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趕緊迴城內吧,這裏我們已經沒法守住了!”


    “城內兵馬已經率隊出來支援我們了,將軍,敵人的兵馬來的如洪水般迅猛,我們實在來不得任何反應!”


    “是啊,將軍,那些黑騎已經殺瘋了,我們的兵器根本無法刺破他們的戰甲!”


    “將軍,這支軍隊武裝實在太完備了,尤其是那黑色甲胄實在太過可怕,不知何物,實在難以戰勝。”


    見鞠義衝出營帳,一幫部將紛紛上報道。


    “嗖嗖……”


    鞠義剛要下達命令,卻聽得陣陣箭弩之聲,而且,那每一次箭弩之聲必然帶走鞠義周圍士兵之性命。


    片刻時間,鞠義營地之內,一堆一堆兵馬應聲倒地。


    此刻,戲煜的兵馬在黑白騎與陷陣營的率領下,上萬騎兵策馬奔騰,其後跟著無數步兵,有的手持箭弩,有的手持長槍,便從裝備上便遠遠勝過鞠義之兵馬。


    鞠義極其兵馬已然再有抵抗戰勝之信心。


    鞠義的兵馬甚至來不得拉開陣勢與戲煜的隊伍開戰廝殺,這營地便被戲煜的兵馬攻破了!


    不多時,這營地之中大火四起,營中原本囤積的幾千石糧草的糧倉瞬間被燒毀,甚至於,投喂馬匹的草料也被燒毀。


    一時間,火光衝天,滿天塵土飛揚。


    鞠義經曆過無數戰事,眼前之景象,讓他知道前鋒營定是遭到了屠殺,接下來便是中軍大營,如果再誓死抵抗下去,除了增加兵馬傷亡,並沒擊退戲煜兵馬之可能。


    鞠義甚是憤怒,更是不甘,一聲大嗬,“傳令,立即放箭,掩護主力兵馬撤退!”


    隨後,鞠義帶領所剩兵馬,將所有能帶走的軍備悉數帶上,快速逃迴城內。


    鞠義帶領兵馬進入城中,一共幾裏地,城內數萬兵馬前來出城迎接,一時間火把四起,很快,城內百姓開始慌亂起來。


    今晚,戲煜兵馬之奔襲太過突然,鞠義所領兵馬甚少有人反應過來。


    鞠義帶領兵馬丟棄營地逃走後,那通天的火光幾乎燒了一整晚,所有將軍立於城門之上,看著那火光漸漸消失,直到戲煜的兵馬打掃完戰場。


    “實在可恨!”


    鞠義同樣城門之上,狠狠捶打著城牆,滿臉皆是憤怒與痛恨之色。


    他更是感覺自己猶如笨牛一般,竟然被戲煜牽著鼻子走。


    “立即傳令下去,緊守城門,隻要城門不失,戲煜便無法攻進來!”


    “來人,立即向清河,陽平兩地求援……”


    “喏!”


    城樓之上,看著那一隊隊黑色騎兵,鞠義心中痛恨不已。


    接下來的時日,戲煜的兵馬定會前來挑戰,叫陣鬥將,不管鞠義是否應戰,如今他的兵馬必然會士氣大減,更有可能不斷下降。


    ……


    戲煜幾乎全軍出動,夜晚襲擊鞠義營地。


    一番打掃了戰場後,戲煜命人將戰事所得與損失略作估算,隨後將營地向前推進五六裏地,在另外一處平原之地安營紮寨,不過,此處離河流稍微偏遠。


    但戲煜覺得此事無妨,經曆今晚之襲營後,他料定鞠義絕不敢主動出城開戰,如此一來,取水之地就算遠一點,也不必擔憂遭遇襲擊與破壞。


    此戰的戰報很快便傳往曹操營地,但正值戰時,軍情傳遞速度甚慢。


    直到戲煜已經圍住平陽城七日之後,戰報才送到曹操手中。


    此時,曹操正與袁紹在官渡僵持不下,雙方已交鋒數次。


    袁紹築起高台射箭,第一天便對著曹操的營地來了個萬箭齊發。


    而後不到半天時日,曹操為了反擊袁紹,立即拿出戲煜所製造的加長拋杆的投石器,對著袁紹的高台便是一頓轟炸。


    相互進攻試探一番後,曹操與袁紹之間的戰事,進入僵持狀態,但一收到戲煜的戰報,本來心情不好的曹操,頓時高興了不少。互相拆招之後。


    “奉義大勝鞠義,哈哈,甚好!”


    “經此一戰,袁紹必然倍感壓力!立即傳我令,命元讓與子孝進軍!我們也立即跟上,絕不給袁紹任何喘息之機!”


    “喏!!”


    很快,曹操軍營之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一眾將士們等待此刻甚久!


    戲煜大勝鞠義之戰報,頓時讓曹軍士氣猛增!


    隨後三日,曹操的兵馬晝夜進軍,不斷會戰,幾乎未有停歇,打得袁紹營地之內雞犬不寧,不過,雙方依舊互有勝負。


    不過,雙方兵馬糧草足備,曹操並不著急立即取勝,反倒是袁紹,甚是惱火。


    袁紹的中軍大營裏,袁紹好不容易休息一番,卻又被弄得急火攻心。


    他已經有三日未曾好好就寢了,此時,袁紹感到精神恍惚,心中氣血上湧,整個人昏昏沉沉,甚是不舒服。


    袁紹深感不能再如此下去,他必須親自率軍指揮整個戰事,可曹操似乎掌握了擾亂戰略一般,從不給他休息機會。


    每到袁紹軍營即將休息之時,曹操便派人前來偷襲,且隻是放一把火便逃跑。


    幾番這般,袁紹便設下方防禦,準備來個甕中捉鱉,但曹軍似乎早有預感,直接撤退,不再前來偷襲。


    曹軍一撤退,袁紹本以為曹軍不會再有偷襲,但他未曾料到的是,曹軍竟然動用幾十架投石車,對著袁紹的營地就是一陣狂轟亂炸,並且這些並非通常“石頭”,裏邊混入了諸多火罐,一旦炸裂開來,所到之處便是一片火海,將對周邊兵馬造成巨大傷害。


    每每這一時刻,袁紹恨不得立即與曹操決一死戰。


    剛開始,他以為那投石車本身龐大笨重,不可能快速移動,如若他能命騎兵快速衝過去,就有機會奪得投石車。


    可超乎袁紹預料的是,當他的兵馬衝出去的時候,發現曹軍還有一種五人一起使用的巨大弓弩,一旦這些巨大弓弩同時發射,那箭矢便如大雨一般射向他的兵馬,所到之處,必是屍體遍地,殺傷力可怕至極。


    這般戰事來迴幾次後,袁紹甚是無奈,他明顯自己被曹操牽著鼻子在走,什麽都會被曹操壓一頭,他隻好放棄與曹操繼續爭鬥。


    袁紹將自己兵馬收攏,退迴到白馬,而後在延津一代安營紮寨,以抗拒曹操之進攻,再將全部兵馬收迴到黎陽城中。


    袁紹更是將城門關閉,將鄴城作為補給之地,又將魏郡子民悉數收入城內,以此穩住支持他的士族之人。


    袁紹堅信,隻要人員甚多,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的話,他便可以與曹操持久抗衡。


    此刻,黎陽城衙署,袁紹深感焦慮,整個人更是疲憊不堪,他來迴踱步,不時唉聲歎氣。


    “子遠,剛收到消息,鞠義在平原大敗於戲煜,鞠義更是派人送來了求援書,如今,我們當如何?”


    此刻,袁紹臉色甚是難看,如今他已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如若無法改變目前這局麵,未來之戰局形勢將對袁紹極其不利。


    迴想上一月,袁紹還信誓旦旦要與曹操大戰一場,卻未曾想到落得如今這結局。


    許攸撚了撚胡須,陷入沉思之中,想他許攸與袁紹相識多年,在田豐來到之前,隻要是他許攸的計謀與策略,袁紹必將執行。


    但是,自從田豐來到袁紹麾下做了謀士,此人甚是喜歡與他策略相反,袁紹更是因此與他經常有了分歧。


    思索一番後,許攸也無法拿定主意,心想倒不如先看看田豐是何策略,許攸知曉田豐雖然行事謹慎保守,但確實有些才能。


    “子遠,為何不言?”


    見許攸許久不說話,坐於椅子上的袁紹,神色慍怒道。


    許攸隨即靈機一動,走上前,笑道,“主公,冀州有幾百萬子民,這其中更是多數誠心歸附於主公你,如若堅守,至少一年沒有問題。”


    “可如果主公選擇退,也還有幽州可守,主公,莫非你是想退了?”


    聞言,袁紹心中甚怒:退?!


    當初是你許攸信誓旦旦說要進軍南下,滅曹操!


    如今倒好,你竟然與我說退?


    袁紹頓時不悅道,“子遠,你主退,你叫我如何退?莫非你想糊弄我?!”


    見袁紹臉色難看,許攸立即笑道,“主公,我豈敢戲耍您,隻不過如今之形勢,與開戰之前有所不同,依我之見,倒不如讓眾位文臣武將各自發表意見,再行定奪,如何?”


    許攸退迴到蒲團之上,他可不願做出頭鳥,許攸何嚐不知,此時的袁紹心中煩惱,根本無主見。


    在這之前,袁紹本以為打敗曹操,甚是容易。


    就算有損耗,那也是各所損失,但隨曾想,經過幾番攻守,袁紹損兵一萬人,曹操卻隻損失了幾千兵。


    並且,袁紹兵馬死傷較大,如若長久下去,唯恐軍心渙散。


    曹操那幾千傷亡,還是袁紹愛將顏良與文醜誓死拚殺出來的。


    “沮君,此事你如何看?”


    田豐與郭圖立即同時看向沮授,他是河北士族階層的頭領人物,並且袁紹這些謀士當中,沮授較為受到袁紹欣賞。


    沮授見眾人看向自己,隨即走上前,準備說出心中意見。


    ……


    此刻,平原城外,戲煜營地之中,同樣在進行著一場商事會議。


    戲煜坐在主位之上,郭嘉與賈詡立於左側,趙雲立於右側將位之中,典韋與呂玲琦左右而立站在戲煜身後。


    其餘將領如臧霸,黃忠等,共計十二人,均依次站立,盯著離戲煜不遠的沙盤。


    這時,戲煜開口說道,“袁紹麾下之謀臣,共分三派,三大派係分別代表不同士族之利益,其中河北派為沮授與田豐,潁川派乃是郭圖,辛評,辛毗兄弟,剩餘一派乃是以許攸為首領。”


    戲煜看了郭嘉一眼,繼續道,“郭圖乃是潁川郭氏,家大勢大,更是與奉孝……”


    “我與此人無任何關係。”郭嘉冷聲道。


    戲煜隨即繼續說道,“如今,袁紹已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因此,我以為袁紹如今必將倚仗沮君與田豐,至於許攸,甚是精明,雖陰險,但卻深知明哲保身之道。”


    “這一點,倒與我們之間某些人很像。”


    聞言,賈詡暗暗白了戲煜一眼,但卻打不過戲大人,也隻能甚也不敢說,反正早已習慣這般了。


    “而那沮授與田豐,定當主退,以守為主!”


    “大人,您為何如此肯定?”


    經曆如今戰事,賈詡與郭嘉早已被戲煜弄得不知如何形容,戲煜對袁紹麾下謀士之熟悉程度,甚至勝過了郭嘉。


    郭嘉當年可是在袁紹手底下做過功曹,最後因袁紹心胸狹窄,難以足夠禮賢下士,且多謀卻無斷,郭嘉見袁紹並非明主,遂棄袁紹而去。


    戲煜不但熟悉袁紹麾下謀臣,對袁紹麾下之武將鞠義也甚是了解。


    如鞠義用於鎮守城池之大盾兵,戲煜猶如與之交過戰一番,安排作戰策略時,便告知兵馬一旦看到大盾兵,便用火箭飛射,從而繞過盾牌,將火箭射入鞠義大盾兵陣中,大盾乃重甲本身就熱,如今又是末春,即將入夏。


    青州到兗州之地,如今雨季減少,天氣炎熱,大盾兵之重甲再加上火箭之熱氣,他們定當自亂陣腳,如此便能擾亂大盾兵之陣型。


    得意如此熟知敵軍的先機下,幾次攻防下來,戲煜又將曾打敗過公孫瓚的鞠義完敗,打得平原城連城門都不敢再開。


    城中之人根本不敢出城,隻龜縮於城中,每日絕不迎戰,如此之策,看似讓戲煜束手無策。


    但鞠義卻更是惶恐難安。


    此刻,戲煜卻坦然自若道,“早與爾等說過,不用問我何以知曉,總之我知曉便是,無需多言。”


    雖然郭嘉與賈詡不知戲煜此番自信來自何處,但的確對戲煜不得不刮目相看。


    有時,他們更是覺得戲煜其實早就知曉所有人的性格及排兵布陣之習慣,方才可以製定出牽製所有人之策略。


    可他們二人,隻有方略之才,卻無先知之能,因此身為戲煜之軍師,兩人深感慚愧。


    這時,賈詡對戲煜說道,“大人,既然要打,我們應當快速攻取平原郡,給袁紹造成巨大壓力,讓其不得不分兵前來對戰,如此,曹公那邊借機攻下黎陽,如此,那我們定能戰勝袁紹。”


    如此一來,進入冀州便指日可待。


    黎陽乃是魏郡之根本,待魏郡攻陷,平原攻陷,那才真是大勝不遠。


    到那時,曹操之兵力將與袁紹持平。


    與袁紹開戰,倘若以少一倍之兵力尚且可以贏多輸少,進而與袁紹兵力持平,如此一來,必將沉重打擊袁紹領地之信心。


    戲煜實在未曾料到,這一世因為他的到來,官渡之戰居然到了如今之局麵,沒有了大差距的以少勝多,反而變為勢均力敵之攻堅與平原陣地戰。


    這是在讓戲煜一陣唏噓不已。


    “攻取平原郡之事,暫且緩一緩。”戲煜直接迴絕了賈詡之策略。


    郭嘉隨即點頭道,“我讚成大人之策略,可暫緩之日,如若我所料無差,鞠義的援軍就快到了。”


    聞言,戲煜看了眼賈詡,笑道:“既然鞠義已向袁紹求援,且這幾日一直堅守城內而不出戰,那便表明定有兵馬前來救援……”


    戲煜本可以巨弩與投石車相互配合,晝夜進攻,摧毀城牆,攻下平原郡,但他並未如此。


    “有道理……”


    聞言,賈詡忍不住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確實未曾想到,“大人之意,待鞠義之援軍到來,再進攻?”


    “孺子可教也。”戲煜淡笑道。


    ……


    昨夜,鞠義收到袁紹之斥責書,讓其至少鎮守平原一個月,絕不能給袁紹那邊正麵戰場過大壓力。


    鞠義原本八萬兵馬,如今幾乎每日都在減少,第一日更是銳減幾萬人,對此,袁紹狠狠痛罵一頓。


    一頓痛罵之後,袁紹又提起當初鞠義與公孫瓚對陣,且最終打敗了公孫瓚。


    這乃是袁紹之能力及人格魅力,恩威並加,以此激發鞠義之信心,讓其不再畏手畏腳。


    並且,袁紹在信中告訴鞠義,袁家嫡子袁譚已率領五萬兵馬,從幽州趕來馳援鞠義鎮守平原郡之地。


    袁紹此意甚好,可他要麵對的對手卻是戲煜……


    若是袁紹親率大軍前來迎戰戲煜,而讓鞠義去鎮守曹操,結局可能更好。


    袁紹未曾料到,戲煜很快截獲了一封包含此類信息的書信,戲煜沉聲道,“袁譚,將帶兵五萬兵及十萬石糧草,支援鞠義鎮守平原。”


    戲煜忽然笑了笑,對趙雲說道,“如今,袁紹已無任何必要製造假消息騙我們,他現在確實需要死守,且平原郡之地絕不能丟,所以袁紹定然不敢有任何大意,此書信之內容定當千真萬確。”


    “子龍,我現將這裏全部兵馬之兵權交於你,至於如何作戰,完全在你。”


    聞言,典韋、趙雲與呂玲綺皆是滿臉震驚之色,更是惶恐道,“大人,你不統兵,想要作甚?”


    “去黎陽!”


    說罷,戲煜便站起身,準備連夜出發。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啊!”


    “是啊,大人,這簡直又是在胡鬧!”


    “大人,你……你絕不能去,官渡實在太過危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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