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張沉,在富豪圈子裏作惡出名的。


    林舒是知道這人的,在接下新工作之後,和白家有關的都有所有了解,包括這位張沉。


    沒能要到化妝品的賠償,林舒很氣,下樓之後在車庫看到了張沉的豪車,剛才那倆保鏢就是開這車帶他來的。


    好吧,你讓我損失幾萬,我就讓你損失百萬。


    一個口香糖飛出,封住了監控,戴上帽子和口罩,繞了豪車一圈,車鑰匙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可以下班了。


    另一邊,在總統套房裏砸了滿屋子的張沉,誰也不敢阻止,直到王權匆匆趕來,才勉強能對話。


    張沉扯開襯衫,舒坦的笑了一下,“王總別見怪,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砸點東西,不傷人的。”


    “少爺,誰惹到您了。”


    “廢物白千尋的廢物保鏢,這人什麽來頭。”


    王權又不是真富豪,他根本不懂,“我這身份……哪能了解到保鏢的事。”


    “我跟你說,你現在最大的對手不是白千尋,是林舒,這個人絕對比你們想的聰明,不要以為他是個臭保鏢,就低估了他的作用。”


    大部分保鏢,麵對高高在上的富豪,那都是低頭哈腰,可林舒今晚居然給張沉一個下馬威,這是什麽膽量?


    聰明的保鏢,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借勢,借用老板的威風打壓對手,但很多保鏢不敢這麽做,怕弄巧成拙。


    說明什麽,林舒不僅聰明,而且經驗老道。


    張沉灌了一口烈酒,表情喜怒變換著,讓王權完全摸不著頭腦,他隻能低頭迎合:“我明白,可對付一個保鏢,我沒法分出太多精力。”


    “我不是來幫你了嗎,這事的樂子,我來享受。”


    “少爺,那您……小心點,老板不希望你……”


    “那是我爸,他不希望我做什麽,是你能說的嗎。”


    “那我先走了。”


    老謀深算,卑鄙狠辣的王權,本能給白千尋造成巨大麻煩的,現在卻突然來了個張沉,他生怕給自己幫了倒忙。


    另一邊,迴到別墅裏的林舒,問了關於張沉的事。


    白千尋剛換下高跟鞋,有些疑惑道:“你見到他了?”


    “我很奇怪呀,他為什麽找我?”


    白千尋也想不通,職場接盤那件黑料,幕後就是張沉算計的,他不應該針對糖果嗎,怎麽突然找上林舒了,“我可以給你點提示,張沉比何千語和宋雨柔還離譜。”


    “看得出來……”


    “這小子就是個惡棍,別看他隻有十七歲,肚子裏的壞水比成年人還多。”


    宋雨柔是腹黑有城府,何千語是任性驕縱,那張沉就是單純的壞,他不講規矩和底線的。


    林舒突然覺得工作難度比想象的高,怎麽冒出來的對手一個比一個頭疼,白千尋現在就像個活靶子,誰都來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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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你資料裏,一直是個溫室中的大小姐,什麽時候得罪這麽多人了。”


    白千尋瞪了他一眼,“嫌工作麻煩,你就不要做啊。”


    “嗬,我是告訴你,我替你擋住了這麽多人,免得事做完了,你完全不知道。”


    “白癡。”


    一個為利益蠅營狗苟的保鏢,真的能稱之為行業最好的嗎?


    她指著桌上的藥,“記得吃了。”


    “什麽東西?”


    “你昨天不是病了嗎,讓傭人給你買的。”


    細心的舉動,讓林舒有心感激,話還沒來得及說,大小姐已經上樓了,任性的人是這樣的,口是心非。


    白千尋大概是不想左右手都病倒了,讓她無人可用。


    但林舒哪需要吃藥啊,他是身體被累到虛脫,如果真出問題了,那吃藥也治不好。


    之後的一周,林舒一直惴惴不安,一是感覺身體還沒恢複好,二是怕何千語報複他,人家可是千金之軀,和你一個下裏巴人睡了,她心裏絕對接受不了,然後告訴何家了,把鍋丟給林舒,他必然會失業。


    這事越想越後怕。


    但一周的相安無事,何家也沒人來找他麻煩,那說明……這事何千語選擇不聲張了。


    是為了保住名聲,還是裝作失憶,林舒不去細想了,沒有後續麻煩就好。他隻想盡快把那段地下室的恐怖經曆忘記,那場麵外人看起來很刺激,高強度的飆車,但當事人很痛苦的。


    這一周裏,他偶爾會接到健身館的訂單,趁著一大早或者晚上十點後,帶人去一次,偶爾會遇到祝晚秋,她一頭溫柔的卷發,總是那麽有特點,瑜伽健身的時候,紮成腦後,平時便垂在肩膀一側,標準的人妻式,她還很喜歡蝴蝶結發飾來紮頭發,成了她獨有的標誌。


    見麵的時候,會點頭笑一笑,或者祝晚秋又送他一些東西,說是自己不用的,幾次接觸,林舒白得了不少好處。


    吃人嘴短,人家發善心照顧你,你還拉開距離就不像話了。


    結果便是,老餘的警告幾乎無效了。


    林舒在玩火一樣的,和一個富人金絲雀越來越熟悉,微信閑聊的時候,已經熟悉得以姐弟相稱,這劇情再演下去,老餘要罵他是黃毛哥了,畢竟餘生是個純愛戰神。


    糖果傳媒通過兩次翻身仗,在大學城裏獲得了比紅泥傳媒更好的收益,今年的畢業季,紅泥收到的學生大不如往年,幾個本來看好的優秀學生,都去了糖果那邊。


    這一輪生源爭奪,糖果取得了小勝。


    而下一輪,雙方緊盯的便是何長安。


    周末迎來了六一。


    如今的節日,幾乎像瘋了一樣,除了清明節上墳,其他的所有節日都要瘋狂的和女人與消費兩大關鍵詞上靠攏。


    資本家們想盡辦法的從這裏吸金,他們齊心協力為女孩們搖旗呐喊,掏空了女孩的錢包,就接著掏信用卡,再不夠就教你用小額貸款,這些用完了,你還有舔狗和備胎呢,都給我掏錢。


    一個妹子,等於七八個錢包。


    說不定過幾年,清明節的上墳節目,也能被商家搞出花樣來,繼續忽悠下去。


    林舒覺得小琪是個網紅,難免要跟風過節,雖然走腎不走心,但表示一下是應該的,他微信詢問她要不要什麽禮物,或者帶她出去玩。


    小琪大方迴道:“小哥哥,我都懂得六九了,就不需要六一了。”


    車門直接焊死,林舒大唿停車。


    “你這幾天怎麽了,這麽快就對我沒興趣了?都不來找我了。”


    “額,這幾天工作忙,白總日理萬機,我得替她分擔一些。”


    實際上是舒哥還沒恢複好。


    你敢信嗎?那一天一夜的地下室裏,讓林舒一周多都是賢者模式。


    兒童節,外表最像兒童的王朵朵,自然不會放過他,一大早就被電話連環唿叫,林舒從醫院裏醒來。


    昨晚白千尋迴白家莊園了,他就睡在了姐姐的病房裏,這裏幾乎是他的家了。


    “喂,你一個保鏢為什麽會起不來呢?”


    “保鏢也有假期啊,我假期懶床不可以嗎。”


    “不可以,今天我過節,我命令你馬上出來,就穿我送你的那套衣服。”


    朵朵網購了一套男裝,送到了糖果傳媒,林舒隻能聽話的試穿了,居然是一套白襯衫和西褲,隻不過款式不是成年模樣,有點像……校服?


    再換上帆布鞋,林舒當場年輕十歲。


    他搞不懂西瓜要幹嘛,出門去了預定的地點,是臨海市最標誌的海邊公園,漫長的沙灘,被分割成幾塊,有低中高三擋,每個門收費不同,最高的當然是有錢人才能玩的優質沙灘。


    到了公園門口,林舒正要打電話,肩膀被小手拍了一下,迴頭便看到了可愛的王朵朵。


    她也穿了白襯衫和格子裙,算是標準的JK製服,隻不過……和林舒站在一起,明顯是一對情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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