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是在幻音門長大的,門內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認識,既然他不知道這事,那說明這人應該是十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而且幻音門裏頭的老人也並不常提起那人。


    這反倒是讓白鸞更加好奇了,心道迴頭一定要問問燕歸,他既然是主尊,那一定知道以前的一些事情吧。


    這麽想著,白鸞就不知不覺地跟著意道來到了他口中的石室。


    不得不說這裏頭還真是大,比總處還要大上兩倍,四處有巨大的石柱支撐著。


    白鸞是徹底震驚了,實在是不知道幻音門還有這麽一處地方。


    石室裏三三兩兩地擺放著石頭樁子,估計是給弟子們訓練用的,白鸞不禁皺了皺眉,也不知老頭為什麽要挑這樣的地方,那山門口不也挺大的一個地方,怎麽要在這地下石室中?


    難不成還有什麽隱情?白鸞跟著意道的步子從邊緣慢慢向中央靠近,這才是見到了三兩成群的弟子。


    意道壓低聲音說道:“正中央的就是師兄們修行的地方了,周圍有凰鳴尊主的弟子和其他內門弟子。”


    白鸞探頭往石柱後頭看了看,確實見到了那天馬車上頭的意水、意土以及刺蝟頭。


    “看來意金師兄還在照顧意木師兄啊……”意道喃喃自語,但還是讓白鸞聽到了分毫。


    “為什麽你幾個師兄是用金木水火土來命名的,你卻隻是一個道字?”這個問題白鸞早就想問了,當初在馬車上她就有些好奇,隻是一直沒有問罷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師父崇尚道學吧,所以就用了五行和道字來替我們命名。”


    也可能隻是因為不會取名字?白鸞心裏默默說了一句,但礙於對方的麵子也沒有放到明麵上來說。


    遠處的人影有些模糊,白鸞還想上前兩步,卻被意道一把拉住了:“師兄他們的耳朵尖的很,再過去就要被發現了!”


    白鸞目測了一下,這還有好遠呢,怎麽會聽到她的動靜?


    意道也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於是解釋道:“內力強盛的人就算是萬丈以外的動靜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咱們還是就在這兒看看吧。省的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白鸞無法,隻好和他一起蹲在遠處看著裏頭的動靜,但這麽遠終究是看不清裏麵到底是在做什麽。


    剛這麽想著,意水突然一躍而起,一柄劍便貼在了他的腳上,而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竟是禦劍術?


    原本的內力隻能用於自己的身體,如果要寄托在物體上可是要耗費巨大的精神以及內力,然而意水居然能輕易做到,實在是讓白鸞瞠目結舌了。


    意水駕馭著腳下的劍,在空中兜兜轉轉了幾個來迴,隨後那柄劍就同失了力道一般,從半空中驚落到了地上,意水一個趔趄,好歹是穩住了身子,慢慢降了下來。隨後無奈地朝周圍人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責一般。


    “前幾天意水師兄才隻是能勉強讓劍飛起來,現如今卻是能禦劍了!”意道很是自豪地看著意水,就好像剛剛飛上去的是他自己一般。


    看來這幾個師兄弟的關係挺不錯嘛……


    又看了一會兒,白鸞便覺得有些無趣了,最主要還是太遠,實在看不清有用的東西。兩人磨蹭了一會兒便順著密道又迴去了。


    “你們幾個師兄弟關係還挺不錯?”


    “那當然,”意道笑了笑,“我們都是師父從小一起帶大的,和親兄弟一樣呢。”


    “意水師兄最大,也是最有號召力的一個,我們所有的事都是他操心的,什麽內力功法也是他指導的,說起來意水師兄算得上我半個師父了!”


    照意水的性子,確實可以談的上是一個領導者了,不僅能力不錯,做事細致且懂得許多人情世故,如果以後坐上掌門的位置,白鸞也不會驚訝。


    “再就是意火師兄,”意道看了看白鸞的臉色,見她沒什麽異樣便接著往下說了,“意火師兄就是那天同你爭吵,後來出來的那一個,我在外麵駕車時候聽到了一些。不過你別放在心上,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喜歡逞嘴上功夫,但心眼不壞。”


    意火就是那刺蝟頭,白鸞當時也是閑得無聊才和他吵兩句口,不然可真要在那裏頭睡著了,至於放在心上,那他還是不夠格的。


    “意土師兄比我稍大一歲,可能是年齡相近的原因吧,平常和我玩的最好。”


    剩下兩個,一個是意金一個就是那意木了,這兩人今天都沒有出現在石室裏頭,據意道說,意木仍在修養,而意金則在一旁照顧他。


    意金正如他名字一樣,很喜歡錢財,甚至每每出門都要隨身攜帶一個小算盤,免得在外頭被騙去了錢,總而言之就是精明的很。


    意木就不用說了,白鸞已經聽別人提起很多遍了,什麽性子溫和、最沒脾氣之類的。


    “那你意木師兄又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就挺溫柔的吧?”意道試著找了一個形容詞,“也挺討人喜歡的,時常和我們一起練功的師姐師妹都說,意木師兄活像隻兔子,你們兄弟幾個裏頭,最溫順和氣的就屬他了。”


    看來還是個受姑娘們喜歡的角色呢。白鸞突然意識到什麽,心道這絲絲該不會喜歡這什麽意木的吧?這也就解釋得通,絲絲為什麽見到她就和見到了仇家一樣。


    意道自顧自說完又是嘿嘿一笑,說起了意木的另一個事兒:“不過意木師兄最討厭的也是兔子這類有毛的東西。”


    白鸞一頓,問道:“為什麽?”照理說這類人不應該都挺喜歡動物之類的嗎?因為隻有在和動物相處之時才能更讓人心情平靜下來。


    意道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同白鸞說起以前的事兒來了:“以前意木師兄練周天的時候,凰鳴尊主養的一隻小貓兒突然闖了進來,見意木師兄麵善於是就蹭了過去,哪知意木師兄一時失了神,險些內力逆流傷了自己,至此之後意木師兄便不喜歡帶毛的動物了,不對……應該說是害怕帶毛的動物吧。”


    這還挺有意思的,白鸞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以前她所在的那座小縣城裏總是把修道之人看的高人一等,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平常人罷了,性格愛好甚至是缺點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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