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根據裸獸汁外衛賤嚴的指揮將真胎蛋搬上運輸車時,珍從人狼局那邊獲得了最新情報,並迅速分享給了在場的眾人。


    “一架先前已經確認失聯的超大型軍用運輸機,正迅速朝著赫爾沙雷姆茲·羅特飛來!


    美國空軍部隊已經派出了飛機攔截,但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


    同一時間,赫爾沙雷姆茲官方也給市民們發布了警告信息。


    當然,對於這座城市裏的一群瘋子來說,這警告信息與其說是讓他們迴避,倒不如說是給他們標明了看熱鬧的位置。


    公園中正在閑逛的人們看到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後,也都紛紛唿朋引伴。


    “聽說有飛機要撞過來了!”


    “真的假的?那快點去看看吧!”


    “正好,好想看章魚腳啊!”


    徑直略過旁邊那群興致勃勃討論的人,小黑手中拿著一束花束,緩慢地走在草地上,朝著遠處的一圈石碑走去。


    小黑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他今天去探望小白的時候也確認了某些可能性。


    他迴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雷歐的時候,對方說了很奇怪的話,說是以前在地鐵裏見到過自己。


    那時小黑以為隻是雷歐搞錯了,但是,作為術士協會的一員,他也在後續調查過程中知道了雷歐正是這個時代的神之義眼的持有者。


    雖然小白一直在強調是雷歐看錯了,但小黑知道,以神之義眼的能力,根本不存在“看錯了”這種可能性。


    既然如此問題就變了,這意味著雙方其實真的見過麵了,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和雷歐見過一次麵,準確地來說,是他體內的那個家夥和雷歐已經見過一次了。


    “真是喧囂啊,今天是怎麽了?”


    “不知道。”


    在他說話時,旁邊並沒有能夠對話的人,而且兩句話也都是從小黑自己的口中說出,仿佛在是自問自答一般。


    但是那完全不同的語氣,讓一不小心聽到的人會誤以為有兩個人從自己身邊經過。


    “人類都是些愛湊熱鬧的笨蛋,真是無聊啊,你說是吧。”


    “都說了不知道。”


    來到石碑圈前,小黑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這處公園本來就是為了紀念曾經在大崩壞中喪命的人群所建立的紀念公園,這堆石碑每一塊上麵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那些都是大崩壞裏麵失蹤或去世之人。


    來到石碑圈的中央,找到一堆花束聚集一棵大樹旁邊,小黑沉默了片刻,也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花束放了上去。


    站起身他看著眼前的石碑,似乎是在哀悼,又似乎是在思考。


    “你讓白做了什麽?”片刻後,小黑自言自語道。


    雖然周圍沒有人,但他倒映在石碑上的影子卻突然擅自動了起來。


    隻見影子放蕩不羈的雙手插兜,不屑地抬頭看向天空:


    “別說的那麽難聽,她不是交到朋友了嗎?你應該感謝我。”


    小黑憤怒的轉頭看像影子:“騙人!你想對我怎麽樣都沒有關係,但是,不要對我的妹妹出手!……我們當初不是這樣約定的嗎?!”


    “所以說啊,我什麽都沒有做啊!”影子依舊表現得非常散漫,似乎不屑於和小黑爭論這件事情。


    “真的嗎?!你……嗚!”


    小黑還想質問下去,卻突然感覺自己一陣頭痛,忍不住捂著腦袋跪倒在地。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了雙手,語氣卻變了:“睡吧,現在該我出場了。”


    摘下眼鏡,隨手一抹將遮擋自己視線的頭發捋到腦後,看著倒影當中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紅色的瞳孔,絕望王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我又沒有強迫她,是她自願的。”


    同一時間,聖阿拉尼亞中央醫院的病房中,小白自沉睡中驚醒。


    就在剛才,她又夢到了大崩壞時自己的哥哥為了保護自己,和那未知的存在定下交易的瞬間。


    即使已經過去了三年,這件事情依舊像是夢魘一樣纏著她。


    病房裏被夕陽映襯的火紅一片,看著逐漸落下的、被濃霧所遮蓋的太陽,小白喃喃自語:“這霧真討厭。”


    ……


    ……


    一架噴氣式戰鬥機拖曳著白色的煙雲劃過大西洋上空,迅速追上了前方的一架大型運輸機。


    “警告防空識別圈內來曆不明的飛機,若不變更行進方向將會侵犯到我國領海,請立刻出示識別信號或更改航線!”


    戰鬥機內的飛行員連著喊了好幾遍,對方卻沒有任何應答傳來。


    眼見情況不對,飛行員和塔台匯報之後立刻改變了策略,再度提速追了上去。


    “戰錘1號唿叫歌劇院,即將抵達目標的目視距離!”


    大型運輸機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戰鬥機很快就被追上並且並列行進。


    戰鬥機飛行員甚至已經能夠通過視覺看到側方的飛行器,然而在看清楚了情況之後,立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那是什麽?!”


    聽著信號裏傳來的驚悚叫聲,塔台的工作人員一驚,立刻詢問:


    “歌劇院唿叫戰錘,你看到了什麽?立刻報告!”


    “是……是人類,有一個隻剩下一半身體的人類正在倉外瞪著我!”


    “什麽?!”


    塔台的工作人員聽到這個迴答一愣,開始懷疑這飛行員是不是沒有按照規定穿戴裝備,所以因為缺氧導致出現了幻覺。


    實際上不隻是塔台的工作人員,就連飛行員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視力。


    不規則的紅色根須從機頭處的艙門內延伸出來,就像是爬山虎一樣布滿了大半個運輸機的機頭,並最終匯聚到了那個停留在擋風玻璃上的“半個”人類的身影。


    這人的雙手和身體被這些紅色的根須緊緊地纏繞住,以確保不會被高速飛行時的狂風所吹跑。


    光是這個造型就已經足夠怪異,如果再算上他所出現的位置,那更是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畢竟他們所在的地點可是高度四萬八千英尺的高空,艙外溫度華氏零下67度(約零下55攝氏度),速度900英裏每小時(1448.4千米每小時)。


    普通人類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沒有穿著特製的裝備,恐怕要不了幾分鍾就會因為低溫和狂風導致身體失溫死亡。


    更別提他的身體還殘缺了一半,切麵斷口甚至非常“新鮮”,一看就是剛剛被腰斬不久。


    這樣嚴重的傷勢,就算是緊急送往醫院也不一定能夠確保活下來。


    而就在他的眼前,這個沒有下半身身著便裝的男人卻依舊活蹦亂跳地瞪著自己。


    飛行員望著儀表盤上的讀數確認了好幾遍,又快速根據手冊進行了多種檢查,確認自己的確沒問題後,隻能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他哪怕撓破頭無法明白,人類怎麽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意識。


    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人類”。


    “那些綁在他身上的紅色物體是什麽?……血?!”


    這是飛機被擊落前,飛行員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句話。


    ……


    ……


    某處高樓的大廳裏,紮普用小推車運送著真胎蛋迅速朝著電梯跑去,在他身側,克勞斯,史蒂芬,雷歐等人也在小心翼翼地護送著。


    實際上不僅僅隻是這些人,就連還在服刑的血槌·布羅迪也被克勞斯懇求典獄長短暫地釋放了出來。


    可以說,在場的已經是萊布拉所有的戰鬥力。


    “我那個師弟是什麽情況?”


    運輸過程中,紮普也在詢問血鬥神關於自己師弟的事情。


    “雖說他是你的師弟,但其實是鬥流血法風神的正統繼承人,而你則是火神。”


    “哦,伱總算舍得給你的那個招式取名字了,破抹布。”


    咚!


    隨手一拐杖敲在了紮普的腦袋上,讓有些過於得意的紮普收斂了得意洋洋的狀態。


    裸獸汁外衛賤嚴繼續撐著拐杖一蹦一跳的跟在紮普的身邊,從容不迫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你不堪大用,本來無須搞分支的,我也就不用搞什麽分開繼承之類的事情了。”


    “開什麽玩笑?!不讓風跟火兩種屬性的血液融合,卻又讓它們在體內各自自由循環,根據需要操縱兩種不同的血法——你的這項技術早就已經超越了人類力所能及的領域了吧!”


    紮普很不滿,覺得這老頭子對於“人類”的認知有所偏差。


    “很難嗎?那為什麽他隻是看一眼就能學會?”


    裸獸汁外衛賤嚴說的話讓紮普心頭一跳,不敢置信:“不可能!是誰?難道就是我那個師弟嗎?”


    “當然不是,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他也隻能繼承風神體係,我說的是你旁邊的那一位。”


    裸獸汁外衛賤嚴舉起拐杖一指,紮普一呆,轉過頭去後才發現,呆在自己身邊的手上正把玩著兩團形態各異的血球。


    在外人的眼裏,這兩團血球就是兩滴普通的血液,但是對於紮普這樣的血法高手來說,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兩滴血液裏麵蘊含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鬥……鬥流血法?!”


    感受著其中一滴血液裏麵所蘊含的極其熟悉的力量,紮普的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偷學的?!”


    “啊?就在剛才,我覺得血鬥神先生使用的招式很有意思,所以就稍微學習了一下。”


    鄭曙眨了眨眼,將手心的兩滴血液融合在了一起,隨即一陣熾熱的能量爆開,鄭曙的手上爆起了一團耀眼的火球直衝天花板。


    不過就在火球即將接觸到天花板之時,卻又像是受到了什麽束縛一樣重新收了迴來,很快在鄭曙的手裏變迴兩滴血液。


    “精彩,雖然這是最基礎的血法,甚至連招式都沒有,但這掌控力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不愧是閣下,隻是看過一次就能如此完美的還原。”裸獸汁外衛賤嚴連連稱讚。


    “等下!老頭子,你是說他真的隻是看了一眼就學會了嗎?!”紮普不信,“肯定是他以前看我施展過鬥流血法,然後偷偷提前訓練過了!”


    如果真的有人能看一眼,就學會鬥流血法法的話,那他當初為了學會這技能吃的那些苦算什麽?


    “井底之蛙!不要以你那低劣的水平去推測他人的能力。”


    咚!


    血鬥神毫不猶豫的又給了自己徒弟一拐杖。


    “他血液裏的血法銘文是我親眼看著他一點點銘刻進去的,自然是剛剛才學會。”


    “怎麽可能啊!!!”


    叮!


    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也終於將臉色正在扭曲的紮普的注意力吸引了迴來。


    “走吧,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這名血界眷屬。”史蒂芬如往常一樣充當和事佬。


    “啊,說到這個的話,你們上去吧,接下來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鄭曙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收迴了手中的兩滴血液,對著克勞斯打了個招唿。


    “唉?鄭曙先生你不跟我們一起參加這次行動嗎?”雷歐問。


    “是啊,畢竟嚴格來說我現在還不算是萊布拉的人,這樣的行動參與進去也確實不太合適。而且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因為對血鬥神閣下有些好奇,現在既然已經滿足了好奇心,自然該退場了。”


    鄭曙對著雷歐笑了笑:“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剛才在那邊的河道旁看到我的‘朋友’了,所以現在要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唿。”


    說完鄭曙也不等在場的幾人有什麽反應,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算是告別,徑直離開了這裏。


    “唉……鄭曙先生原來在這裏也有朋友嗎?我還以為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呢。”雷歐看著鄭曙離去的背影,驚奇地說道。


    紮普從旁邊湊過來,用非常惡劣的語氣揣測起來:


    “嘿!能夠和那家夥一起做朋友的,肯定也是相當怪異的家夥吧!”


    雷歐瞄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挪了幾步,讓自己離紮普更遠一點:


    “你這家夥好像沒有資格這麽說他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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