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流臉色有些不悅:“三哥,我與那王瓊從未見過一麵,沒有半分感情,現在便談婚論嫁也太早了點吧。家裏的人就這麽希望我嫁出去,難道是因為我的繼承人身份?”


    像五品世家如此之大的勢力,繼承人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不擇手段,因而季清流說的也沒有錯,隻要季清流嫁給王家,自然其他繼承人也能少去一大壓力,還能獲得一大靠山,何樂而不為。


    季河臉色有些尷尬,道:“哪裏的事,大家也是為你著想,希望你能過得幸福,畢竟那王瓊天資卓越,乃不世出的天才,能成為他的妻子,也是你之福分。”


    季清流臉色有些冰冷:“不必了,老祖曾將我點為繼承人,嫁不嫁人,我有權利自己決定,大家的祝福,清流可不敢奢望。”


    湯問看見季清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強勢,心中倒是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覺得正常。若是季清流真個如同表麵那般軟弱,隻怕早就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一入侯門深似海,為了保護自己,即便再和善的人,也會磨出自己的爪牙。


    季河見場麵冷了下來,不好意思再去說服季清流,隻好借了個由頭,帶著季清流迴到季家之中。


    季家的本家,乃是一座座巨大無比的宮殿,每一座宮殿,都居住著一位季家的嫡係子弟,宮殿之中,布滿了層層巒巒的陣法,凝聚天地元氣,防禦宮殿,凝神靜氣之效,每一種陣法都有著極其良好的效果,在其中修煉,幾乎比得上白龍學院的道宮。


    在本家之中季家的下人們也個個穿著上好的玉袍,一個個神氣十足,在季家是下人,在季家外麵卻都是大老爺,本家中的守衛也是在季家訓練出的千萬大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個個是百戰將士,氣息強悍,孔武有力,經曆過無窮的殺戮,十個築基期的守衛聯合起來甚至可以抗衡金丹期強者,十個金丹期守衛聯合起來,甚至能夠抵禦元嬰期強者。


    這樣的守衛,在季家之中卻到處都是,紀律嚴明,無時無刻不在季家中巡邏,可以看得出季家的本家守衛森嚴,一般的人根本不能夠靠近。


    季清流迴來的消息傳播的很快,三人才到達季清流的宮殿,就有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目光高高在上,鼻梁高挺,麵容英俊的青年而來。


    這青年的實力乃有著元嬰期三重,而簇擁著他的人,也個個都是金丹期的宗師,其中還有著一個元嬰期一重的中年人,長的賊眉鼠臉,諂媚無比。


    “清流,迴到家族,也不和我說一聲,搞得表兄都沒去迎接你,真不好意思。”這青年原來是季清流的表兄弟,嘴裏雖然說不好意思,但眼中卻沒有一點兒歉意,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但這時,湯問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他發現季清流的表兄,居然趁著這時候悄悄散發出神念,肆無忌憚的查探他到他身上來,想要看出他所有的秘密。這個舉動可是極其無禮,可是算是**裸的挑釁,可以引起生死之戰。


    季清流的表兄在湯問眼中隻是一隻螻蟻,螻蟻當然不可能看穿巨人,季清流的表兄更不可能看出湯問一絲一毫的秘密,湯問也暫時懶得搭理這隻螞蟻,當做沒注意。


    “咦,這人難道隻是一個元嬰期一重的小子?還白龍學院的親傳弟子呢,連本少的查探都沒有發現,真是無用。”季清流的表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季家這樣的五品世家,在白龍學院中當然也有探子,能夠打聽白龍學院的消息,像湯問這樣的親傳弟子,與季清流分屬同門,他的信息,也早早就被季家有心之人得知。


    “季連,你別假惺惺的說這種話了,什麽時候,你和清流的關係這麽好了。”季河見到這人到來,臉色有些陰沉。


    “我與清流說話,幹你何事,難道你是他哥哥,我便不是了?”季連冷冷道,針峰相對著,他的天賦比季河高出不少,實力更是高季河一個境界,根本沒有把季河放在眼裏過。


    “你!”季河眼中一怒,說話直哆嗦。


    然而,不待季河說話,季清流便打斷了他,她淡淡的看了季連一眼,似乎很不喜歡這人:“你的好意,清流心領了,不過,清流旅途勞累,暫時沒有心情接待表兄,過幾日,再往你府上謝罪。”


    說罷,她對湯問道:“文公子,請隨我來。”


    竟不打算搭理這季連,直接離去。


    季連臉色難看,他此次而來,打的可是與季清流拉好關係的注意。在季清流還沒有拜入白龍學院的時候,他與季清流之間的關係不僅說不上好,還有些惡劣。


    但此時不同於往日,如今王家少主來提親,季清流很有可能成為王家的媳婦,到時候,季清流雖然沒有了繼承季家的資格,但是她對季家選擇繼承人的影響卻極大。


    有了這個考慮,季連才落下臉皮,來拜訪季清流,卻沒想到季清流根本不給他麵子。


    季連眼中掠過一道冷芒,既然如此,他也懶得再裝和善。


    “慢著。”


    季連語氣變得桀驁起來,一股子頤指氣使的意味。


    季清流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冷冷的道:“你還有何事?”


    季連冷冷一笑,指著湯問,道:“清流,我們季家可是大家族,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夠進來的,這小子身份不明不白,你將他隨隨便便帶入家中,若讓外人看見,豈不有損我季家的名譽?”


    季清流臉色有些難看:“季連,你說話請自重,文公子乃是我白龍學院的親傳弟子,可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而且他是我的客人,我邀請他來家族中做客,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季連臉上的冷笑更加的濃烈:“清流,若是平日裏你帶人來做客,我自然不好說什麽,但是明日王家的少主便要親自前來洛城,若知道你府上有一位陌生男子,王家少主會作何想,於你的清譽隻怕也有損失吧,你說是不是,季河。”


    說道後麵,居然打算拉攏他看不起的季河,打算阻止季清流。


    季河眼色一凝,不得不說,他心中也有著同樣的顧慮,是以第一次見到湯問時,心中就有些不喜。他雖然討厭季連,卻也不得不同意季連的話是正確的,是以,季河看向季清流,委婉道:“清流,季連說的話確實有理,現在是非常時機,關乎我季家的未來,你這位同門,讓他住在洛城最好的酒樓中便是,三哥向你保證,絕不會怠慢文公子。”


    說罷,他對著文堂歉意一笑:“文公子抱歉了,希望你能為清流考慮,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不過他臉上雖然裝作歉意滿滿,眼中一閃而逝的不屑之色卻沒有隱瞞過湯問。


    湯問表情淡然,對這些人的傲慢渾然不在意,反正他隻是季清流的朋友,又不是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子弟的朋友。


    “你們——”季清流氣的發抖,她看向季河的眼神極其失望,似乎沒想過自己的三哥居然也是季連一樣的人。


    她臉色變得冰冷起來,語氣堅定無比:“文公子乃是我的客人,我知道怎麽接待文公子,不需要你們指指點點。”


    季連一愣,似乎沒想到季清流居然會有如此固執的時候,他臉色陰沉了下來:“清流,事關家族未來,可由不得你做主。”


    元嬰期三重的恐怖氣勢散發而出,如滔天洪水,震懾向季清流和湯問,似乎是想展示他的實力,勸告兩人明智一點,一時間風雲變幻,虛空中的元氣狂暴起來,受到了季連的影響。


    季連的跟班們看好戲的盯著湯問,而季河也一臉的冷漠。


    然而季清流毫無畏懼,盯住季連:“季連,這裏是我的宮殿,我不信你敢在這裏對我出手。”


    “對你出手,我當然不會。”


    季連陰笑道,更為猛烈的氣勢籠罩向湯問:“你叫文堂是吧,我知道你的事跡,前些天連我季家的長輩都挨了你的打,我季家世交徐家的徐長風也被你廢掉修為,生不如此,本來你在白龍學院裏,沒人敢找報複你,沒想到你卻敢隻身來我季家的地盤,真是自尋死路。不過念在你是清流的同門,你自廢修為,叩頭謝罪,我便饒了你,否則,定叫你屍骨無存。”


    湯問淡漠的掃過季連一眼,笑道:“你想廢掉我的修為,叫我叩頭謝罪?”


    “怎麽,難道,你有意見不成,你擊傷我季家人,即便是將你擊殺,白龍學院也不會說什麽,而且我季家的老祖與白龍學院中的一位太上長老乃是生死之交,你一個沒有背景的親傳弟子身死,白龍學院裏根本不會有人在乎!”季連不屑道。


    “是嗎。”湯問目光低沉了下來,突然昂起頭,淡淡笑道:“同樣的話,還給你如何,你自廢修為,叩頭謝罪,我便饒恕你的無禮,否則,定叫你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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