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壁往前麵走,現在我就想找到那些王八蛋,殺死他們、折磨他們,讓他們也嚐到我現在所受的痛苦。


    我會化身地獄之鬼,我會摒棄我的人性,一切隻為了複仇。


    複仇,對,這就是我現在全部的動力!


    通道並不長,經過這段通道後,我進入了一個比以往寬廣得多的空間。


    這像是某個工廠的廠房,居中的是一口大池子,池子裏裝著不知道是鐵水還是岩漿的東西,紅彤彤的,從中冒著熱氣。


    而在池子上吊著的兩個人,卻是我都認識的:墨瞳、以及小玫。


    “墨瞳!小玫!”我大聲的唿喊起來,但她們好像都昏迷了,頭低垂著,對我的唿喊毫無反應。


    池子上方還懸著一麵比以往都大得多的顯示屏,此時一亮,那群人渣的臉又在上方顯示了出來。


    “有人說,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選擇,無數的選擇才組成了各人不同的命運。剛才你妹妹選擇過了,現在輪到你了,規則同樣是二選一,在你麵前的兩個女孩你都認識,在我數到十之前,你必須選擇一個讓她活下來,而另一個,則會被熔到鐵水裏。”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群人渣就開始了計數。


    “一!”


    等等啊,等等!怎麽可以讓我去擅自決定兩個女孩的命運!


    “二!”


    天啊,小玫,墨瞳,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樣才能救你們兩個!?


    “三!”


    哈,說什麽殺人鬼、地獄之鬼,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無能為力。


    “四!”


    為什麽我的耳朵不能變聾呢,變聾就好了,就不能聽見這種聲音了。


    “五!”


    為什麽不能讓我的命去換她們的命啊……對啊,為什麽不能!?


    “停!”我舉手叫道,“我用我的命換她們倆活下來!”


    中年大漢瞄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繼續計數:“六!”


    我一下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瞳孔漆黑的不見活力,小玫和我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墨瞳也和我一起生活了幾個月,要說為了拯救任何一個就把另一個推入火坑,我實在做不到。


    有誰能理解我的痛苦?有誰能拯救我!?來啊,哪怕把靈魂賣給惡魔我也在所不惜!


    然而期盼中的拯救沒有到來,中年大漢已經計數到了“八”。


    不行,我不能優柔寡斷,好歹要保住一個,墨瞳,對不起了,我在心裏這麽想,手也緩緩的抬了起來。


    終於,在大漢數到“九”的時候,我把手指移向了小玫那邊。


    “哦。”大漢在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你是想讓她死?”


    大漢話一說完,懸掛小玫的繩索就立刻斷掉,小玫一下掉進了下方通紅的鐵水中。


    我愕然的看著這一幕,一點也不願相信小玫就這麽死了。


    但小玫的確就這麽死了……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


    “樂天同學,我怕。”


    …………


    “樂天同學,你看我們好像男女主角哦。”


    “那為了成為男女主角,咱們可不能死哦。”


    …………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但是從今天開始,你要對我好,要永遠喜歡我,不許欺負我,不許離開我,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我就是你的。”


    …………


    “啊啊啊啊!!!”我怒吼出聲,手捂著臉蹲在地上,口中喃喃的道:“小玫,小玫……”


    “咦,你不是想殺死她啊?”大漢故作驚訝的道,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得意笑容,“那我豈不是殺錯人了,不如再把另一個殺死吧。”


    “不要!”我大叫道。


    “該殺的你不讓我殺,不該殺的你又讓我殺,我到底該怎麽辦?”大漢聳聳肩,故作無奈的道。


    “我要殺死你!”我咬牙切齒道。


    出乎我意料的,大漢竟然笑了笑:“好啊,那我就過去,看你能不能殺死我。”


    屏幕一黑,裏麵的人全部失去蹤影。


    不到片刻,嘈雜的腳步聲在一扇偏門後響了起來。


    以大漢為首,一行人從偏門走了進來,個個都用玩味的笑容看著我,他們似乎是想現場看看我的慘狀。


    大漢在我麵前站定,笑著道:“我來了,現在看你怎麽殺死我?”


    “啊!”我怒吼一聲,狀若瘋狂的向大漢衝去,卻被大漢一腳踩中頭顱。


    大漢用腳在我臉上碾了碾,踏了踏,不屑道:“之前是我大意才會被你打敗,現在我有了準備,你怎麽會是我的對手。”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但大漢的腳踩在我臉上,每次我剛起來點,他就把我踩了下去,如此反複,反複,周圍人又用那種看小醜的眼神看著我,沒有同情的,隻有恥笑。


    終於大漢不耐煩了,一腳把我踹飛,我連吐幾口血,半天都動不了。


    大漢一招手,吊著墨瞳的繩索就開始滑行、落下,正好落在大漢的懷裏。


    大漢反手幾個巴掌把墨瞳拍醒,又用一種極為高傲的眼神看著我:“這家夥跟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她說她是重生來的?”


    墨瞳這時醒過來,不斷在大漢懷裏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


    大漢卻是不理她,臉依舊對著我,嗤笑一聲:“什麽重生,不過是逃避係統重置罷了。”


    大漢看著我,道:“你想不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墨瞳似乎知道些什麽,不斷嚐試用手去捂住他的嘴:“別說,什麽都別跟他說!”


    大漢急了,一下把墨瞳摔在地上。


    墨瞳彎著的脊椎陡然遭到重擊,痛得連連打滾,連話也說不出了。


    大漢這時才看向我:“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這隻是一個遊戲。”


    大漢看我不理解,又解釋了幾句:“你們這個世界就隻是我們世界的一個全息虛擬遊戲,你認為很真實,但隻不過由數據虛構而成的罷了,你們是主腦衍化出來的智能ai,而我們就是玩家。”


    說著,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你就是為取悅我們而存在的,明白了吧。”


    是的,我明白了,我無比明白了,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麽我以前會覺得這個世界別扭,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有奧特曼、吸血鬼、魔法這些超自然的力量,為什麽世界上突然會有大批神秘人出現,為什麽世界上會不符常理的出現如此多的怪物,因為這他媽就是一個虛擬世界!


    那些怪物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是副本任務,他們手上怪異的武器也隻是裝備而已,他們拉風的衣服更可能隻是時裝套裝。


    他們,奇裝異服。他們,冷酷嗜殺。他們,毫無人性!


    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玩家,我們是操蛋的npc!


    玩家會對npc講人性嗎!?


    一種極強烈的絕望擢住了我,我想起曾經和妹妹有過的一場對話。


    “哥哥,我們生在這個**太好了,為我們生在這個**鼓掌。”


    “好,鼓掌。”


    哈,什麽**啊,隻不過是一個虛構的,錯漏百出的世界罷了!


    “至於她。”大漢又拍了拍底下墨瞳的臉頰,“這個遊戲以前被玩家玩壞過一次,進行了重置,她隻不過是逃離了重置的一個異常數據而已,卻以為自己迴到了十年前,真是愚蠢啊。”


    我無神的望著他,感覺他的話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的一般,飄飄渺渺。


    “既然如此,我來替主腦解決她好了。”大漢說著,把腳放在墨瞳胸膛上,一寸一寸的往下壓。


    “不要!”我失聲叫了出來。


    “嗬,真是有趣啊。”大漢扭頭瞥了我一眼,“知道自己隻是個數據還這麽在意嗎?”


    大漢說著話,腳下卻不停住。


    “嘭!”的一聲,墨瞳的胸膛整個凹陷。


    於是墨瞳也死了。


    “啊啊啊啊!!!”我抱住頭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嚎什麽啊!”大漢顯然對我的樣子很不屑,“這樣平凡的數據體主腦隨時能再造一大堆,你現在想想,你以前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是啊,我過去的記憶是真實的嗎?一種更大的恐懼向我襲來。


    爸爸推我蕩秋千,爸爸和媽媽吵架,爸爸和媽媽離婚,妹妹和我分開,甚至妹妹的存在,這些記憶都是真實的嗎!?


    這簡直好像是有人把我的過去揉碎了掰爛了丟在地上,然後再一腳踩在上麵,說,看,這就是你的過去,都是虛假的,不值一提。


    我抱住頭不想再想,但這些念頭就好像在我的腦海中翻滾洶湧,即將爆裂!


    大漢搖搖頭,向我這邊走過來,似乎是已經玩膩了,要將我殺死。


    我腦海中的諸般念頭終於爆炸,但爆炸之後,我竟然平靜了下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一條能支持我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邏輯。


    是的,邏輯,邏輯對一個人至關重要,這是支持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最根本的東西,為什麽人要努力活著?為什麽人要生兒育女?為什麽人要尊老愛幼?


    在剛才一段時間,我的三觀盡皆被毀,然後我又重塑了起來。


    過程是艱難的,但好歹,我成功了!


    表現在外在,就是我又有了戰鬥的欲望。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大漢,開始在心裏思索怎麽才能打敗他。


    要是詩嘉在就好了,可是醒過來之後詩嘉就不在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留在了家裏。


    在我心中唿喚詩嘉的時候,地麵陡然震動了起來。


    一柄黑色的梭子突然從地麵鑽出,然後又變成詩嘉的模樣,蹦蹦跳跳來到我身邊。


    詩嘉到我身邊後,就立刻化成一柄黑色的小劍,鑽入我的手心。


    “來得好晚,不過總算……趕到了。”我撫摸著黑色小劍,喃喃自語。


    黑色小劍上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能夠顯著增加我的身體素質,也增加了我的暴虐情緒。


    當我迴過神來後,發現麵前隻有大漢一個,其他人都四仰八叉的倒下了。


    他們是被我殺死的。


    大漢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連連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走上去,把大漢踢翻,然後踩住他的臉,像他曾經對待我一樣碾壓他的臉。


    大漢猶自叫囂:“你殺不死我,我是玩家,你永遠都殺不死我!”


    “哦?”我微笑道,像一條陰冷的毒蛇,“那我就殺怕你,殺你十次不夠我殺你一百次,我要殺得你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想,你們總不會連痛感都沒有吧。”


    我說著,把腳壓在大漢的手腕上碾了碾,頓時大漢的手腕像一塊肉餅一樣癟下去了,痛得他像殺豬似的慘叫。


    “那你的戰鬥意義呢?”大漢又叫道,“這隻是個遊戲,你和我們玩家戰鬥有意義嗎,你所為之戰鬥的東西在哪裏!?”


    我一時沒有說話,大漢立即高興的叫道:“看吧,你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義,還說要殺死我百遍、千遍,真是搞笑,我看你要不了多久就自殺了!”


    “你想聽,那我就講給你聽。”我微笑道,又把腳放在他的臉上,“我不想看的,我就不看;我不想聽的,我就不聽;我不想知道的,我就去忘記。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的有這麽重要嗎,隻要我認為它是真實的,那它就是真實的。而在這個世界中,自然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為之戰鬥,比如我的母親……我生存的意義很簡單,就是要將你們從這個世界驅逐出去!”


    說到最後一句,我已然踩爆了大漢的頭顱。


    看著滿地殘屍,我笑了笑,玩家?npc?有分得那麽清楚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做一個狩獵玩家的npc。


    我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玩家有多少,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可能我隻是在做無用功,可能隻是杯水車薪,但這卻是我能為這個孕育我的世界唯一能做的。


    此時命運在我眼前分開成兩條互不相幹筆直的路,一條通向過去,光輝而又燦爛,是明亮亮的白色,溫馨而又快樂的日常,平靜而又充實的生活,另一條通向未來,危險而又未知,是漆黑看不見同行者的黑暗,可能隨時會被殺死,可能隨時會崩潰。


    在兩條路的交叉口凝視了一會,我揮別光輝的過去,開始走向漆黑的未來。


    簡小言視角


    ————————


    《世界》是一款非主流的虛擬遊戲,它與東方武俠風味的《江湖》,西方奇幻風格的《魔獸》相比,都太小眾了一點。


    現在是公元2158年,全息虛擬遊戲早已不是什麽新鮮的玩意,但《世界》能從眾多虛擬遊戲中殺出來,在玩家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也是有它獨特的風格的。


    首先《世界》的背景就很不同,它的遊戲背景並不是虛構的大陸或者某個奇異星球,而是仿實2012年的地球,隻在一些地方作了改動,比如加入奧特曼、吸血鬼、妖怪這些喜聞樂見的元素,使之與現實不盡相同。


    《世界》的玩法有兩種,第一就是副本任務,它和某個恐怖遊戲《驚悚樂園》有點類似,但《驚悚樂園》偏於冒險解密,它則偏於打鬥。


    大體來說就是給你一個特定的場景,一般是學校或超市之類的,場景外會布有係統的屏障,你不能離開這個場景,隻能在裏麵或者和出現的怪物戰鬥,或者完成某個指定的任務。


    副本任務是《世界》仿造《驚悚樂園》而設的,主要是為了玩家的等級提升和熟悉戰鬥,並沒有《驚悚樂園》的副本那麽有趣和耐玩,也是飽受玩家詬病的存在,不過不要緊,《世界》的可玩性本來就不在這裏。


    《世界》的可玩性,或者說賣點,是它極高的自由度。


    在等級升到十級後,副本任務裏會隨機出產居留證,就是能讓玩家再沒有副本場景的約束,能夠去往遊戲的主世界。


    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仿造2012年的地球所架構的,逼真無比,裏麵有警局,學校,夏威夷海灘,東京巨蛋等等等等。


    如果你心情不好,就可以來遊戲裏去夏威夷海灘遊遊泳,東京巨蛋觀觀光,心情一下就變好了;如果你對現實裏的警察不滿,就可以來遊戲裏炸炸警局【遊戲裏禁止玩家和npc的一切性行為】


    這個遊戲其實與21世紀初的一款遊戲gta(俠盜獵車手)有點類似,都是以極高的自由度來博得玩家的歡迎。


    但這樣搞,也很容易把這款遊戲給搞壞了,這款遊戲曾經就被玩家給玩壞過一次。


    那是在遊戲裏的2022,經過了6年時間(這款遊戲第一次內測是在2012年,但公測直到遊戲時間的2016年才開啟),遊戲裏的玩家等級都差不多到了滿級50級,獲得了非人力量,有一個玩家組織閑得蛋疼,把遊戲裏國家保管的幾百枚核彈都偷了出來,然後一齊引爆,“嘭!”的一聲,地球都被炸出一個大豁口,地殼齊齊變動,大地震、大海嘯、再加岩漿噴發,遊戲裏的本土npc十不存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了輻射感染,變得畸形而扭曲。


    沒辦法,遊戲公司隻好讓遊戲重置迴十年前,一切數據迴到2012年。


    但這卻讓玩家不爽了,大罵遊戲公司坑錢,以前的裝備、時裝都沒了,還要重新升級。


    遊戲公司也沒有什麽措施,也沒有出來迴應,使得這款遊戲人氣迅速流失。


    本來嘛,世界上遊戲這麽多,還不斷推陳出新,我死乞白賴留在你這幾年前研發出來的破遊戲作甚。


    但在最近,這款遊戲又以一個不可能的姿態躥紅,登陸各大門戶網站的首頁。


    我們來看看這些新聞都怎麽說的:


    “強大!npc一人虐殺數十玩家!!”


    “論天輝遊戲公司的作死,這麽強大的npc是要鬧哪樣!”


    “弱爆了的玩家,以及開掛了的npc!”


    “史上第一個玩個遊戲還不時要防止被npc暗殺的遊戲,天輝公司開創了曆史,鼓掌!!”


    天輝公司的人出來解釋,承認那個npc一開始有數據錯誤,但後來已經被修複好了,之後這個npc的一切行為與遊戲公司無關,絕對不是公司的炒作。


    遊戲內的一切由遊戲主腦掌控,他們的工作人員也無法幹預。


    我也去看了幾段關於這個npc戰鬥的視頻,發現……


    ?


    你們問我是誰?


    我跟你們講了那麽多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我靠,你們是豬……


    好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簡小言,是《世界》遊戲的一個玩家,其實我以前不玩這個遊戲的,一直在《江湖》遊戲上撲騰,是一隻名副其實的江湖小蝦米。


    之所以會來這個遊戲,還得說到我看的那幾個視頻。


    那些視頻是關於在網上傳瘋了的遊戲本土npc陳樂天的,他真的很特別,毫不誇張的說,我看完就粉上了他。


    一開始他戰鬥是拿著柄黑色小劍,那把劍真的很強大,幾乎沒有人可以抵擋他一劍之威,但後來這把劍很快就消失了,應該就是遊戲公司所說的修複數據錯誤吧。


    沒了劍以後,他就憑借自己和玩家戰鬥,一開始差點死掉,但後來他與玩家不斷周旋,智計頻出,奪取玩家的裝備,好幾次於不可能中拚出一條生路來。


    我在立體視頻中看過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悲傷,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在孤獨的戰鬥,像一隻小獸,沒有同伴,隻能暗地裏舔舐傷口。


    很奇怪,我以前也粉過好幾個遊戲中的劇情人物,比如《江湖》中的獨孤大俠,在遊戲劇情中,他為了迎娶峨眉的軒轅師姐自斷雙臂,孤身上山,當時我就在山下一堆峨眉弟子中看著,默默流淚。


    但這個陳樂天卻有點不一樣,似乎我一看到他的眼神,心靈就顫了幾顫,我特想了解他,特想跟他說說話。


    抱著我這樣想法的人進入遊戲的不少,一些人是為了殺死他,看看他是不是傳說中那麽神,一些人就為了看看他,好迴去跟同學吹噓。


    如果這是遊戲公司的營銷策略,那我隻能說,他們贏了。


    我進入遊戲,先排了幾天副本,很容易就升到十級,剛好拿到一張居留證,我就前往了主世界。


    我先退出遊戲,去網上打聽了一下他在什麽地方,然後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此時他正和一個玩家隊伍戰鬥完畢,坐在屍堆裏,鮮血蔓延,擦拭著他的一柄劍。


    我走上前,他皺眉看著我。


    “我……”我才吐出一個字,他突然就持劍砍了過來。


    然後……我被砍死了。


    啊啊啊啊!我竟然被人砍死了!


    這家夥竟然敢砍老娘!


    嗬,我就不信了!


    要說我原來隻是突發奇想,想跟他說說話的話,現在在我心中已經變成了一股執念。


    我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排了幾個副本,打了個居留證出來(人物死亡的話居留證會遺失,沒有居留證是不能在主世界自由活動的)


    然後重複上一次的行動,這一次我又死了,不過好歹比上次多說了一個字:“我要……”


    接下來十幾天都是這樣重複著,我幾乎保持著一天一死的頻率,他手上已經有了十幾條我的人命,而我的等級竟然也打副本打到了十幾級。


    他每次都是一言不發的上來就砍我,我有時說了三個字,有時說了兩個字,有時隻說了一個字,但始終沒把那句話說完整過。


    終於,他似乎是看我麵熟,這一次再沒有冒冒然的上來砍我。


    正以為他想通了要和我說話時,結果他猶豫了半晌,還是提著劍走上來了。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終於爆發了。


    他停下來,看著我,皺著眉頭:“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要……”我大口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吐出那句完整的話,“我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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