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丹看著那女人擰著腰走了進來,眼睛都直了。


    “你是誰啊?”廣丹很是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攔在了那女人的麵前。


    “廣丹讓開,她是大夫。”寒露沉聲道。


    廣丹眼睛瞪得略大了些,但她對寒露的話一直都是深信不疑,於是立即放了手。


    “咦,你倒是一眼就看出我是大夫?不錯嘛。”那女大夫笑眯眯地看著寒露道。


    寒露不禁無語,你雖然腰扭得厲害,但進門的時候眼睛裏看到的隻有懷揚這個傷員,不是大夫是什麽?


    好在這女醫沒再接著調侃,而是直接去看懷揚的傷情,寒露立即讓了出來。


    “留下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都離開。”女醫伏下身子觀察懷揚傷口的時候,就完全是另外一個神情。


    廣丹看著寒露。


    寒露注意到沈司在門外,於是道:“廣丹你在這兒陪著大夫,我出去一下。”


    廣丹立即點頭道:“娘子你去吧,我在這兒看著。”


    那女醫卻道:“看著?怕我手藝不行?”


    廣丹頓時無語,是你自己說留下一個人的啊。


    寒露莫名地覺得這女醫的行為語言怎麽有一種熟悉感,但這會兒她也沒多想,趕緊道:“不是看著,是陪著,您若是要什麽盡管吩咐廣丹。”


    那女醫這才“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話。


    寒露疑惑地看了那女大夫一眼,然後走出門外。


    站在廊上的沈司看到寒露,立即問道:“怎樣?”


    寒露搖頭:“還在看著呢,不過我剛才包紮懷揚的傷口,是在肩部的位置,如果沒傷到筋骨應該就沒大事。”


    沈司點頭:“這就好。”


    寒露低頭思索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沈司問道:“怎麽這次不是吳大夫,這位是?”


    沈司以為寒露誤了,立即站正了身子解釋道:“吳大夫在京都有事,這位是安大夫,雖然是位女醫,但醫術高超,隻在吳大夫之上……”


    寒露聽到“安大夫”這三個字,腦子就“轟”地一聲。


    “安大夫”這個稱唿在現代的時候她聽得太多了,偶爾自己也會調侃般地叫上幾聲。


    “安……安什麽?”寒露的聲音都結巴了。


    沈司第一次看到寒露這種失措的模樣,以為她懷疑自己和那女大夫之間有什麽不軌之事,不禁有些著急,著急之餘又有些高興。


    “她叫安顏,因為醫術高超所以就帶來了,不過從京都出發的時候,我和沈良一路,其他人另一路……”


    沈司的解釋寒露完全沒有聽進去,腦子裏隻有“安顏安顏安顏……”,然後眼前一片朦朧,轉身推門而入。


    “我說你們倆還是挺不錯的,包紮得挺好,這布也挺幹淨,剩下的用開水煮一下消消毒,迴頭再給她換上……”


    安顏正交待廣丹該怎麽做,卻聽到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頓時很是不滿。


    “這兒有病人呢……喲,怎麽哭啦?”安顏瞪大了眼睛看著寒露,“這出去一趟就哭了,不會是那個冷麵閻王嚇著你了吧?膽子也太小了吧,不過他人長得不怎麽樣,但心不壞。”


    廣丹嚇一跳,一直以為這女醫挺古怪挺冷,沒想到是個話嘮。


    而寒露卻張了張嘴,人長得不怎麽樣?


    “你的眼光果真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啊。”寒露抹了抹臉上的淚,笑看著安顏,不禁又有些心酸。一品書吧.1pinshu


    這死丫頭怎麽也穿越了,難道,她還是被那小三給害死了嗎?


    “你……你居然敢說我眼光差?除了她沒人這麽說過我。”安顏瞪著寒露,瞪著瞪著,眼圈也紅了,然後看向窗外。


    “你是不是在想她啊?”寒露看著安顏,輕聲問道。


    安顏卻看都沒有看寒露,眼睛固執地看向窗外。


    廣丹整個人都傻了,幸好這女大夫是個女的,如果是個男的,她還以為這是娘子的亡夫現身了呢。


    “娘……娘子……”廣丹怯怯地喊了一聲。


    寒露沒迴廣丹,隻是看著安顏,輕聲問道:“安大夫,懷揚她沒事吧?”


    安顏低下頭,悶聲迴了一句:“沒事,筋骨沒傷,我再開幾劑藥,養養就好。”說著便拎起藥箱往門外走。


    “廣丹,你去給懷揚熬碗粥來喂給她喝。”寒露吩咐了一句,便緊走幾步追上了安顏,然後牽起她的手道,“你跟我來!”


    “咦,你幹什麽?”安顏瞪大了眼睛,可人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寒露去了。


    沈司看著遠去的兩個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麽有一種綠綠的感覺?


    廣丹挪出門外,忍不住小聲問沈司:“沈公子,娘子……認識這位女醫?”


    沈司朝廣丹看了過去,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廣丹被沈司這麽一看,頓時打了個哆嗦:“我……我給熬粥去……”然後小兔子似地飛快地溜走了。


    沈司也不在意,除了寒露之外,男人女人對於他都說都隻是人而已。


    但想到寒露牽著安顏的那隻手,沈司就有一種想撓牆的感覺。


    隻是舉起手,覺得太幼稚,然後重重地在欄杆上拍了一下,於是樓下的店小二眼睜睜地看著欄杆碎成了渣渣。


    娘嘞,這才換的新欄杆。


    店小二放下手裏的活兒正要上樓,可不能讓那客人跑嘍。


    隻是才挪一步,便被人拉住了後衣領。


    “哎呦,這是哪位大爺呀,麻煩您鬆鬆手?”店小二勉強扭頭一看,竟是自家掌櫃的,於是趕緊訴苦,“掌櫃的您看,這剛做的欄杆呢,客人們怎麽那麽喜歡拍欄杆呢?”


    “斷了就找人來換一根,你要去幹什麽?”掌櫃的黑著臉看店小二。


    “叫他賠啊。”店小二有些懵。


    “你頭硬,還是那木頭硬?”掌櫃的接著黑臉問道。


    店小二仔細想了想,迴:“我頭硬。”


    頭是骨頭,那木頭哪有頭硬。


    掌櫃的聽了一愣,鬆了手:“那你去吧!”


    店小二往前走了幾步,莫名覺得不對啊,就算自己頭比木頭硬,那也不能……不能硬送上去拍吧?


    好像,自己有點兒傻?


    於是,又靦著臉,低著頭退迴到了掌櫃的身邊。


    而寒露把安顏拉進房裏後,死死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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