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無關人員怎麽想,琴酒已經在考慮宴會問題了。


    “gin,”熟悉的魅惑女音在耳邊響起,一陣熱氣打在耳朵上,“想什麽呢?”


    白皙的手伸進衣服,掏出那封製作精美的邀請函,剛準備翻開就被一隻手按住了,貝爾摩德微微挑眉,沒有掙脫,而是順勢讓琴酒拿了過去,輕輕戳著琴酒的臉頰,“都說秘密使女人更有魅力,你一個男人湊什麽熱鬧?”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琴酒冷哼一聲,站起身按住貝爾摩德的肩膀,“知道巨鱷嗎?”


    “稱霸金三角幾十年的一大毒梟?”


    “那老頭給的邀請函。”琴酒冷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燙手山芋,貝爾摩德向來聰慧,很快就明白了琴酒現在的處境。


    “你要過去?很危險。”貝爾摩德收起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她聽黑澤銀說了,他們意外遇見琴酒,打斷了琴酒和一個老人的交談,還有老人親自過來送邀請函,現在看來,那群孩子還真是撞了大運,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不去更麻煩。”琴酒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可能要麵臨什麽處境,但是他沒得選擇,他的確可以選擇不去,但是別忘了,那老頭一直喊他為“琴酒”,一旦把他和組織捆綁到一起,很多事情就受到限製了,他需要首先考慮組織的得失。


    “好吧,”貝爾摩德歎息一聲,隨即嘴角又掛起魅惑的笑容,湊到琴酒耳邊,“祝你好運。”


    “貝爾摩德,你們組織又想做什麽?”等琴酒離開後,柯南找到了獨自一人抽煙的貝爾摩德,目光銳利。


    “你還真直接,”貝爾摩德微怔,唇角上揚,“不過這次可不是我們想做什麽,而是他想做什麽。”


    “他?”柯南注意到了貝爾摩德人稱的轉變,“琴酒?不,不對,”如果是琴酒,貝爾摩德應該會直接說明,隨後又想起和琴酒說話的那個人,“那個老人?他是誰?”


    “nonono,”貝爾摩德搖了搖手指,“這可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容貌綺麗的金發女人若無其事地掃過外麵正在就餐的遊客,看到柯南還是一臉不甘,貝爾摩德再度出聲提醒,“他是金三角的人。”真的不是她小看柯南,但是和那些縱橫黑暗幾十年十幾年的人來說,柯南真的太嫩了,柯南和他們對上就如同蜉蝣妄圖撼動參天古樹,金三角是什麽地方?能在那裏混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出現什麽差錯,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會被擊殺。


    “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貝爾摩德最後警告了一遍,如果柯南再調查下去的話,不提會不會引起琴酒的注意,巨鱷肯定不會放過他,毒梟的手段……不敢想象,更何況,這島上到處都是巨鱷的人。


    無論柯南在想什麽,貝爾摩德的警告都到此為止了,金發女人眼含擔憂地看了一眼琴酒離開的方向,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風情萬種,琴酒什麽都沒說,擺明了就是不讓她插手,但是琴酒一個人去對抗巨鱷……貝爾摩德心裏歎息一聲。


    琴酒隱瞞了很多事,貝爾摩德一直都知道,那位先生也知道,但是那位都不在意,貝爾摩德又能說什麽呢?


    琴酒太神秘了,比以秘密慣稱的貝爾摩德還要神秘,你永遠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琴酒一貫以冷淡、疏離、散漫、慵懶作為偽裝,將真實的情緒隱匿,無人走進他的心裏,甚至無人能靠近,就像是神明不問世間事,冷眼旁觀世界興衰。


    ……


    這邊的琴酒沒管後續發展,他坐在旅店沙發上,目光沉沉地擦拭著手槍,他剩下的彈夾不多,去赴約最好的結果就是那老頭來個下馬威結束。


    方塊k和端木曉的鬥爭,因為端木曉擅自對琴酒動手而出現了這個變數,雖然即使沒有琴酒結局也不會發生多大的變化,但是端木曉終究是琴酒殺死的,端木老頭暫時不能動方塊k或者哈裏·d·米爾斯,但可以給琴酒一個下馬威,身份不同造成不同的處境。


    琴酒試了一下手槍,他完全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端木老頭,這種級別的人一般都是很少親自跑出自己的安全屋的,畢竟年紀大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麽,琴酒隻會做的更隱秘一些,而且,他一點也不介意暗地裏給端木老頭捅幾刀。


    鬆綠色的眼眸閃過寒芒,琴酒不是什麽寬容大度的人,相反,他相當記仇,端木老頭敢給他下馬威,他就敢背後捅刀子,陰謀陽謀他都挺擅長的,很多人都覺得他放任自流、自甘墮落的時候殺人不眨眼,實際上那段時期才是他殺人最少的時期,基本上沒親自動手,那時候他奉行著另一條準則——殺人為下,誅心為上。


    不過琴酒暗地裏捅刀子的想法還沒計劃好,他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銀發男人警惕地拉開門,是之前跟著端木老頭的人。


    “琴酒先生,很抱歉打擾您,”那名男子離門口大概一米多,深深地鞠了一躬表達歉意,“主人因為一些突發事件要緊急返迴,晚上的宴會取消了。”


    “主人說下一次有機會再邀請您,請您離島。”


    男人傳達完端木老頭的話,就筆直地佇立在那裏,琴酒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重新返迴房間,突發事件?金三角那邊發生什麽了嗎?


    琴酒用小號登陸了一個網站,定位到金三角,現在都在討論金三角暴亂事件,不明勢力趁著端木曉死亡、端木老頭不在的天賜良機,炮轟端木基地,各方勢力暗戳戳地搬蛋糕,看樣子端木老頭原本是打算讓端木曉留在金三角穩定局麵,自己親自來這座小島,結果端木曉那家夥被方塊k算計,沒了中心柱的端木家瞬間成為香饃饃,畢竟,端木家真的得罪了不少人。


    他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琴酒拿出那張邀請函,指尖摩挲著,這張邀請函好像哪裏不對勁,摸起來手感很特別,打火機打開,琴酒站在窗邊,點燃了那封邀請函,最開始的確沒什麽異常,就是燃燒速度有些慢,不過等燒到中間時,一陣白煙混在燃燒的煙霧中冒出來,也慶幸琴酒有先見之明地站在窗邊,沒有碰到太多。


    等邀請函燒完,那股白煙才徐徐散開,這是什麽玩意?


    雖然疑惑,但是琴酒沒有擅自再靠近剛剛焚燒過的地方,但是他很快就知道那是什麽了,一股熱流湧上心頭,琴酒臉色瞬間黑了,端木老頭那家夥不是毒梟嗎?在邀請函裏放催情藥是幾個意思?


    雖然琴酒碰到的不多,但是這種經焚燒才能起作用的玩意明顯是高度提純過的,琴酒扯了扯嘴角的衣領,身體燥熱的厲害,端木老頭真夠陰的,在邀請函裏揉入這種東西,他肯定遲早得燒掉,因為邀請函裏的內容涉及到他的身份,如果在進入宴會的時候將邀請函放進火堆裏……那絕對夠混亂,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還不如來點實質性的傷害。


    琴酒沒在自己房間裏呆著,他的住址已經暴露了,呆久了萬一出現什麽問題,很麻煩。


    冰冷的水打在身體上,琴酒一邊淋水一邊思考著這幾天的事情,剛來的第一天遇到了端木曉,後來就是寺廟看見老人,遇見方塊k,之後是端木曉暗算,擊殺端木曉,遇到端木老頭,邀請函,金三角出事,他最初過來隻是為了那本日記,日記上記載著這座小島上曾經有人經過,可能藏著白鑽,他就過來看看。


    浴室外突然傳來開門聲,琴酒瞥了一眼門口,繼續淋冷水,剛進入自己房間的貝爾摩德聽到水聲,立刻繃緊了神經,不過隨即看到了仍在沙發上的外套,微微挑眉,敲了敲浴室的門,“gin,你不為宴會做準備跑我房間裏洗澡?”


    房間裏開著暖氣,不過浴室裏透著一陣陣寒意,“gin?”貝爾摩德察覺到了不對勁,握著槍打開浴室門,一副寒流迎麵撲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琴酒按在了牆上,身後的皮膚冰冷,但唿吸熾熱,很容易就能猜出發生了什麽。


    “哎呀,你還會中這種東西啊~”哪怕身處劣勢雙手被逮住,貝爾摩德依舊從容,甚至還有心情去調戲琴酒。


    “廢話真多。”琴酒聲音喑啞,鬆開了貝爾摩德已經被勒紅的手腕,他不允許自己的欲望淩駕於理智之上。


    貝爾摩德揉捏著自己的手腕,唇角上揚,目光若有若無地下移,“貝-爾-摩-德。”琴酒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平時被深藏在骨子裏的陰暗撕裂了冷淡的偽裝。


    “什麽事?”貝爾摩德靠在浴室門口,笑意盈盈,看熱鬧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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