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資料琴酒又馬不停蹄地來到那位給的地址,從外表上看隻是一個普通的別墅,但是內有乾坤。


    那位已經在別墅裏等著了,看見琴酒進來也隻是招招手,示意琴酒跟他走,別墅下麵藏著一個小型的實驗室,實驗台上躺著一個人。


    一個隔著玻璃都能感覺到溫和的人,雖然不過對方現在身上插滿了管子,從儀器上來看心跳很平穩,一個躺在icu裏的男人,他現在醒著,似乎是察覺到什麽,艱難地扭頭看向玻璃的方向,可惜他什麽也看不見——這是單麵玻璃。


    琴酒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遲疑了一秒鍾,看向負手站在一旁的boss,“蘇格蘭威士忌?”


    “你之前不是匯報說aptx0096還少一管嗎?”那位先生看著裏麵已經蘇醒過來的亡靈,蘇格蘭的屍體是他派人帶走的,自然不會有人察覺異樣,“就在這裏。”


    “gin,知道血腥瑪麗最擅長什麽嗎?”那位先生微笑著看向裏麵的人,也不等琴酒迴答,自顧自地說道,“我很好奇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一旁的銀發青年沉默了一秒,鬆綠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心裏有了對策。


    “進去看看吧,我是bantines。”組織的最高掌權者和王牌殺手一起走進這個秘密的實驗室,巴拉特尼斯溫和地笑了笑,“你醒了。”


    蘇格蘭眼中滿是茫然,既有對眼前兩人身份的不解,也有對自己處境的不解。


    拆除身上的各種儀器後,蘇格蘭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謝謝……”剛想下床卻因為雙腿無力而向前倒去,被琴酒眼疾手快地抓住。


    “你昏迷了太久,肌肉有些萎縮。”巴拉特尼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蘇格蘭解釋道。


    “給你們添麻煩了,”蘇格蘭艱難地伸手接過琴酒遞過來的水,他不僅腿上肌肉有些萎縮,胳膊也是,“你們是……”


    “我是bantines,他是gin。”巴拉特尼斯看琴酒壓根沒有介紹的意思,主動爆出了琴酒的代號。


    “外國人嗎?”蘇格蘭喃喃自語,壓根沒注意到那位和琴酒一瞬間的對視。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巴拉特尼斯看向曾經在組織進行臥底任務的蘇格蘭。


    蘇格蘭沉默了好久,緩慢地搖搖頭。


    ……


    “失憶了啊……”巴拉特尼斯和琴酒站在外麵看著醫生給蘇格蘭做檢查,據他所知,蘇格蘭在“死亡”前並沒有遇到可能導致腦震蕩的事情,所以是因為昏迷時間太久了嗎?


    蘇格蘭是和赤井秀一同一批的成員,在加入組織第二年末被發現臥底身份,由赤井秀一擊殺,赤井秀一在那之後的一年裏被發現身份離開組織,現在距離赤井秀一身份暴露也已經一年了,所以說蘇格蘭昏迷了兩年。


    “身體沒什麽大問題,隻是長時間不活動導致的肌肉萎縮,要堅持康複訓練。”


    “你叫綠川光。”因為沒有查出蘇格蘭的真實身份,所以隻能延續他在組織的假名,琴酒一邊看著蘇格蘭艱難地進行康複訓練,一邊慢悠悠地解釋對方的身份問題,“我不清楚你從哪來,有沒有親人朋友,根據傳言你已經死了兩年多了。”


    琴酒壓根沒見過蘇格蘭,對方加入組織的時間琴酒已經離開了,身份暴露的時候琴酒還沒迴來,對於這個人的認識也隻有組織裏的人員資料以及任務報告。


    將一部手機遞到蘇格蘭麵前,上麵顯示著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電話,有事找我。”琴酒給的是組織成員用的號碼,他的電話號碼和郵箱地址高層人員都知道,中層的管理人員也知道,並不是什麽秘密,畢竟他負責組織的安全,有事情直接匯報給他比層層上報更節省時間,沒人敢閑的沒事給他打騷擾電話、發騷擾郵件——除了貝爾摩德。


    “康複期間你就住在這裏,會有人負責你的生活起居。”畢竟蘇格蘭現在這副模樣不可能指望他自力更生,連站起來走路都成問題,拿杯子的力氣都沒有,怎麽可能一個人生活。


    “給你添麻煩了。”蘇格蘭是個很溫和的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所以琴酒也不理解為什麽要派這樣一個人來臥底,不過那群家夥也不會在意臥底究竟願不願意去“臥底”。


    “康複訓練急不了。”琴酒看著蘇格蘭額頭上的汗水,漫不經心地提醒,那種渾身使不上勁的感覺的確很難受,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了,太過急功近利反而得不償失。


    “抱歉。”蘇格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在沙發上喘氣。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蘇格蘭,隱藏在劉海下的眼睛帶著些許興趣,他也挺好奇蘇格蘭的選擇,不過這種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他,要等後續發展,“保姆馬上就過來了,我還有事。”被那位叫去處理蘇格蘭的事情又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今天還得給fbi送東西去,順便看看黑澤銀那小鬼找他有什麽事。


    ……


    阿笠博士家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孩子們湊在一起打遊戲,黑澤銀看著被柯南坑死的遊戲角色一頭黑線,他發現帶著柯南打遊戲就是手動提高難度,聽到門鈴響起,立刻竄了起來跑去開門。


    眼中的喜悅在看清門外的人後立刻變成半月眼,“不歡迎我嗎?”衝矢昴茫然地看著黑澤銀表演一秒變臉。


    “沒有。”側身讓某粉毛進來,餘光看到別墅門外的一道黑色身影,立刻揮手示意琴酒進來。


    琴酒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文件袋,“金恩先生,好久不見。”粉毛溫和地打招唿。


    “昴哥哥!金恩哥哥!”剛結束一局遊戲的孩子們排排坐在沙發上喝果汁。


    “你在這等等。”黑澤銀將琴酒拉到單人沙發上,火急火燎地跑向自己的臥室,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個半米寬半米長的板子出來,是一幅很複雜的拚圖。


    琴酒掃了一眼那副空白的拚圖,有些摸不準黑澤銀想幹什麽,其他孩子都是一臉期待,很明顯,他們是知情的。


    黑澤銀剛想將那副很大的拚圖放在桌子上,就因為視野受限一腳踩在地上被衝矢昴不小心碰倒的飲料瓶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前撲到,雖然被琴酒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但是那副拚圖卻散架了。


    “啊?!”


    看著散落在桌子上地上的拚圖碎片,幾個孩子都是一臉震驚,眼底的失望都快溢出來了。


    “我們花了好久才拚好的!”步美眼眶裏已經有淚水在打轉轉,這種沒有任何圖案,純白色的拚圖本來就很難複原。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衝矢昴尷尬地撿起瓶子,雖然他是因為好奇琴酒手裏的文件袋才會湊過去,又因為元太突然跳起來才碰倒了飲料瓶,但是怎麽看這一切都是他的鍋,“要不然我帶迴去幫你們拚好?”


    琴酒彎腰撿起地上的拚圖碎片,放在木板上,動作流暢地開始複原,他剛才看了一眼拚圖複原時的模樣,現在再重新恢複也不是什麽難題。


    步美的眼眶還是紅的,琴酒就已經複原了一部分的拚圖,“金恩哥哥,你以前玩過這個嗎?”


    “這種拚圖應該都是隨機切割的,”衝矢昴看著已經初見規模的拚圖,“應該是剛剛看了一眼原本的樣子就記住了吧?”這種恐怖的能力,有點像之前的庫拉索,難道說琴酒也是因為這種能力被組織控製了?


    雖然看拚圖複原的過程很治愈,但是柯南和衝矢昴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轉移到那個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文件袋,真的很想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啊。


    黑澤銀瞟了一眼柯南,他不像這家夥一樣有這麽多顧慮,不過還是得給柯南長長記性。


    文件袋放在沙發扶手上,琴酒正在拚拚圖,以他的視野再怎麽樣也看不到文件袋的位置,更何況這麽複雜的拚圖要流暢不大磕絆地複原,注意力應該很集中才對。


    柯南和衝矢昴對視一眼,後者微微搖頭,雖然他也很好奇,但是他並不讚成柯南的做法,不清楚琴酒的能力擅自行動是很愚蠢的行為。


    黑澤銀悄咪咪地探出罪惡的爪子,剛碰到文件袋,“別亂動,”琴酒一邊複原拚圖一邊漫不經心地提醒,眼神都沒動一下,“那不是給你的。”


    “你不是在拚拚圖嗎?”黑澤銀放棄了偷看的想法。


    “有什麽關聯?”琴酒將最後幾塊拚圖放迴去,身體朝後仰去,目光很淡。


    “我很好奇誰能趁你不注意跳出來嚇你一跳。”黑澤銀看了一眼已經恢複原樣的拚圖,讚歎了一句琴酒的記憶力。


    琴酒靠在沙發上,沒把黑澤銀的話放在心上,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靠近他?開什麽國際玩笑,除非他死了,心髒停止跳動,神經係統不再工作,這時候誰都可以靠近他還不會受到攻擊,目光落在眼前的純白色拚圖上,轉移了話題,“找我來就為了看這個?”


    “當然不是,”黑澤銀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張照片,“我們是打算把這張照片畫上去,結果大家畫技都不怎麽樣,你會畫畫嗎?”


    琴酒麵無表情,他可以確定,黑澤銀就是來沒事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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