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窠村,張大蠻的桑苗地。


    綠油油的桑苗,微風拂過,搖曳生姿,仿佛這些桑苗如同苗條的少女,婀娜多姿的身段,翩翩起舞,一派鄉村美景圖,美不勝收。


    張大蠻揮灑著汗水,在桑苗地裏采摘桑葉,自從種桑養蠶以來,他也是放低姿態,所有的活計,都是他親力親為。


    有句話叫:把自己放在塵埃裏。


    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個人於浩渺的宇宙,不過是一粒微塵,渺小得不能再小了。


    哪怕是重生者,同樣是渺小的。


    因此,即使張大蠻胸懷遠大,但是起步階段,不能高調,隻能低調。


    生活、生活,生下來,活下去。


    有人生在家裏有礦的的家庭,生下來就是富二代,有人生在官宦之家,生下來就是官二代。


    論拚爹,對於窮二代,那不是輸在起跑線,而是窮二代還沒跑,富二代、官二代已經在某一階段的終點,開始進行下一階段的征程了。


    譬如,有人輕描淡寫地說,先定個小目標,賺他一個億。


    一個億在他眼中是小目標,但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可能是奮鬥打拚幾代人,都積累不了一個億。


    也有人說,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它實現了呢!


    對於成功者而言,夢想就是宏偉藍圖,是美好的未來憧憬,而芸芸眾生,所謂夢想,根本不用想,那就是一個夢!


    “張大蠻,村裏來了警察,叫你過去錄口供……”


    這時,秦嵐站在桑苗地外麵,揮著手,朝著張大蠻喊了一聲。


    張大蠻看了一眼背簍裏的桑葉,還差得遠呢,特麽的,錄什麽口供,譚焱那個王八蛋,幹的壞事還不夠麽?直接抓走,丟進監獄,給他判個十年八年徒刑,出來就該老老實實做人了。


    既然是派秦嵐來叫他,他將背簍丟在桑苗地裏,疾步走出了桑苗地。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咧嘴一笑,“什麽警察?錄什麽口供嘛?”


    “一個女的,說逮捕了犯罪嫌疑人譚焱,需要證人了解一下情況,而你和琳丫頭是受害者及目擊證人,所以,要叫你去一趟。”秦嵐具體這些程序也不太清楚,隻好簡單地複述了一下。


    張大蠻倒是覺得新奇了,哪來的警察?怎麽搞得這麽複雜!


    “走吧!”


    他也懶得多想,錄就錄,又不是沒見過警察,趕緊錄完,還要采摘桑葉呢!


    “誒,張大蠻,你對琳丫頭,到底咋想的?”


    走在路上,秦嵐一邊走,一邊問道。


    張大蠻也搞不清楚這位大姨子到底想幹什麽,不癢不痛地迴答:“什麽怎麽想的,一心一意啊!”


    “屁!你別瞞著我,你說,你和那個香港歌星蔡依依,是不是有一腿?”


    “哈哈哈,嵐嵐,我還三腿呢,還一腿,咋想的?拜托,人家是香港歌星,大明星耶,我算什麽?不過就是石窠村的一介小農民,哪裏高攀得起!”張大蠻口是心非地說。


    不管秦嵐心裏在想什麽,他與蔡依依之間的秘密,隻能是秘密,能瞞一時是一時。


    況且,蔡依依這次迴了香港,別說見麵遙遙無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所以,與蔡依依那點事,就讓她隨風而逝吧!


    重生之後的張大蠻,對所經曆的事情也看得很開,很淡。


    要是每件事都斤斤計較,那還不得每天脖子上掛著一個葫蘆,專門用來生氣的。


    所以,有句話很對,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糊塗一點好,凡事不要追求明明白白!


    不過,每當想起蔡依依,還是能夠讓他“雞”動好一陣子。


    都說娛樂圈很亂,但和蔡依依“合奏”那一曲生命交響曲,真是美妙啊!


    真要論起來,可能在淩峰縣帝豪酒店那晚,和那位自稱縣人民醫院小護士段柔香,與蔡依依有得一比之外。


    像什麽寡婦李春花,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摸著良心講,李春花不知道是不是背地裏偷吃了很多腥,以張大蠻的尺寸,雖然還能夠滿足她。


    但是,弄過幾次,總感覺像是一隻筷子放在碗裏,李春花是滿足,但張大蠻純粹就是比自己的左右手互搏好一點的發泄工具罷了。


    蔡依依卻不一樣,小護士段柔香也不一樣,那是一種山澗小溪汩汩流水,曲徑通幽暗藏玄機。


    讓張大蠻體驗一種前所未有的爽快。


    越是這樣一種體驗,越是難以忘懷。


    因此,張大蠻是比較難忘的,不管是段柔香,還是蔡依依。


    盡管段柔香像是兼職去帝豪酒店的,而蔡依依也是娛樂圈的,從大眾的“點評”,這兩類人,都有些“亂”。


    但是,不知張大蠻是撿寶了,剛好遇上了“亂圈”裏的兩股清流,還是張大蠻的錯覺,真是令人難忘的體驗。


    “哼,別哐我,憑著我女人的第六感,我感覺到,蔡依依對你有情有意!”秦嵐一股酸溜溜的勁。


    說實在,張大蠻不傻,但是他隻能裝傻。


    這位辣妹秦嵐,對他嘴上是尖酸刻薄得要命,但話裏總是透著一股讓人舒爽的醋味。


    如果不是秦嵐在意張大蠻,她怎麽會總是那麽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呢?


    可是,張大蠻也不敢明目張膽,雖然以前從那些五毛錢看來的網絡小說,或者以前看過的島國愛情電影之類的,總是會有一些姐夫、妹夫與小姨子、大姨子的故事。


    但是,他還不能去那麽做,一則還沒搞定秦琳,或者說,他還守著道德的底線;二則他也還不能完全摸準秦嵐的心事,萬一自己會錯意,反而弄巧成拙。


    作為立誌做刁民的他,對於節操道德之類的,早已踩在腳下,丟進了十八層地獄裏。


    不過,作為人的基本操守,該恪守還要恪守。


    而男人更不能憑著下半身思考人生,下半身決定的人生,那就離廢不遠了。


    張大蠻憨然一笑,打趣地說:“你還第六感,我還杜蕾斯呢!”


    “什麽杜蕾斯?你還有喜歡的女人?”


    杜蕾斯是女人?張大蠻這才想起,在石窠村這個窮鄉僻壤,用得起杜蕾斯的人也不多。


    或者,這個時代,杜蕾斯市場占有率應該還沒有那麽大。


    秦嵐如此鄉村姑娘,哪裏知道第六感和杜蕾斯實際上是套套的品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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