,這些東西,被白笙拒絕了,說是剛生產完的人,不需要這些沒用的。


    “那幾箱子東西那可這麽辦?”牛五為難的說,這東西是王爺送給王妃的。


    也仍不得。


    “給娘吧,讓娘處置再說!”小恆兒伸出手,將那幾箱子東西收到他的空間。


    這一幕,有點讓白笙吃醋。


    但也沒說什麽,繼續帶著小恆兒買一些廚房用品。


    等迴到山上的時候。


    夏娥開門時,正巧,白笙拉門要進去。


    “姐姐,我們迴來啦!”少年笑的陽光燦爛。


    夏娥木訥的迴應了一聲,便側身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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