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苑氣溫低到了極點,榮珹進門的時候都不禁抖了一抖。


    “王爺來了。”秋葵在燕洄身邊低語道。


    燕洄鐵青著臉,根本不給榮珹一個整眼。


    榮珹不自覺有些心虛,上前諾諾道:“王妃為何這般大動肝火?”


    “我大動肝火?可笑,也不知那柳盈盈是誰的愛妾,也不知躺在床上的是誰的婢女!”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絲毫不給榮珹留一絲顏麵。


    這氣氛尷尬極了,榮珹二話不說就拉著燕洄出了門。


    “你放開我!”她試圖掙紮著,努力甩開這個男人的臭手。


    榮珹抓的緊,根本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放開!你放開!你怎麽不去找你的愛妾說話去!”


    “別動!”榮珹一把將燕洄拉入懷中,將她的胳膊鎖在背後。


    二人緊緊貼在一起,氣氛溫熱,燕洄又紅了臉,把頭埋下,不再看他。


    房內的下人見王爺王妃親熱,也自覺地退了出去,給二人留足了說話的空間。


    燕洄又羞又惱,嘟著個嘴:“不知廉恥,快把我放開!”


    “本王抱著自己的王妃,怎麽就不知廉恥了呢?”


    她沉默沒有說話。


    榮珹見她也不再掙紮,就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解釋道:“王妃莫不是吃醋了?柳盈盈不是本王的愛妾,本王不喜歡她。”


    燕洄不信,抬頭質疑道:“你不喜歡她,她為何會在王府,還是個貴妾?”


    榮珹抽出一隻手,無奈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她是別人送給本王的,是迫不得已。”


    這話說得誠懇,她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柳盈盈確實身份不一般,但是這譽王不跟她多說,她也就不再刨根問底。


    “那王爺昨夜答應我的,這王府歸我一半可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


    “那好,王爺再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答應了,我即可給王爺治眼睛!”


    榮珹點頭默許。


    隻見她踮起腳尖,神秘兮兮的趴在他的耳邊,氣吐如蘭的說出一句話:“日後我與柳盈盈的爭鬥,王爺不可插手其中。”


    原來就是這點要求!


    榮珹再次點頭,寵溺一笑。


    然後不等他反應,燕洄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


    拾起桌上的筆墨,瀟瀟灑灑幾個打字,然後甩到榮珹懷中:“去吧,找老大夫抓藥去!”


    她抱著胳膊,看著榮珹離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柳盈盈,咱們走著瞧。


    當晚,蘭苑痛楚的慘叫聲接連不斷。


    冬蟲咬著牙,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隻見老太醫手中拿著一直奇怪的工具,像刀子,又像是筷子。


    隻見鋒利的刀尖在夏草潰爛的腿上遊走,所到之處鮮血淋漓。


    燒焦的爛肉被一點點的剃了下來。


    然後老太醫照著燕洄給的藥方,配置出的藥,一點點覆到了傷口上。


    冬蟲坐在床邊,將自己燙傷的手緊緊和夏草握在一起。


    姐妹連心,再疼再苦也不怕。


    這邊燈火朝天的忙碌著,可是卻不見王妃的蹤影。


    一抹黑衣夜行在王府的屋簷上,輾轉跳躍,如蜻蜓點水,沒有一絲停頓。


    很快,黑影就停到了西苑的上方。


    摘下麵巾,露出來美麗妖冶的麵孔,正是燕洄。


    她輕手輕腳的揭開房簷上的瓦片,然後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木匣子。


    輕輕打開,將匣子裏麵的東西從瓦片的縫隙中倒了進去。


    然後又撒了些白色的不明粉末,才心滿意足地將瓦片蓋了迴去,然後起身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天色朦朧未晞,王府的下人們都還沒睡醒,就聽見西苑傳來了陣陣尖叫。


    “這,這些是什麽東西!”


    “來人啊,來人啊!”


    “有蛇,還有蜈蚣……啊——”


    “我的臉——”


    ……


    “王妃,王妃醒醒,出大事了!”秋葵慌慌張張進來將燕洄搖醒。


    燕洄並沒睡著,卻裝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何時如此驚慌?”


    “柳夫人被毒蟲咬了!”


    燕洄一副不以為然,懶懶散散的起床挽好頭發:“不就是被蟲子咬了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秋葵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據說是屋子裏進了蛇和毒蟲,把柳夫人半張臉都咬爛了。這也不知道打哪來了,真嚇人,蟲子不會跑到咱們院子來吧!”


    “嗬,放心,這蟲子隻咬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燕洄穿戴整齊,帶著秋葵和小順去了西苑。


    推開西苑的大門,隻見滿地蛇鼠蟲蟻,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燕洄根本不懼,隻管抬腳踩上去,可腳還沒落到地上,那周圍的蟲蟻就逃散開來。


    王妃所過之處,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一隻螞蟻敢越界。


    小順和秋葵內心再是害怕,還是咬著牙,跟著燕洄的步子進了院子。


    “夫人,王妃來了。”


    燕洄進屋便看見地上全是血跡,顯然這是經曆過一番戰鬥的。


    地上躺著半截蛇頭,雖然被砍了,但還吐著信子。


    柳盈盈裹著床被,瑟瑟發抖蜷縮在床榻的角落裏,蒙臉哭泣著。


    聽到燕洄來了,柳盈盈抄起玉枕頭就往門口砸去:“我說了不許任何人進來,還不快滾!”


    “放肆,竟敢對王妃無禮!”小順上前替燕洄擋了一下,一不小心被砸中了腳。


    “什麽狗屁王妃,賤女人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雖然柳盈盈裹著床被,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罵人。


    都這樣了還口不饒人。


    燕洄昂著下巴,泠然啟唇:“聽說你房中招了蟲蟻,本王妃就很好奇是什麽樣的蟲蟻,能把你咬成這樣?”


    秋蓮記住昨天的巴掌,心口憋了口氣撩起簾子從內室衝了出來。


    “王妃若是來笑話我們的那就請迴吧,這裏容不下王妃這尊大佛!”


    王府平日裏幹幹淨淨,連螞蟻都甚少見到,跟別提這樣的毒蛇蜈蚣。


    昨天柳夫人才和王妃產生衝突,今日屋子裏就多出了這麽多的毒蟲。


    雖然說沒有證據,但是在沒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這件事一定和王妃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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