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窠村,山廟屯,桑苗地。


    “討厭,你不是說,要和我探討音樂嗎?”蔡依依羞得臉紅至耳根,拍打了一下張大蠻的手。


    張大蠻盯著蔡依依那曼妙動人的身段,血液都集中湧向某個蘑菇山頭了。


    在蔡依依住在石窠村這段時間,蔡依依幾乎每天都往張大蠻家裏跑,一個香港的歌星,跟在張大蠻這麽一個鄉野村民屁股後麵,幫忙采摘桑葉。


    這要是在狗仔隊盛行的時代,恐怕是要上頭條新聞的。


    張大蠻手不安分地觸摸了一下,“哆、嘞、咪……”手已經在蔡依依的高地了。


    蔡依依身子顫了顫,迷離的雙眼,媚眼如絲,嚶嚶嗚嗚了幾聲。


    “嘿嘿,依依,這不就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交響曲麽?貝多芬彈奏命運交響曲,咱們彈奏生命交響曲……”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張大蠻愈發覺得,他和蔡依依之間,那一層膜就要衝破了。


    蔡依依完全沉浸在這位刁民的魔掌之下,而張大蠻也被這位來自鄉村之外的都市麗人所深深吸引。


    如果世上真有幹柴烈火,大概這就是吧!


    張大蠻還真是天才,能夠把這解讀為“音樂交流”,還生命交響曲……


    “哆、嘞、咪……”


    “艸,我還從來沒想過,在桑苗地……”隨著生命交響曲地奏響,那糜爛的聲音,彈奏出最為美妙的旋律,蔡依依越來越放得開了,享受著桑苗地裏最原野的交響曲!


    她喜歡音樂,如果這種美妙的旋律譜寫成為曲子,那的確被稱之為“生命交響曲”。


    遊覽著湖光山色,穿梭在山川溪流之間,生命交響曲,總是需要男女兩人共同譜寫。


    演繹那惟妙惟肖的旋律,“啪啪啪……”衝擊聽覺的美妙。


    這樣的生命交響曲一經彈奏,高山流水,流連忘返,溝壑深淵,層出不窮。


    蔡依依不愧是樂壇天才,每一個旋律,都是極度配合著張大蠻的彈奏,哼唱著生命交響曲的樂章……


    一曲生命交響曲足足彈奏了半小時左右,隨著休止符的跌宕,生命衝向彼岸深穀,綻放美妙的色彩,所有的旋律隨之戛然而止……


    微分吹拂著桑苗,而張大蠻卻是汗流浹背,蔡依依癱軟著身子,依偎在張大蠻的懷中,香汗淋漓,都險些虛脫了。


    待收拾“樂器”,將蔡依依抱在腿上,蔡依依是百般依戀,乖巧地依偎在張大蠻的懷中,低柔地道:“大蠻,其實,我今天是來和你道別的……”


    說了這話,蔡依依哽咽了,說不下去了,美眸中噙著淚,略微抽泣起來。


    張大蠻如坐針氈,驚愕地道:“這麽突然?”


    “嗬嗬,我從香港來這一趟,已經是耽擱了不少時日。但此行不虛度,你讓我度過了最為難忘的一次……”蔡依依柔情脈脈地說,“屬於我們兩個的‘生命交響曲’。”


    張大蠻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如鯁在喉,卻是話到嘴邊,又是咽了下去。


    兩人沉默了許久,“依依,我們還會再見嗎?”張大蠻終究沒有忍住,問了一聲。


    蔡依依嫣然一笑,“當然,等我將工作的事,安排一下,有時間、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張大蠻也沒多說什麽,哈哈一笑,“等以後,我賺了錢,一定去看你的演唱會。”


    “真的啊?”蔡依依笑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期待,湊上去,在張大蠻的臉上深深地啜了一口,小嘴唇印在了張大蠻的臉頰上。


    張大蠻手指頭輕輕地刮了一下蔡依依的鼻翼,“傻瓜,當然是真的了。”


    這一細微的動作,卻是牽動著張大蠻的心。


    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個動作那不是以前在秦琳撒嬌的時候,經常的動作嗎?


    秦琳!


    怎麽在這時候想到秦琳!


    嗬嗬,可能他與秦琳之間,也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吧。


    村裏早已經傳開了,石窠村中心小學來了一個新的年輕帥氣的老師,叫馬國邦。


    甚至有人在背後嚼舌根,說秦琳和馬國邦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到這些嚼舌根的話,張大蠻恨不得將一坨屎塞進她的嘴裏,堵住這張爛嘴。


    或許,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


    明顯,秦琳對他冷淡了很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他那麽依賴。


    很多次,都看見她和那個馬國邦並肩而走,談笑風生,馬國邦這個小白臉,把秦琳逗得笑開了花。


    如果不是秦琳這樣的冷淡,或許,蔡依依也沒有機會趁虛而入。


    馬國邦,這個小白臉,一看不像什麽好鳥。


    可是,在整個石窠村中心小學,把他當成了神聖一樣供著,就連石窠村裏的很多村民,也都開始議論開了,說這個馬老師,是石窠村的福音。


    特麽的,還福音,他是耶穌基督,還是釋迦牟尼呢!


    憑空多出一個情敵,張大蠻像是未戰先敗的逃兵,遠遠地躲開了秦琳,他自己也感到,與秦琳關係疏遠了。


    此時,與蔡依依剛彈奏完“生命交響曲”,想起秦琳,心中隱隱作痛。


    難道有的人注定是要錯過嗎?不過是人生重來,還是幾輩子?


    那不都說了麽,千百次迴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嗬嗬,命運,荒唐得多麽可笑!


    “大蠻,你怎麽了?”蔡依依脈脈含情,柔情萬種地輕柔問。


    張大蠻迴過神,淡淡地笑了,“沒什麽。”


    “關於開設種桑養蠶技術培訓的事,你決定了嗎?”沉默了片刻,蔡依依又是低聲問。


    張大蠻點了點頭,“勢在必行,單靠我自己,種這一畝三分地的桑苗,難以實現規模化養蠶,想要做大做強,隻有靠發動村民,全員參與,甚至實現全民養蠶,才有機會。”


    “雖然你身處窮山惡水,但你的思維方式,還真是獨特新穎,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蔡依依欣慰地笑著。


    張大蠻心裏想著,不成功,也成仁啊,關於開設種桑養蠶技術培訓,自從上次從淩峰縣賣蠶繭迴來,他就基本在心裏規劃好了。


    村支書向國元、教導主任田良那一陣風波過後,他主動找了村長秦振華,講述了這樣的設想,打算發動石窠村的村民,全體投入種桑養蠶,發家致富,得到了秦振華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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