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我們了。”黑澤銀打了個哈欠,他有些無聊,身體一軟,癱在琴酒身上不願意動彈,“那個叫朱蒂的女老師不簡單。”


    “那是貝爾摩德的事。”琴酒用隻有他們兩能聽見的音量說到,那個人在刻意模仿貝爾摩德,隻不過有些不倫不類,貝爾摩德的氣質不是別人能模仿的,所以看著總有些怪異。


    “你知道什麽了?”黑澤銀眨了眨眼睛,疑惑。


    “不知道。”琴酒靠在遊戲機上低頭閉目養神,“也沒興趣知道。”


    “報告!目暮警官,驗屍官已經從死者的血液中化驗出了有毒物質,是河豚毒素,刺入部位在右手上臂的內側,一針刺入死者的動脈血管。”一個警員來到監控室將驗屍結果告知。


    “河豚毒素,通稱ttx,0.5到1毫克就能致死,是一種隻要氰酸鉀500分之一的量就能殺人的劇毒,通常存在河豚的體內,從口中誤食中毒反應比較慢,及時治療一般都能獲救,但是如果直接進行血管注射,神經就會在短時間內麻痹而立刻喪命……”朱蒂的聲音悠悠地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有那麽一瞬間,她的氣質並不像是一名老師,有些神秘莫測。


    “哇!朱蒂老師,這個你都知道啊!”神經大條的鈴木園子並沒有察覺出什麽異樣,但是柯南還是懷疑地看著朱蒂,這個人,會是那個黑色組織裏代號為“vermouth”的女人嗎?


    “oh,yes,這是我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告訴我的,他知道我來rb就特意提醒我一定要小心的,別因為吃河豚中毒了……”


    高木跑來匯報情況,“警官,我們已經將這個樓層地毯式的搜索過一遍,但是都沒有找到任何疑似兇器的針狀物體。”


    “根據那卷放到錄像帶顯示,在我們接獲線報趕到這裏之前呢,有可能涉案的嫌犯都沒有從這裏離開過的跡象。”


    “這麽說來,兇器還在兇手手上的可能性就非常高嘍。”目幕警官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即對那幾位嫌疑人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現在必須對各位做搜身的例行公事。”


    誌水高保一臉不屑,“你們要搜身或幹嘛都沒問題,不過調查我根本就是白費時間,尾藤和我在對決的途中死掉的,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沒機會把他毒死吧。”


    出島均也是一臉讚同,“關於這一點,我也跟他一樣,我今天接近尾藤先生的次數,就隻有他們對決之前去收集遊戲機裏的硬幣那次而已,如果真要搜身的話,就該對案發當時在遊戲機旁邊,從地板撿起硬幣的江守先生,還有當時正在尾藤先生旁邊玩賽車機的那位洋妞做才對啊。”


    自己喜歡的老師被懷疑是殺人兇手,毛利蘭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這是什麽話,我不是說過了嗎,朱蒂老師當時一直在玩遊戲機,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園子坐在賽車機上麵,一邊反駁一邊示範,“再說哦,剛才現場取證的時候就很清楚啦,不管是誰坐上這個賽車機都一樣,手根本沒有辦法夠到旁邊的遊戲機啊。”


    “所以說,朱蒂老師絕對不可能犯案的!”


    江守敏嗣走上前來,沒人願意被冤枉成殺人兇手,自然都是努力擺脫嫌疑:“既然這樣我也得表示我的看法,剛才那位警察說尾藤是被人在右手的腋下下毒的,我是從他左邊經過,自然沒有可能對他下毒啦。”


    “大家別這樣好嗎?為了慎重起見,還請大家協助警方辦案。”


    黑澤銀就眼睜睜地看著柯南拿手表型麻醉針射暈園子,然後躲在一旁用鈴木園子的聲音進行推理,悄咪咪地看了一眼靠在遊戲機上閉目養神的琴酒,別的不說,江戶川的運氣沒得說,發射麻醉針的時候琴酒剛好閉著眼睛。


    但是黑澤銀不知道的是,琴酒壓根不能以正常的目光來看待,他們曾經接受的訓練都是各種挑戰人體極限的,聽覺極限、視覺極限、味覺極限、嗅覺極限……比如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捕捉石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和位置以及數量,看著就很變態,完全不可想象。


    所以,哪怕琴酒現在閉著眼睛,也知道哪些地方又多少人,都在幹些什麽,形象一點說,就像是蝙蝠的迴聲定位,所以琴酒很清楚地聽見了麻醉針劃過空氣、刺入皮膚,再加上變聲器的聲音,隻不過察覺到身邊小豆丁的視線,琴酒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兇手下毒的部位在死者右手臂的內側,江守先生說的沒錯,案發當時他既然是從死者的左側經過,的確不可能犯案,至於在開始對決之前,尾藤雖然跟出島先生接觸過,但他後來又跟誌水先生說話,兇手自然不可能是他,而當時全部精神都放在賽車遊戲機上的朱蒂老師,和與被害人在反方向的小蘭幾個也不可能。”


    “這麽說來,就隻剩下……”排除了剩下的嫌疑人,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對,現在隻剩下一個人,而且隻有他最有可能行兇,誌水高保先生……這個人就是你!”


    誌水高保努力平複心情,嗤笑一聲,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偵探不屑一顧,“你在胡說什麽啊,你不是也有看到我跟他對決的時候,還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嘛,尾藤比到一半就死了,我是怎麽把他給毒死的啊?”


    “哼,你再怎麽裝也沒有用,隻要實際演練一遍馬上就知道了,小蘭跟高木警官,麻煩你們用那個遊戲機比比看好嗎?這麽一來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


    誌水高保有些焦急,畢竟真相是什麽他心知肚明,“警官先生,你們任由一個高中生這麽胡來好嗎?”


    目暮警官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園子在推理方麵……比賽開始了。”


    “現在,讓我們總結一下吧,在比賽之前,誌水先生首先來到尾滕先生旁邊,將毒針刺入他的右臂,在尾滕先生掙紮的時候,將他還在玩的遊戲結束,然後,在遊戲重開的時候,幫他選擇了‘盧卡斯’,接下來,做到另一台遊戲機上,選擇了象征著尾滕先生的‘凱撒’加入遊戲,隻需要不斷攻擊無法動彈的對手,即使是附近的觀眾,也會認為他正處於掙紮防禦的劣勢局麵中……”


    “但是,他為什麽在對決的最後,沒把對手給解決掉呢?”


    “他如果就直接結束戰鬥,立即就會有人衝向尾滕先生,這樣在遊戲機的畫麵上,不就是會出現‘youlose’這樣的字樣嗎,誌水先生的把戲就會立即被識破,所以,他隻能以‘draw’來掩飾尾滕先生選擇的真正角色……”


    “至於兇器,應該在這位服務生的腳下……”


    黑澤銀看著江戶川柯南披著鈴木園子的馬甲大放異彩,以精妙的推理說出兇手兇器以及決定性證據——尾藤的遊戲機裏有三枚硬幣,一枚是高木刑警實驗時投的,一枚是尾藤最開始投的,最後一枚則是兇手替尾藤結束遊戲重新開始時投的,上麵有兇手的指紋。


    “好困啊。”案件結束了,鈴木園子打著哈欠,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推理能力,雖然神秘都不記得,但還是大大咧咧地承認了,這大概就是為什麽江戶川柯南會選擇讓鈴木園子出風頭的原因吧,因為完全不會懷疑什麽。


    “黑澤銀。”柯南半月眼瞥了一眼鈴木園子,和剛走出電玩城的黑澤銀打招唿。


    “嗨!”黑澤銀同樣半月眼迴應,好不容易出來打個遊戲都能遇見命案,江戶川柯南的死神體質真的愈發強悍了。


    “帥哥!”鈴木園子注意到跟在黑澤銀旁邊的琴酒,立刻星星眼。


    “園子。”毛利蘭一臉尷尬,抱歉地看向琴酒。


    “這位是……”朱蒂看到琴酒一身黑衣,下意識地提高了警覺,那個組織的成員也都是穿著黑衣行動的,難道說這個人……


    “這位是我哥哥,金恩。”黑澤銀現在已經大大方方地將親爹說成親哥了,畢竟哥哥比父親更容易讓人接受,“這是小蘭姐姐,園子姐姐,還有朱蒂老師。”


    “你好,我叫毛利蘭。”一頭順滑長發的女孩很有禮貌地打招唿,鈴木園子身為鈴木財團的繼承人,禮節方麵肯定不會差。


    “我的名字叫做judysantamirion,很高興認識你。”朱蒂雖然心裏懷疑,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甚至很大方地自我介紹。


    “金恩。”琴酒一直都不是什麽喜歡廢話的人,簡單地認識了一下,黑澤銀拉著琴酒離開,朱蒂要迴自己家,鈴木園子、毛利蘭和柯南也準備迴家了,一行人就這麽散開。


    “秀,”朱蒂看著他們遠去,在一個角落裏撥通了電話,鏡片反光,“你在組織裏有沒有見過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叫金恩。”


    “沒有。”赤井秀一很快就想到那天和他遇見的那個人,“我跟蹤過他,他住在米花町那一帶,看著沒什麽威脅,跟蹤他的fbi探員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那他應該不是那個組織的人?”朱蒂推了推眼鏡,“他似乎是黑澤銀的哥哥。”


    “但是我感覺他不簡單。”赤井秀一補充了一句,雖然他沒有在那個人身上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直覺就是這麽不講理,“小心一點沒什麽壞處。”


    “知道了。”朱蒂看向天空,“我找機會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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