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聽得此言,心裏甚是難受,更是心疼。


    戲大人在徐州開辦學堂之事,被一眾儒生罵作離經叛道,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正要“百花齊放”,徐州與徐州兩地更是富裕繁榮。


    徐州與青州之地,各個街道不再有餓殍與當街乞討之人,百姓們皆豐衣足食,村落裏更是時常殺豬宰羊,款待親朋賓客。


    如此大好形勢,戲大人有著很大功勞,可現如今,戲大人為了鎮壓妖邪而造福百姓,自己身體卻因此消瘦,諸葛亮屬實感到難受。


    “請轉告大人,讓他安心鎮壓妖邪,如今徐州城安定穩固,內政正在順利推行,徐州百姓皆擁護各項政令,春耕之策也如期井然有序的推進,學堂之事也逐步有序進行。”


    諸葛亮對典韋說道。


    “好,我定當如實轉告大人,二位先生辛苦。”


    典韋點點頭,提起精神守護山莊大門。


    隨後,諸葛亮與郭嘉二人知道見不到戲煜,看了看山莊上空那飄散彌漫之白霧,心底無法不擔心戲煜之安危。


    但一想到此處有典韋與幾百士兵守護,再者山莊內有上百間屋子,且裏邊不缺吃穿之物,還配備有練武之器械,戲煜在裏邊應該不會有危險,於是,諸葛亮與郭嘉二人這才一步三迴頭,甚是不舍的離開了山莊。


    ……


    許昌城內,丞相府中。


    “砰!”


    一聲悶響,曹操狠狠一把將蓋飯扣在案牘之上,“你說甚?!啊?!再說一遍?!”


    曹操瞪著麵前送信之人,低吼道,“如此兇狠未曾可知之地,萬一裏邊不是牛鬼蛇神,而是暗藏刺客,其中兇險何其可怕?!”


    “奉義怎能以身犯險,他身邊之謀臣都是幹甚吃的,為何不攔住奉義,愚蠢!”


    前來報信之人,乃是輜重營戲煜的親信。


    此人也曾在身經百戰,甚是驍勇善戰之人,此刻也隻能苦笑,“丞相有所不知,此事戲大人一意孤行,孔明與奉孝先生極力勸阻,但戲大人根本不聽。”


    “戲大人說,整個徐州城,唯有他的功德方能鎮壓那邪物,其餘之人,不得進入那山莊之中,戲大人要以他的大功德,祭天禱告,鎮妖除邪,化兇惡為祥瑞,以保我大漢之興盛!”


    “武運,昌隆!”


    報信之人,此刻眼神裏有亮光閃爍,卻又透著一股悲壯之色。


    武運……昌隆?!


    聞言,曹操忽然站起身,心中憤怒逐漸消散,隨之而來一股熱血之感。


    曹操看向一旁的荀彧,許攸與戲誌才等人,幾人相視一眼,隨即察閱報信之人送來的簡書與信件。


    片刻之後,荀彧,許攸與戲誌才三人忍不住一陣大笑。


    “哈哈……”


    “吾明白了……”


    “我也知曉奉義之意了……”


    曹操也忽然大笑道,“奉義啊奉義,你可真是足智多謀,居然能有這番計策……當世無人能與你相比啊!”


    奇怪,主公為何忽然發笑?


    一旁的夏侯惇也是愣住了,這前來報信之人,方才是由他帶進來的,他也就跟著進來了。


    本來,夏侯惇也擔心戲煜此次很可能遭遇暗算,故而他心中甚是擔心。


    他也早已聽說,戲煜在青州之戰中,一槍便砸死了呂布,夏侯惇感覺有些恍惚,更是有種直覺,戲煜甚至不好惹,當初索性沒有進入輜重營之中,若不然,估計早就交代在裏邊了。


    “孟德,汝為何發笑?”夏侯惇看了眼曹操,問道。


    曹操看向夏侯惇,搖了搖頭,揮手示意身邊守衛退出去,但夏侯惇被留了下來。


    但讓夏侯惇沒想到的是,戲煜輜重營的兵馬也直接迴去了。


    待其餘人都出去之後,曹操這才對夏侯惇說道,“元讓啊,嗬嗬,這次你可得好好向奉義學學了,依我之見,你最好向他道個歉!””


    “奉義此番可為是為了我曹操,深謀遠慮而又自足智多謀。”


    “此事,乃是下邳百姓發現異樣泉水開始,暫且不論那是何物,但奉義卻已經讓百姓相信那就是邪物!如若放置不管,畢竟會影響我大漢之國運。”


    “當百姓已然相信那是邪祟之後,奉義再以自身之功德前去鎮妖除邪,以真實用意,不過是在那山莊租上一段時日。”


    “如此一來,定能將那邪祟之物,便可化兇惡為福瑞!”


    “此乃定是天佑我大漢,奉義此番行事,乃與古代諸侯與帝王甚是相似,每有出征之日,便有舉行祭天。”也


    曹操輕輕捋了捋胡須,滿臉皆是得意之色。


    “但,依我看來,奉義此舉更合實際,徐州百姓乃真誠擔心奉義之安危,而後方才為其禱告,然戲煜並非以身犯險。”


    “再說昂兒此番派人前來送信,是想讓我將奉義鎮妖之事昭告天下,以安萬名,更是讓百姓認為明年將是我大漢繁榮昌盛之機”,昂兒此舉,也是讓我將此事,昭告天下,以安萬民,更是讓百姓相信明年將會是我大漢昌盛之機。”


    聽得曹操這番分析,荀彧與戲誌才兩人點頭讚許,剛才聽完報告之後,兩人便想到了這些,隻是不敢輕易確定罷了。


    見狀,荀彧趕緊說道,“明白了,我就去宮中為戲大人請功,更要請天子下詔,將此事昭告天下,更是保證百姓在七日內知曉此事。”


    “好,文若,此事便交由你去辦,誌才留下陪我用飯。”


    曹操心情立即甚好,他看了看案牘上,立即叫人收拾一番,然後很是開心的帶著戲誌才一起吃飯。


    ……


    這天夜裏,荀彧夜晚入宮,將戲煜鎮妖除邪之事轉告漢獻帝,漢獻帝甚是吃驚,有些不敢相信今日所聞之事。


    “此事……果真如此??”


    劉協頓時臉色蒼白,說道,“舅舅竟然敢去如此之地,萬一陰邪之氣上身,那當如何是好?”


    “陛下,國舅此次為救徐州百姓,為增強我大漢之國運,我們應該昭告天下,讓天下百姓均知戲大人的義薄雲天,我更要讓他加官進爵,封戲煜戲大人為禦史中丞!”


    禦史中丞,可糾察彈劾百官朝禮。


    從此戲煜將成為掌管朝廷的存在,但這本來是一個沒有太多實權的官職,但戲煜如今掌管徐州與青州之地,手下兵馬十五萬有餘,如此一來,戲煜這禦史中丞之官職,那可就甚是有實際操控權力了。


    這官職原本沒有實權,但是戲煜手底下還有徐州,青州近十五萬兵馬,這可就不虛了。


    在這,這禦史中丞又名三獨坐,簡言之,每當朝會之時,禦史中丞,尚書令與司棣校尉三位官職之人可分別單獨一席。


    如今戲煜本是一方強霸諸侯,無需參與每月一次的朝會。


    參與朝會,無非就是讓他拋頭露臉而已。


    但是,這禦史台官職空置了很久,劉協便同意任戲煜擔任此官職。


    “愛卿立即昭告天下,擢升我舅為禦史中丞,讓我舅之名響徹大漢國土,我堅信,有我舅在,大漢必將重迴盛世。”


    “諾!”


    “陛下真乃我大漢之聖主明君!!”


    荀彧躬身叩拜,甚是激動。


    ……


    七日後,戲煜終於從養生山莊出來。


    當他打開山莊大門時,典韋正席地而坐,正在大口吃著當地百姓送來的飯菜,隻是,此時的典韋與先前相比,足足瘦了一圈。


    但典韋甚是忠於職守,其他守衛均已睡覺休息,但典韋卻一直在門口堅守。


    想到戲煜正在裏邊鎮妖除邪,典韋便告誡自己向戲煜學習,奮力堅守,為大漢之國運盡一份責任。


    這些時日,典韋實在疲乏之時,也就靠在門口簡單休息,從不離開大門半步,其他守衛見狀,甚是羞愧難當。


    也有人勸典韋好生休息,但典韋根本不聽。


    此時,戲煜收拾好一切後,換迴一聲長袍,來到山莊門口。


    戲煜先讓一幫夫人先上馬車,然後才是他自己,戲煜上車後,貂蟬一陣麵紅耳赤,馬車裏的呂玲琦心底卻甚是複雜。


    呂玲琦腦子有些懵,心底總是在想:我這些天都幹了什麽?我這是在哪裏,我到底是誰?


    她甚是懷疑,戲煜這次真的是來祭祀的嗎?!


    來山莊的第一天,小娘貂蟬被戲煜叫人帶走,直到後半夜貂蟬才迴來,不過,迴來的時候,呂玲琦明顯注意到貂蟬渾身漲紅,更是冒著熱氣,就好像剛剛發了重燒一般,貂蟬更是一迴來整個人就甚是無精打采,很快便睡了過去。


    來山莊的第二天,呂玲琦也被戲煜派來的人叫走,那些人直接把她帶去和戲煜泡在一個藥湯之中,呂玲琦被迫無奈,與戲煜玩鬧了一下午時間,與殺父仇人已在玩鬧,呂玲琦逼了一肚子火氣!


    更讓呂玲琦很不舒服的是,戲煜居然說這是在鎮妖除邪與祈福!


    呂玲琦實在難以置信:這真的是在鎮妖除邪嗎?!


    可她根本一點也不像!


    到後來,呂玲琦實在忍受不了,她根本不穿戲煜所給的那些稀奇古怪之衣物,而是穿上她一直喜歡的輕甲。


    但穿上輕甲的呂玲琦,卻是別有一番英姿颯爽的迷人之氣,猶如女戰神一般,戲煜見到這般呂玲琦,實在難以控製住喜愛之情,直接讓呂玲綺在溫泉之中浸泡到渾身無力。


    呂玲琦實在沒了力氣,戲煜不得不抱著她,將其送迴房間。


    迴想起這些天在山莊裏發生的事情,呂玲琦心底一片混亂,甚至有些疑惑,這幾天都在幹什麽?!


    這真的是在祭天嗎!?


    這是在鎮妖除邪嗎?!


    根本就不是啊!


    戲煜帶著她們在山莊裏邊變著法兒的玩:鬥地主,打麻將!


    這些還是妖邪嗎?


    讓呂玲琦更羞惱的是,如果誰輸了,居然還要那什麽……


    想到這些,呂玲綺甚是惱怒,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最讓她不放心的一件事:雖然這溫泉泡起來很舒服,但她總感覺不對勁!


    這十天來,有五天的時間,呂玲琦總感覺腦袋昏沉沉,臉部更是有些發脹。


    此刻,這件事,呂玲琦一直耿耿於懷,她心裏憋著很是多話,卻又不知該與水說,更是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這時,呂玲琦來到戲煜夫人們跟前,甘梅伸手輕輕拉住呂玲琦,笑道,“嗬嗬,妹妹這膚質柔軟白嫩,讓得姐姐我好生羨慕,真不愧是猛將呂布之女啊!”


    “可不是啊,呂妹妹,往後再有機會泡溫泉,我們定要叫你一同前往,嗬嗬,你可輸了我們好幾件衣服哦。”


    糜夫人笑著對呂玲琦說道。


    一時間,戲煜的幾位膚白貌美的夫人們,一個個甚是溫和的向呂玲琦打趣道,見到一旁的貂蟬時,幾位夫人也是滿臉善意笑容。


    但貂蟬此時心思不在這幾位夫人身上,她倒是有些發愣的看向馬車外邊。


    片刻之後,呂玲琦走進馬車裏邊,坐在貂蟬對麵,呂玲琦此刻心底甚是憋屈,又很是堵得慌,心裏像似壓著很多話事,她真的很是想不明白。


    “小娘,有好幾日晚上我始終迴憶不起來,你告訴我,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


    呂玲琦甚是後怕的看著貂蟬,咬牙輕輕問道,“那混賬是不是對我……”


    “玲兒,你想多了。”貂蟬笑著對呂玲綺說道,“那幾日你昏睡了過去,是戲大人將你抱迴屋子裏,但之後戲大人沒有對你做任何事。”


    “你可千萬不要錯怪了戲大人的一番好意啊,你我來到徐州之地,戲大人何時不是對我們以禮相待?”


    “你細細想想,戲大人不但給我們安排宅子,還給我們配置仆役與婢女,吃穿之物也是從不短缺,對於你,戲大人更是放縱與寬容,你可是比在青州任性了甚多,但戲大人卻從未怪罪於你。”


    說道這些,貂蟬心中對戲煜之好感確實越來越深。


    “但是,在我看來,戲煜此人工於心計,善於偽裝,絕非好人,這些日,戲煜更是假借鎮妖除邪之名,跑來山莊吃喝玩樂,卻愚弄百姓,此舉甚是卑鄙……”


    呂玲琦甚是氣憤道。


    呂玲琦越說越來勁,對於戲煜之怨恨猶如小火山一般噴發。


    “夠了,玲兒,休得再胡說……”


    貂蟬趕緊叫住呂玲琦,沉著臉,甚是嚴厲道,“玲兒,記住了,從今往後,可不能再妄自誹謗你戲叔叔!”


    “啊……小娘,你說什麽?”


    呂玲綺如遭晴天霹靂,甚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貂蟬,“小娘,你讓我叫戲煜……叔叔?”


    呂玲琦氣得一頭撞在馬車牆壁上!


    “小娘你……”


    呂玲綺實在是沒想到,這才多少日子,她的小娘竟然就開始為戲煜說話了。


    竟然要她叫自己的殺父仇人為叔叔!


    呂玲綺甚是氣憤,也就沒再忍住,立即說出了心中另一重大疑惑之事,“小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日,你和戲煜那混賬都做了什麽?”


    “哼,好幾日晚上,你都去找了戲煜,而且很晚才迴來,是與不是?!”


    貂蟬甚是沒想到呂玲琦居然如此質問於她,差點都快哭了起來,“玲兒,我隻不過想教導你幾句,你為何要這般羞惱於我?!”


    “況且,我與戲大人之間,我們是事出有因,並不是你想的那般,哎,算了,此事不說也罷……”


    “你們之間要是沒什麽事,我絕對不相信!”呂玲琦依舊不依不饒。


    “唿啦……”


    就在這時,馬車門忽然被掀開,戲煜一臉笑意,看向呂玲琦,“怎麽了,玲兒,你可別嚇著你小娘。”


    呂玲琦臉色一沉,甚是氣憤,“啊!戲煜你這混賬,誰允許你那般親昵稱唿我的,再這樣,別逼我立即殺了你?!”


    “哦,你要殺我嗎?可是,前幾日,是誰讓我叫你玲兒便可,還甚是迷糊的說‘玲兒餓,玲兒要喝酒’?”戲煜淡笑道。


    “什麽?!啊啊……胡說八道,我絕對沒說過,戲煜,你個卑鄙小人!為達目的,無恥至極!”


    呂玲琦滿臉漲紅,說罷,更是一把扯下門簾,心中甚是憤怒道:戲煜乃是我的殺父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是戲煜親手斬殺了我父親,我必須為父親報仇!


    見呂玲琦這般不給戲煜留情麵,貂蟬甚是擔心呂玲琦此番激怒戲煜,如此一來,對她和呂玲琦都將甚是不利。


    想罷,貂蟬來到馬車外與戲煜交談了一番,更是替呂玲琦賠禮道歉,這場危機才得以化解。


    貂蟬這才長舒一口氣,重新坐迴馬車之中。


    ……


    接近中午,徐州下邳,外城城門附近,大量百姓聚集於此,紛紛前來迎接戲煜歸來。


    眾人敲鑼打鼓,心中甚是感激與期待。


    即將來到城門口之時,戲煜拉開門簾,見到外邊如此熱鬧,微驚道,“我隻不過前去泡溫泉而已,沒想到竟引得百姓如此圍觀……”


    戲煜實在沒想到,之前為掩人耳目,順勢編了個大謊言,卻不曾想讓得百姓這般感激,戲煜實在不知該如何向這些百姓解釋清楚。


    倒不如,簡單告知這些百姓,就說那妖邪已被鎮住,大漢國運已改,往後定當繁榮昌盛,讓百姓無需再擔憂大漢。


    戲煜心中暗想,如若有人懷疑此次之事,他就一口咬定,絕不承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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