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頭走到車尾,將所有人的手機收完後返迴車頭,卻被朱蒂放在過道上的腳給絆倒了,鴨舌帽下,一雙鬆綠色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以琴酒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朱蒂是故意的。


    “你這個女人!”劫匪從地上爬起來,槍口毫不客氣地對準朱蒂的腦袋,捂的太嚴實,也看不見劫匪的表情,不過肯定不會太好看就是了。


    “哦,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直到被旁邊的新出智明提醒了一下,朱蒂才一臉驚慌失措,雙手握住了劫匪拿槍的手,然後以微不可查的動作將槍的保險稍稍往上撥了一下,絲毫沒有發現這一切全部被後座的某個人看在眼裏,劫匪手裏的槍在保險輕輕抬起位於中間的時候就會上鎖,隻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才能對槍支的特性知道的這麽清楚。


    劫匪急忙甩開了朱蒂的手,用槍指著朱蒂,“給我迴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去!”


    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朱蒂對著身後的柯南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這真是太刺激了!”


    “喂喂……”柯南咧著嘴無奈地歎氣,眼中滿是凝重,雖然對朱蒂的身份很懷疑,但是現在的重點是怎麽解決這兩個劫匪。


    一直站在車頭的劫匪突然得意地笑了幾聲:“是嗎?警察已經決定釋放我們大哥了嗎?很好,你告訴他們,讓我大哥被放了一個小時之後主動跟我們這裏聯絡,等我們從他口中確定他真的已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我們就先釋放車上的三名乘客,你們最好不要動什麽歪腦筋。”


    掛掉了對講機的兩名劫匪拿起那兩個雪橇袋子一前一後的放在了公交車上,柯南眨了眨眼睛,趁著他們背對著自己,悄悄地拿出電話準備報警,然後,被逮了個正著。


    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柯南一頭冷汗,按道理來說,有座椅擋著,那兩個劫匪不可能看到他的小動作啊,但是為什麽……為什麽劫匪會直接走到他麵前來?


    “柯南,你沒事吧?”步美擔憂地扶起柯南,琴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一言不發,前麵就要進隧道了,再等幾分鍾就可以了,不過話說迴來,坐個公交也能遇見劫匪,這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


    坐到座位上的柯南在一個小冊子上寫了什麽,扔給前麵的朱蒂,兩人就這麽無聲無息地交換東西,被劫匪要求去前麵的新出智明瞥了一眼小冊子上的字,和赤井秀一一前一後走過去。


    聽到一陣蜂鳴聲,步美看向柯南,柯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幾個孩子聽,然後小聲安排了他們的任務,琴酒雖然沒有湊過去,但是以他的聽力,完全可以直接聽到柯南的說話內容。


    公交正式進入隧道。


    黑暗環境下很影響人的視覺,雖然隧道裏有照明燈,但還是不足以支撐正常人看清周圍的環境,之所以說是正常人,那是因為琴酒不正常,他的視覺受黑暗環境影響不大,他甚至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看清楚劫匪的臉。


    柯南能想明白的事情琴酒不可能不知道,劫匪從頭到尾壓根沒想讓他們活,隻要車上的乘客全部死了,那麽被當作劫匪之前說好的會釋放的三個人自然會被警方保護起來,至於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就無人知曉了,三個劫匪統一口徑,很容易瞞天過海,而穿上防護服的赤井秀一和新出智明,也會理所當然地被當成劫匪,無辜的人死亡,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公交剛出隧道,柯南就站起來挑釁劫匪,“你們壓根就沒想過讓我們活。”趁著劫匪迴頭,利用手上的手表型麻醉針迷暈一個,“新出老師,快抓住那個女人的手!她手腕上的手表就是炸彈的啟動裝置!!”


    另一個劫匪惱羞成怒,剛想動手,就被一旁的朱蒂用膝蓋踢在腹部,一手肘打暈過去,“哦,sorry,剛剛的急刹車讓我沒有站穩。”相當無辜的樣子,但是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的水分。


    “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被朱蒂擊倒的劫匪看著控製住自己而且還在那普及槍支知識的女人一臉驚恐。


    “噓,”朱蒂將手指豎在唇間,“it''sabigsecret.i''msorryican''ttellyou.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啊哦,你投降了嗎?”故作神秘地說完那一串英文,朱蒂陡然一副興奮的模樣,絲毫不知道她剛剛的發言已經被人聽在耳中,從頭到尾當觀眾的銀發男人聽到那句陌生又熟悉的英語時,目光波瀾微起。


    柯南呆若木雞。


    “放我下去!我要快逃,我要快點逃下去才行!”那個劫匪同夥看了一眼手表突然尖叫一聲拚命掙紮,試圖離開公交車,“剛剛的刹車啟動了炸彈,還有一分鍾就要爆炸了!快放我下去!”


    柯南猛然迴頭,穩定住炸彈的少年偵探團一臉懵逼。


    跟在公交車後麵的佐藤看到公交車減速之後停在路旁,急忙停下了車,“警部,我是佐藤,公交車減速了停到了路旁,怎麽樣,要進行突擊嗎?”


    “不,”目暮警官一臉嚴肅,他們必須保證車上乘客的安全,這種情況下,乘客的安全高於一切,“在支援到達之前,等待!”


    “是!”正要掛斷電話的佐藤發現公交車的門打開了,裏麵的乘客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跑了出去,迷茫臉,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柯南?”


    柯南語速極快地解釋了情況,佐藤警官立刻下達命令,和其他警方一起攔截過往的車輛,扶著乘客下車。


    琴酒見所有人都衝了下去,才起身準備離開,瞥見似乎是嚇呆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灰原哀,順手抓住命運的後脖頸,將想獨自赴死的灰原拎下了車,灰原一臉呆。


    在琴酒下車不久後,身後的汽車爆炸,因為撤離的及時,大多都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人員死亡。


    “喂!coolboy,”朱蒂來到了柯南的身旁,一臉地興奮,“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女人是第三個劫匪啊。”


    “哦,當時我記得那個匪徒是背對著我們的,但是卻知道我所有的動作,所以我就懷疑我的後麵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我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後麵的人,結果就發現那個女人通過嘴裏的泡泡糖在給他們通風報信。”


    “泡泡糖?”朱蒂詫異地挑眉,“那種東西怎麽傳遞訊號啊?”


    “她在發現有人有小動作後就會吹破泡泡,然後用左手或者右手,再配合手指的個數告訴前麵通過後視鏡看情況的劫匪。”


    “竟然是這樣,”朱蒂讚歎道,“你還真是能幹啊!”


    “嗬嗬……”柯南幹笑兩聲。


    另一半,黑澤銀拉拉琴酒的衣袖,示意他蹲下來,“你為什麽會救灰原啊?”琴酒這家夥不是冷血無情到極致了嗎?救人?殺人倒是家常便飯,救人真的很難想象,這讓黑澤銀忍不住懷疑琴酒是不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實身份是組織叛徒sherry,之所以不把灰原帶迴組織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甚至再陰謀一點,灰原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在組織的監視下,就像是小白鼠一樣。


    “順手。”琴酒雖然不知道黑澤銀心裏究竟陰謀論到了什麽程度,但是不妨礙他看出黑澤銀在懷疑什麽,銀發男人語氣依舊很平靜,“你在懷疑什麽?”


    救下灰原的確是順手而為,沒有任何理由,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任務在身,救個人而已,他做的也不少了,是,他的確冷血,他從來不否認,他也的確殺人放火的事情做的更多,但是有時候順便的一些小事他也會幫忙。


    殺人是生存,禮貌是教養,救人是順便——人本來就是一個複雜的生物,不可能單方麵的去評判,就算是琴酒也一樣,他比常人更加複雜,也更加純粹,他可以單憑心情做事,也可以考慮利弊做事,充滿了不確定性,不過正是這種不確定性,才讓琴酒難以被人抓住把柄,難以去猜測他下一步的行動,因為他完全可能因為心情好壞做出不同的決定,也許是瘋狂的,也許是理智的。


    “沒有。”黑澤銀幹笑兩聲,他突然意識到,他從未了解過琴酒,他所看見的,不過是琴酒表現出來的,或者說是琴酒想讓別人看到的,而且現在的琴酒才二十歲,他對於這一時期的琴酒壓根就沒什麽記憶,他記憶中的琴酒,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後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他也許不應該用未來的眼光去評判現在的琴酒。


    最重要的是,琴酒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未來那種冷血無情、是生命如糞土的模樣,這中間,絕對發生過什麽重大事情,這件事情,嚴重改變了琴酒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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