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倫,讓開。”科倫讓開的同時,琴酒控製著直升機來了個甩尾,也幸虧這架直升機性能好,不然就算琴酒反應再快,直升機反應不過來也是白搭。


    狙擊這種事情,失之毫厘差以千裏,強大的旋風以及直升機尾部螺旋槳的稍微偏移,就躲開了那枚致命的子彈,煙花已經消散,直升機停在半空中,琴酒超強的控製能力不僅體現在自己的身體上,也體現在手中所握住的東西上,無論是武器,還是方向盤。


    直升機瘋狂掃射著摩天輪的輪軸,徹底引爆了輪軸上另一半還沒有被拆除的炸彈,整個摩天輪塌陷下來,琴酒看了一眼摩天輪的去向——水族館,那裏是整個樂園唯一有光亮的地方,現在聚集著大量的人。


    他把一個營救任務整成恐怖襲擊了,而且很可能導致大量人員傷亡。


    “撤。”琴酒鬆開方向盤,讓科倫重新坐上駕駛座,太陽穴隱隱作痛,琴酒也沒心情再鬧下去了。


    “下麵的那些公安……”基安蒂遲疑道,對於琴酒近乎瘋狂的行為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還有些興奮。


    “不用管了。”


    黑色直升機上升到一定高度後,迅速離開了東都水族館。


    基安蒂和科倫在駕駛著組織最新款的直升機掃射了一波後心滿意足地去休息,伏特加也跟著跑了幾天了,被琴酒打發去休息。


    琴酒待在公寓第一層,盤坐在地上從一堆拚圖碎片中找零件,那個幾米長的大型拚圖他才拚了四分之一,眼前再度浮現出剛剛在直升機上對摩天輪進行掃射的場景,所有的細節都在眼前迴放,庫拉索中途逃離,公安拆除炸彈,還有最後熱像儀拍到的那個人,隻能看到大致身形,看不到臉,但毫無疑問是個狙擊高手,能在直升機螺旋槳的旋風下短時間內打出致命一槍,狙擊水平遠超基安蒂和科倫,會是誰呢?


    之前在暗殺土門康輝的時候,也有個能在七百碼外打爆吉姆萊特手中的定位儀的家夥,他記得那個人叫……赤井秀一,後來基爾被營救迴來後殺掉的第一個人,對方之前在組織裏表現出來的狙擊水平就超過了基安蒂和科倫。


    琴酒和赤井秀一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隻有剛迴到rb那會見過幾麵,那個身影高挑、有一雙墨綠色眼睛的男人,第一次見麵就用真名來試探他,組織裏的人對於赤井秀一這個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當時的他還沒有聽過這號人。


    拚圖被拚在它應該呆的位置,還有就是,那個在消防栓旁邊拆炸彈的人,身形也挺眼熟,有點像……波本,但是琴酒也不能確定,畢竟熱像儀隻能拍出身形,拍不到臉。


    琴酒又拚好了一塊,任務是怎麽由營救變成恐怖襲擊的?原本隻是打算用直升機將庫拉索帶迴來,畢竟公安的人將東都水族館圍的嚴嚴實實的,從地麵上很難突圍。


    然後呢?


    庫拉索中途擅自離開,認定叛逃,伏特加發現有人試圖拆彈,引爆器失去了作用。


    然後就變成了槍林彈雨。


    琴酒摸索著拚圖碎片,視線在拚圖上掃描著,扔在一旁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琴酒瞥了一眼手機號碼,黑澤銀打過來的?


    “琴酒。”黑澤銀的聲音很低,還能聽見那邊吵鬧的聲音,警車、救護車、消防車的聲音交錯,還有人群的喧鬧聲。


    琴酒拿拚圖碎片的手一頓,很容易猜到黑澤銀現在的所在地,“你在東都水族館?”


    “嗯。”黑澤銀承認了,繼續嘀嘀咕咕,“我和步美他們去坐摩天輪,結果中途突然停電了,我們就被困在上麵了。”


    “所以?”琴酒將手中的碎片放在屬於它的位置上,他不知道黑澤銀在摩天輪上,雖然給黑澤銀的那支鋼筆上有定位器,但是開關由黑澤銀控製的,將銀色鋼圈擰一下才會打開定位器。


    “你們任務完成了嗎?生日那天你們半路跑了,是不是應該補迴來?”黑澤銀不傻,他之前在東都水族館看到貝爾摩德了,還有那個異色瞳的姐姐,很容易就猜到琴酒他們的任務和那個異色瞳姐姐有關係,也能猜到剛剛東都水族館的可怕災難很可能都是他的父親造成的,不過他能說什麽呢?


    黑暗裏的人,是不可能輕易就脫離黑暗存活的,殺人放火、槍林彈雨、恐怖襲擊……這對於琴酒來說也許就是家常便飯。


    “明天早晨去找你。”琴酒語氣淡淡,剛結束一次恐怖襲擊,組織裏心懷鬼胎的那些人估計也會安分一段時間,明天十有八九是沒什麽事情,之後就不一定了。


    “好,九點之前到哦。”黑澤銀也不在意琴酒做過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和步美那些人的觀念本來就不一樣,也沒有柯南那種嫉惡如仇、生命至上的理念,世界上的黑暗多了去了。


    通話就這麽結束了,掛斷電話的瞬間,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無間隔接通。


    “你這次鬧的也太大了。”貝爾摩德已經從水族館離開了,坐在水族館外麵的一輛黃色跑車上,剛和朗姆匯報完情況,立刻就打給琴酒了,一通機槍掃射後,摩天輪附近全部變成了廢墟,不過還好,死亡人數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隻有一個燒焦的已經認不出來的人。


    “就算鬧成這樣,他們也抓不到組織的尾巴不是嗎?”明天的新聞大概率就是身份不明的外籍女性製造了一場恐怖襲擊,在逃亡過程中不幸死亡,之前的連環車禍也由庫拉索背了鍋,不過那本來就是她的鍋,琴酒繼續安裝拚圖,漫不經心地轉移了話題,“黑澤銀明天九點之前要見到你,補生日。”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剛迴應完,電話就掛了,金發女人歎息一聲,扭頭看向坐在後座的基爾,“傷勢怎麽樣?”


    “琴酒沒下狠手。”基爾實話實說,她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胳膊上雖然挨了一槍,但是避開了神經和骨頭,隻是留了點血,真的不算狠。


    “他做事向來有分寸,”貝爾摩德看向已經恢複供電的水族館,救援行動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鬧的再瘋狂,也沒牽連到組織。”


    “很難想象他會做的這麽……瘋。”基爾和琴酒接觸的也不多,不過就之前的幾次來看,琴酒都不像是這麽瘋狂的一個恐怖分子,果然,能在組織高層呆的,很少有什麽正常人。


    “誰知道他在想什麽,”貝爾摩德表示自己也不理解,琴酒的行事風格毫無規律可言,不按套路出牌,“任務期間他做出什麽事情都不意外。”


    以前琴酒在執行一個暗殺任務的時候,原本可以遠程狙擊射殺,結果這家夥不知道發了什麽瘋,跑到人家老巢,整個端了,簡單的狙擊任務硬生生被搞成清剿任務。


    至於為什麽那麽做,琴酒當時給出的迴答是——突然想那麽做,所以就做了。


    很不合理的答案,但是偏偏貝爾摩德覺得琴酒就是那麽想的,想一出是一出,隨心所欲到了極點,不過當時這家夥大多任務都是單人行動,所以也就隨便他了,反正你也說服不了,再加上他每次都能活著迴來。


    貝爾摩德實在搞不懂那位先生究竟從哪裏找來的這麽一個人形兵器。


    公寓裏,琴酒將第二十塊拚圖放迴原位,話說迴來,波本和基爾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他們的身份絕對有問題,庫拉索肯定隱瞞了一些信息,不過現在人已經死了,也不可能找死人去理論。


    這件事就這麽過了,但是即使如此,也注定波本和基爾不可能被毫無保留的信任,懷疑身份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


    琴酒和貝爾摩德第二天準時抵達,孩子們和毛利蘭也在阿笠博士家,牆上掛著一個飛鏢盤,幾個飛鏢紮在盤的邊緣,“隻差一點點啦。”光彥有些失望著看著飛鏢盤。


    “好想練的和那個姐姐一樣厲害啊。”


    “說起來那個姐姐到底去哪裏了?”


    “放心,她一定會過的很好的,”毛利蘭撿起地上的飛鏢,“你們說的是在水族館遇到的那個人嗎?”


    “我們在醫院和她下棋。”


    “還送她玩偶,她很高興呢,對吧?”


    “對,我們大家都有這樣一個玩偶!”


    光彥幾人拿出海豚掛件,小臉上寫滿了開心,不過很快又低落下來,“但是那個姐姐不見了。”


    “是不是恢複了記憶迴到原來的地方去了呢?”


    “好不容易感覺快要成為朋友了。”


    “可是你們不是已經成為朋友了嗎?”毛利蘭安慰著幾個低落的孩子,“因為你們都這樣想著她啊。”


    “對啊!”孩子們再度歡唿起來。


    琴酒微微側目,這就是庫拉索擅自離開吊艙的理由?遇到了幾個孩子,到最後,改變了自己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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