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兒頓時臉一紅,寒露看這情形,便知道大概和自己想的一樣。


    可沈司在這裏,簾兒也不好說,哪怕他那個位置不一定聽得見。


    正糾結著,沈司卻將麵團遞給寒露:“已經揉好了。”


    寒露不得不佩服沈司的工作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簾兒也看傻了,她也算力氣大的,揉這麵團都需要沈司兩倍的時間。


    “我喝杯茶去。”沈司看著寒露。


    “好好好!”寒露自是巴不得,趕緊讓沈司去了。


    看到寒露迫不及待地想自己離開的樣子,沈司明知道是為了什麽,但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


    “我先坐會兒。”沈司大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寒露頓時無奈,不是說要喝杯茶去的嗎?是嫌茶不好?


    再看那簾兒,頭已經快低到蛋盆裏去了。


    “渴了。”沈司起身頭也不迴地往門外走去。


    寒露撇了撇嘴,瞧把你傲驕的。


    趁著沈司還沒來,寒露趕緊問簾兒:“簾兒,你能不能跟師父說說,究竟是誰對你有意思?”


    簾兒原本心裏就慌得很,寒露這一問,她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寒露問她有沒有,簾兒還想著扭捏一下,可寒露這十分肯定的提問,倒叫她有些不知怎麽迴。


    “師父,您怎麽知道的?”簾兒縮著脖子小聲道。


    我怎麽知道的,你眉毛動一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寒露暗道。


    “你且不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願意告訴我就說,不願意自己好好地把握也行。”寒露不想催著簾兒。


    簾兒這個年紀在現代算是叛逆期了,叛逆期的主要表現是反抗父母,為什麽呢?是要證明自己長大了,如劉一倫便是如此。


    可簾兒是窮人家的女兒,早早地就幫家裏分擔,不論是她和家人都沒覺得她沒長大,所以這“叛逆期”對於她來說,有等於無。


    但在婚嫁上則就不好說了,有的人叛逆期平安度過,卻在婚嫁的時候,偏就找了一個父母和周圍的人都難以認同的人。


    “師父,是……瘦猴。”簾兒低下頭道。


    瘦猴?何西?寒露不禁瞪大了眼睛。


    何西身子骨弱,對打仗又不感興趣,因此便沒有跟馬六他們一起從軍,留在寒露這裏繼續幫忙。


    倒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對簾兒感興趣。


    “何西今年十九了吧?”寒露不禁問道。


    “嗯!”簾兒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娘定不會同意的,他大我那麽多。”


    娘不同意,也就是她是願意的?寒露瞟了簾兒一眼。


    在現代大五歲根本不算大,隻是這古代結婚早,五歲便看得出差距來了。


    何西十九歲還沒成親,在這裏算是大齡青年了,而簾兒這會兒正是剛說親的年齡。


    “簾兒,你喜歡何西?”寒露問道。


    “我……我沒有。”簾兒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地看著寒露。


    “喜歡也沒什麽,隻是你自己要拿定主意。”寒露道。禦書屋.7ys


    “拿定……什麽主意?”簾兒的小臉兒已經紅到了脖子那裏了,難為她還能問得出來。


    “第一、師父建議你十六歲以後再嫁人,十八歲以後再生孩子,如果何西同意就讓他等;第二,你得想清楚你和何西在一起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他能不能疼你護你一輩子。”


    寒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嚴肅,簾兒也知道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師父,我知道了,我一定聽您的。”簾兒咬著嘴唇道。


    寒露卻瞧見門外人影一閃,伸出頭去看了一眼,看那瘦瘦的背景便知道肯定是何西。


    將烤房交給簾兒後,寒露便去了院子裏,卻沒瞧見何西,又到前麵的,還是沒見人。


    “薛嬤嬤,迴頭看到了瘦猴,讓他來見我。”寒露叮囑了一聲在前麵幫忙的薛嬤嬤,便迴到了後院的書房。


    其實也就是辦公室,隻是這古代沒有辦公室的說法。


    一進門,便見沈司在悠閑地喝著桂花茶,頓時又想起通天門轉給自己的那五百畝地,也該種花苗了。


    “發什麽愣?”沈司的聲音驚醒了寒露。


    “想著這幾日得去一趟省城。”寒露迴道。


    說著又將玫瑰花苗的事說了一遍,沈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替你辦。”沈司看著寒露道。


    “這件事還得跟通天門打交道,你如何能去?”寒露搖頭,這事兒非得自己去不可。


    “那幾個孩子怎麽辦?”沈司又道。


    “要不帶著一起去?”寒露越想越可行。


    趙安已經是個秀才了,沈清年紀還小,過兩年再考也行。


    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現在別說行千裏了,隻是帶他們去省城而已。


    可沈司卻立即道:“不行!”


    寒露有些詫異地看著沈司:“為何?”


    他雖是古代男子,但從來都沒有這樣不留一點餘地,堅決反對自己的時候。


    沈司想了想,還是道:“省城出了案子,孩子們太小了,你最好也呆在安陽縣。”


    沈司這麽一說,寒露自然不敢還說要帶孩子們去省城,但她自己卻是一定要去的。


    “孩子們就不去了,我這可等不了,一等就是一年的時光,再說了,什麽案子也牽扯不到我身上。”寒露無所謂的說。


    諾大的南荊府,難道因為有一樁案子,全城的人都不過是日子了。


    隻是沈司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寒露也不問。


    他想說自然就會說,不想說的話,自己也沒有太多的精力過問別的。


    最終,還是沈司受不了,開口道:“我懷疑這個案子和通天門有關。”


    一聽到通天門的事,寒露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究竟是什麽案子?”


    沈司深吸一口氣道:“已經死了幾人,有的落水,有的自刎,有的瘋了,但無一例外的是,家裏的錢財全部被卷空。”


    寒露頓時瞪大了眼睛,謀財害命?


    “那如何又說與通天門有關?”寒露再次問道。


    “這些人全部都是通天門的教眾。”沈司聲音異常低沉。


    寒露也擰緊了眉頭,若真是通天門,那通天門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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