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張大蠻正想說下去,冷不丁的,從石窠村崎嶇的山路上冒出一個人影,那一臉的怨念,像是被丈夫遺棄的閨中怨婦。


    臥槽!


    這娘們要幹什麽?想眼神殺死人啊!


    迎麵走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是石窠村的寡婦李春花。


    她背著一隻背簍,手裏拿著一把鐮刀,怨恨的眼神,朝著張大蠻走來。


    “張大蠻,你這個殺千刀的,欺騙老娘的感情,你不得好死。”剛欲靠近,李春花發了瘋似的,揮著手裏的鐮刀,朝著張大蠻撲來。


    你二大爺的!


    招惹誰都好,千萬不要招惹潑婦式的寡婦。


    她孤身一人,渾然不要命,像是從地獄裏冒出來索命的冤魂一樣,還真把張大蠻嚇得不輕。


    隻不過,若是老子連這麽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談什麽征服女人……咳咳,征服天下!


    他轉念一想,自己要種桑養蠶,單憑自己一個人,力量微薄,如果李春花……


    想到這兒,他對揮著鐮刀砍向自己的李春花,伸手一把抓在了李春花的手腕,鐵鉗的手,老鷹抓小雞似的。


    李春花就僵硬了身子動彈不得了,嘴裏卻是不依不饒,破口大罵,“張大蠻,你上了老娘,就得對老娘負責……”


    “噓!”


    張大蠻豎起食指,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懵逼的張小蠻,咧嘴笑了笑,“春花,你這是幹什麽,常言說得極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有什麽誤會,也別當著孩子說,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啊呸!你還有臉,張大蠻,你必須給老娘一個說法,否則,我會將我們的事抖出去。”


    張大蠻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要是好言好語,說不定他心一軟,也就罷了。


    現在是李春花撕破臉皮,不要臉是吧,哼,論不要臉,太小兒科了。


    他撒手,順勢將李春花手裏的鐮刀奪下,揚手擲出,“哢嘣”一聲,鐮刀飛出,紮在一旁的青石上,擦出一團火花,鐮刀被折斷成兩截。


    李春花瞪大了眼睛,傻眼了,這還是她認識的石窠村裏第一懦弱的軟柿子男人嗎?


    盡管在苞穀地掰玉米棒子的時候,李春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絲毫感受不到張大蠻的軟柿子,而是堅挺如鐵,每一下都是頂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臭婆娘,你去啊,拿出你大喇叭的嗓音,向整個石窠村宣布,說我們倆在苞穀地那點事兒,看看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張大蠻厲聲吼道,“到那時,石窠村的長舌婦,隻會嚼舌根,說你水性楊花,我無所謂,哪個男人胯下不有幾個女人?”


    李春花還想破口大罵,一聽張大蠻這番話,她說不出話來。


    憋紅了臉,真是不敢相信。


    張小蠻眨巴著眼睛,他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不靠譜的老爹,那一副刁民的嘴臉,漫不經心,把玩他手裏的風箏。


    “那……那你到底想怎麽解決?”憋了一會兒,李春花支吾著問。


    張大蠻見李春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動了邪念頭,使了一個眼色,對李春花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當著孩子的麵,走,山溝裏說。”


    他一扭頭,轉身走進了路旁的山澗,臨走之時,對張小蠻說了一聲,“小蠻,在這兒等著老爹,我和你春花阿姨說了一點私事。”


    張小蠻的年齡也想不到張大蠻到底想幹嘛,隻好乖巧地“呃”了一聲,乖乖地站在那兒。


    李春花猶豫了一下,跟著張大蠻走進了山溝裏。


    像石窠村,這樣的山溝很多,喀斯特地貌,本就是山區。


    兩座山峰之間,留下很多山溝,有些山溝深處,會有涓涓細流的山溪。


    沿著這一條山溝走進去,一條叮咚作響的山溪,流動著涓涓的水流,清澈的山溪水,清涼無比。


    走了十分鍾左右,已經是很隱蔽的山溝了。


    一汪清泓從高一米左右的石壁上傾瀉下來,水花濺起,流動的水聲,像是奏響了交響曲。


    張大蠻掃了一眼戰場……咳,環境!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李春花。


    李春花先是愕然的神色,看著張大蠻那一張奸邪的臉,流露出讓她心“撲撲”亂跳的神情。


    “你……你想幹嘛?”她向後退了幾步,吃驚地說。


    張大蠻張開雙臂,奸笑道:“還能幹什麽?都是成年人,來吧!一晃二十來天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李春花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像是熟透的蘋果,誒,要怪隻怪自己處於虎狼之年,又成了寡婦。


    “你……你別過來。”


    張大蠻跨前一步,一把拉住李春花,“嘶”一聲,接著大唿道:“靠,山溝溝裏,竟然這麽大一條白花花的水魚……”


    李春花趴在了青石上,叫喊著:“張大蠻,我艸尼瑪的,抓魚就抓魚,磕到我了!”


    水花四濺,白花花的水花,相得映彰,水麵上映著抓“水魚”的影子。


    兩條大白魚,上下浮動,遊弋在水中。


    張大蠻舉起魚叉,狠狠地刺下去,一下、兩下、三下……魚叉狠狠地刺著,雙手抓向大白魚。


    “艸尼瑪的,你怎麽那麽厲害,老娘好喜歡你抓大白魚!”李春花叫個不停。


    二十分鍾左右,一連用魚叉刺了幾百上千下,張大蠻都汗流浹背了,終於一魚叉狠狠刺下去,兩條大白魚遊動了幾下,在水花濺起之時,一動也不動。


    隨著兩條大白魚躥出水麵跳躍了幾下,李春花像是從死亡邊緣裏活過來,撿起扔在一旁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張大蠻捧著山溪清澈的水,搓洗了幾下自己的魚叉,提起褲子,嘿嘿地朝著李春花獰笑了幾下。


    “張大蠻,我艸,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都快要被你弄死了。”李春花似乎被剛才張大蠻那一陣魚叉狠刺,好了傷疤,忘了痛,嬌嗔粗俗地罵了幾句。


    張大蠻滿足地蹲在溪水邊,捧著溪水,撲棱幾下,洗了幾把臉,低沉地說:“春花,我們……保持這樣一種關係,不是很好嗎?幹嘛非得要名分呢!”


    “張大蠻,你……你這話是男人說的嗎?你算不算男人!”


    “嗬嗬,我算不算男人,剛才抓大白魚,不就已經告訴你了麽?”


    李春花臉一滯,竟然無言以對,剛才的滿足,是別的男人給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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